现在的殷婧雪对太子只有厌恶, 没有喜爱之情。可是她不能直接告诉殷国公这些, 只能含蓄地表达还有些微情意, 但会慢慢消失。

毕竟人设不能崩。

殷国公也不是真的不管殷婧雪了,只是正在气头上,怎么看她都不顺眼。在殷婧雪一番真清诉说之后, 殷国公的脸色总算恢复了正常。

"既然你不想做劳什子太子侧妃了, 你爹我也只能舔着老脸去求求圣上了。"

在确定了殷婧雪的想法之后,殷国公还是妥协了。

"爹,现在还不用您出马, 一月之后不是祭祖大典了吗?若是事情在祭祖大典之后没有解决,女儿再求您如何?"

祭祖和祭天大典是王朝的两件大事, 祭天是在冬至,而萧家的祭祖大典定在第一任萧氏帝王的驾崩之日,参加的人员只有萧家皇族, 由礼部置办,其间钦天鉴也在其中。

殷夫人握着殷婧雪的手一紧, "你能有什么办法?不会是忽悠我和你爹吧?"

"娘, 您就是这么想自己闺女的?我说的是实话,信我一回呗!"

"可是......"

"那你倒是把你的处理方法说出来, 我看可行不可行。"殷国公再次发话,母女两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

"暂时不能说。爹,能不能成功, 祭天大典之后就知道了, 女儿自我主意。若是不成功, 爹爹再去面见圣上如何?"

殷婧雪说得很是笃定,殷国公深深地看了一眼自信异常的女儿,点了点头,"也好,现在圣旨刚下,我就入宫面圣的话,总归不太好。一个月之后再去,倒是好一些。"

本来看殷国公点头后,殷婧雪的心还激动了一下,结果话一说完,她就只能苦笑,说到底还是不信任她。好吧,如果信了她才奇怪呢。

"看这日头也快到申时(下午三点)了,我这边还有些事,得先走了。婧雪,既然你说你已经想通了,就先留在这里和你娘说说吧。"前面那句是对着殷夫人说得,后面那句,提醒地便是殷婧雪了。

"知道了爹。"

等殷国公走后,殷婧雪又和母亲聊了些琐事,最后提到想要去白灵寺看看。

"娘,不若明日咱们去白灵寺拜拜,保佑家门和顺,希望这一次事情能平安度过。"

说起这个,殷夫人也有些心动,白灵寺是这萧国最灵的一座寺庙,香火最为旺盛。白灵寺坐落在郊区,群山环绕,绿水清幽,也是灵气逼人的一块宝地。

"也好,这样吧,明天我们就去拜拜,祈求佛祖保佑。"

殷夫人双手合掌,"等你爹回来我就和他说。"

看事情说得差不多了,殷夫人也面露疲色,殷婧雪就起身回去了。

她是未时(下午一点)过来的,现在已过申时,凉亭里等着的春玲昏昏欲睡,用手撑着脑袋,眼睛闭着。桌子上的桂花糕用了一大半。

殷婧雪轻笑,也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丫头,若是换成旁人,哪怕她说了随便食用,怕是只会乖乖地待着。

她挺喜欢春玲的,记忆里,她们入宫之后,春玲也是尽心尽力的,最后她无宠,也不见这丫头有背叛之心,还很是气愤夏青不顾情谊。

待第二日天蒙蒙亮,两辆马车便从国公府出发了。

殷夫人坐在前面一辆,殷婧雪则坐在后面那一辆。

四个大丫鬟,她只带了秋元出来,引来了几个丫头的疑惑,秋元平日里虽是安安分分也最得她的照顾,但终究不是她喜欢带在身边伺候的人。

一般这种事情不都是夏青随行吗?再不济,春玲也会跟着,大家虽然有点想不通,但也没人多嘴。

秋元却是很开心的,虽然小姐一向对她好,但是小姐平时最亲近的是夏青,今天一大早,她就收拾地干干净净候着了。

殷婧雪和秋元一起坐在马车上,秋元也是小姑娘的性子,嘴角一直挂着笑,对于自己主子今天中重用她很开心。

事实上殷婧雪确实打算亲近些秋元的,只有在经历过一切之后,才会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秋元的确是个衷心耿耿的丫头。

正直五月,万物复苏。在去白灵寺的路上,掀开帘子,也能感受到春意正浓。

"秋元,昨天我让你带着的镯子你给我瞧瞧。"

"哦哦。"秋元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木质手镯,虽然很是不解小姐为什么这么做,但她也没有异议。

殷婧雪拿着木镯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嘴角含着一抹笑意,抬起头对着秋元说,"这镯子你先借我一日,等下午回去时我再还你。"

"知道了,小姐想要这个镯子直接拿去就是了。"秋元很是奇怪,这木头通身黑色,一点也不好看。

这是她的从小就有的一只镯子,只是压在箱子里,从没拿出来带过,她娘说好像是黑檀木,不值钱就是了。

"傻丫头,"看着有点呆呆的秋元,殷婧雪笑笑,"我只需要借一日,还是要还你的。"

另一边,下了早朝的萧亦鸿满身怒气地回了东宫,今日朝堂上很是不顺,殷国公处处反驳他的话。

本来殷国公在早朝上已经是一块布景板了,殷国公很少会对朝堂的事情发表意见,更不会死怼其他官员了。

只是今天却频频发言,但所说的都只有一个目的,让太子不爽。

对于这一点,大家都是知道原因的,昨日赐婚圣旨下到国公府之后,几乎就在京城传遍了。看到今日殷国公的态度,就知道殷国公是不满自家唯一的独女入东宫做侧妃了。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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