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人就开口:“打土匪呢,珩穆你有点自知之明。”显然语气已经不太好的样子,珩穆脸色一白,上面的人继续:“蔺卿稚,赶紧和老邢出去,拖到天黑了对我们不利。”

“是。”蔺卿稚心里得意,转身就去和老邢把少堂主的交代的事情说了,他们偷偷爬出墙头,冲着有爬山虎的院子摸过去。

村子里屋舍之间都留有小道,有的宽点能过马车,有的窄得很,只能过马。

蔺卿稚会拳脚功夫和老邢一起翻过院墙,很快就到了爬山虎下面。

哒哒哒马蹄声在墙另一头。

“三叔,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有个男人说。

另一个声音粗哑的混不在意:“你魔怔了,什么眼睛的,想办法打进周家去啊。”

“我就是觉得周家那边有双眼睛盯着我。”

“哪里有,你指给我看。”

“我就是觉得,而已,三叔。”

蔺卿稚躲在墙下偷笑,少堂主藏在树上,说实在他在树下望了一阵,如果不是她说话,自己找了半天都不怎么发现得了呢。

少堂主的意思是想活捉,他和老邢打了一个暗号。

老邢点点头,从一旁窜出去,他绕到土匪崽子后面,蔺卿稚留下来拖住那位三爷,蔺卿稚等老邢发暗号。

一声枪响,蔺卿稚立刻冒头,第一眼就看到了伏在地上的八字胡男子,他想都不想直接冲他开了一枪,因为手抖了,子弹打在对方大腿上,他开了枪也不管其他就往另一边跑,只听背后粗哑的声音高呼:“来人啊,给我把这个放冷枪的抓了。”

蔺卿稚埋头往回跑,几个矫健的土匪翻过墙头追来。

所以一路上只需要两辆马车,老邢驾车带着大福晋和珩玉,珩穆和蔺卿稚轮流驾车带着田齐一个人。

“田齐,你脸色不大好,休息一下,老邢说再走一阵就是他兄弟的村子,咱们可以休息一晚的。”珩穆刚从车夫的位置换下来,田齐已经面色不好的靠在车壁上。

她无精打采,甚至没有回答他们二人的话。

老邢的兄弟住在郭家村,也就是再走半个时辰的事。

据老邢说,郭家村是个富庶的村子,马车进村的时候确实看到的都是青瓦房,比起土坯房子好太多。

只是……

“这村头怎么不见人。”蔺卿稚把车停下,照理说,富庶的村子应该人丁兴旺才对,村头不见人,田间地里也不见人。

不会觉得奇怪吗。

老邢也把车子停下,他久经风霜,清楚得很:“你们俩在车里别出来。”他同车里的大福晋和珩玉说。

说完,转头就和后面车子里还努力缓过神来的田齐道:“感觉不太对劲啊。”

“不对劲就找个人进去问问。”田齐从马车上跳下地,也看了周遭一眼。

她一路上摇摇晃晃的,脑子根本不清醒,双脚一落地就忍不住甩了甩头。

该热闹的地方安静如鸡就有鬼了,田齐让老邢进村去,他们马车停在小路上,有什么事情就鸣枪示警。

老邢沿着街道走,青石板路是湿的,显然有人在街上洒水,既然有人洒水,为什么没有人走动。

他拐过大街,终于在巷子里看到了兄弟家的大门。

门楣上的周家俩字还在。

老邢上去敲门,里面立刻有人应声:“谁?”

老邢皱了皱眉:“我找周长信,我是他拜把子的兄弟邢邦奇。”

“你等等。”门里的人道。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老邢刚看到门后面的老兄弟,就被他一把扯了进去,大门哐当又给关上。

周长信的脸色很差,经绷着跟个兔子一样。

“出什么事了。”老邢想,肯定是出事了。

“我们这儿来了一伙土匪,也有一两年了,前段时日,土匪头子养的王八儿子跑下山,看上了我的俩闺女,我闺女好端端的怎么给他做压寨夫人。”

所以,周长信偷偷把闺女送走,土匪知道后,扬言要屠村,村子里的老弱妇孺都藏起来了,剩下青壮年藏起来正打算和土匪干一架。

听到此处,老邢急忙道:“我一家几口都还在村口等着呢。”

老周听了抽气连连:“赶紧叫人进来啊,你拖家带口来怎么不说一声。”

“我就是路过顺道来看看你。”

老邢和老周匆忙带着几个家丁跑去村口,田齐他们没遇着什么人,等到了周家里面,门外就有人大喊,土匪来了,土匪来了。

好吧,前后脚的事,除了田齐之外,众人都心有余悸。

“怎么又是土匪。”蔺卿稚嘟囔,他凑到田齐身边又说:“咱们都遇到两回了。”

“大概土匪是个好职业吧。”田齐揶揄。

因村外土匪杀来,老周和老邢也没来得及给对方引荐什么,毕竟老邢打过仗的,一进来就能挑枪杀敌。

“老爷,土匪到村口了,让咱们交钱交人啊。”仆人说。

老周沉了一口气:“兄弟,没法招待你,还把你拖累了。”

拿过枪的老邢笑了笑:“都不是事。”毕竟他们六个人里,都是能放枪的,更别说还有一个连赵天虎都不怕的丫头,老邢觉得老周可能是撞大运了。

田齐和土匪比起来,土匪就是渣滓。

“老爷,土匪到家门口了。”一个仆人抓着长矛,从外院冲进来。

周家是大户,住的三进院子,老弱妇孺现在都藏在内院里,家丁拿着枪和长矛守卫四周。

“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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