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殷婧雪感觉心累,"那个萧亦昀有些不识好歹,竟然在信中跟我说,想要我们把他的人安插在朝堂上。"

殷梓瑫拧着眉头,"他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殷婧雪幽幽地说道,"的确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以为被皇帝夸了两句,就能上天了。如果不是就这几个皇子,我还真想换个人了。"

王家近日忙碌了起来,开始为王安安筹备及笄礼的事情,整个府中的氛围还是很活跃的。

只是十皇子坠马重伤不治身亡的一事打破了这一切,皇帝震怒,虽说不喜欢这个儿子,但他也是自己仅存子嗣中的一个,更何况,这个儿子在他这里还有用,皇帝需要用十皇子实施制衡之道。

查了半天,查出了些苗头,皇帝却不再深入了,太子废了,三皇子是个病秧子,十皇子也没了,现在也只有萧亦宸能够当得了储君了。

哪怕知道十皇子的死与五皇子有关系,皇帝也只能咬牙吞下去,真是太大意了。

曾经还算疼爱五皇子的皇帝早就不见了,自从五皇子进入了权力的中心,萧亦宸也就站在了皇帝的对立面,毕竟哪个皇帝都不喜欢一个觊觎自己座下皇位的儿子。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其他的儿子能够扶持,只能尽量打压五皇子,让他不再那么出头,要继承皇位可以,但也要等自己寿终正寝之后,而不是谋朝篡位。

得知十皇子身故的消息,殷国公赶紧和女儿女婿商量,事情该怎么办?

殷婧雪知道自己一直想要扶持的人被萧亦宸弄死了之后,竟然有一种就知道会这样的感觉。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说得就是萧亦昀了,早前就让他低调行事,确又压不住自己心中的yù_wàng,现在把自己作死了,殷婧雪也不知道该是同情他好,还是暗骂他好了。

"十皇子没了,不好有个三皇子吗?就算三皇子不行,不是还有皇室宗亲吗?"

没有多余的情绪,殷婧雪直接给了殷国公一个答案。

"其实五皇子登基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女儿的回答,殷国公发表了一句。

"之前也许可以,但萧亦宸已经散心病狂到解决十皇子了,应该知道了我们的成算,以后会放过我们吗?"

"更何况,爹爹,现在不管这么多,把势力握在自己手里才最重要,哪怕不是在自己手上,也要推保皇派上去。这么做,总归没什么错处的。"

王安安的及笄礼没有大办,只是家中亲人送去了祝福,如今十皇子出事亡故,谁也不敢触皇帝眉头办喜事啊!

在丞相家的院落里,殷婧雪和桃子外加王安安隐秘地坐在树干上,郁郁葱葱的枝叶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大树的不远处,竟然是萧亦宸和一个小姑娘,那个姑娘是丞相家的小女儿,今年不过十四,早些年因为年纪还小,没有被那些皇子关注到,现在年龄到了,自然就被人盯上了。

萧亦宸对女孩笑得一脸温润,端得是一个翩翩公子,只是他眼底深处的算计怎么也挡不住。

王安安失魂落魄地回了家,脚一着地,就抱着殷婧雪哭得稀里哗啦,"怎么会这样,呜呜呜~他说只喜欢我一个的......"

殷婧雪轻拍着王安安,她本不想出此下策的,但事情变化的太快,她也要让王安安有个心理准备。

王安安还记得,萧亦宸曾经跟她说,他最鄙视前太子的腌臜手段,欺骗女子的感情来达到目的。可是她不明白,如今的他竟然也成为了那种人。

时间改变了这一切,权势总让人利欲熏心,曾经的萧亦宸不得殷婧雪的喜欢,现在的萧亦宸更是让她厌恶。

她想让王安安认清这一切,以后退婚的时候也不至于太过于伤心,毕竟不是良人,安安嫁过去定然不会幸福。

事情没过几日,殷婧雪竟然收到了一封信纸,说是要约她相见,留者萧亦宸。

殷梓瑫有些不高兴,他不想让自家娘子和那个男人见面,两年来殷婧雪也不是没和萧亦宸见过,但都是在人多的场合,说的话也寥寥几句。

"好了,别闹别扭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去,你也陪我一起去不是吗?"

殷婧雪好笑地看着桃子的不高兴模样。

地点约在了一间茶楼,是独立的包房,等殷婧雪他们进去的时候,萧亦宸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五皇子好雅兴,这么个大热天还来喝茶。"

"再好的雅兴也被郡主坏了个透了,不知道郡主和本宫的未婚妻说了些什么,让她一直和本宫耍小性子?"

殷婧雪只是看着茶杯中茶叶的轻微翻滚,也不去喝,"这就要看殿下做的事了,欺负到了人头上也是过分啊!"

"过分?哼 !" 萧亦宸定定地看着殷婧雪面带微笑的脸,"再过分也不及国公府,暗地里帮助老十,不顾王家。你还要感激本宫呢,如果不是我下手够快,你们怕是要和王家撕破脸吧!"

殷婧雪转动茶杯的手一顿,殷梓瑫伸手握住了女子瓷白的柔夷。

抬头看了一眼萧亦宸,"国公府和王家的事情不牢五殿下费心,如今已经这样了,只希望五殿下不要让人失望。"

"国公府从此也不想再插手夺嫡,待五皇子大业已成,可不要记仇的好。"

"记仇?"萧亦宸喝了口茶水,"当然,只要国公府不要再捣乱就好。"

出了茶楼,殷梓瑫有些闷闷地,殷婧雪疑惑地问,"怎么了?"

"娘子干嘛要向那个人示好?"

"只是暂时的罢了,且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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