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玉做派强硬,不由分说就把人拎着到了巡捕房,上面三个当家的完全当做不知道,也不过问。
而珩庆的靠山也有,是某个帮会的二爷,亲自来巡捕房赎人。
结果珩玉一句:“这是家事,二爷大忙人,何必掺和。”
“二爷,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兄妹俩,闹不出人命来的,您啊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一个机灵的巡捕上来劝这位市井气浓重的男人,男人大风大浪见过,对小丫头根本不放在眼里。
机灵漂亮小丫头,他手底下有的是,给上头几个大老板换一个更漂亮更厉害的易如反掌。
二爷叼着烟嘴:“怎么,不给我这个薄面。”
“二爷是我家亲戚,我当然愿意给,不过二爷只是点头之交,是不是手太长了。”珩玉不带怕的,玫瑰的话犹在耳边,凭本事闯出来的,抓在自己手里的东西要让别人知道轻重:“二爷,九爷和我们局长牌局还没结束,您就过来不太好吧。”
“想拿九爷压我。”
“怎么会,你们九字会兄弟齐心,上下和谐,拳头硬得很,我一个小小的一个秘书哪里有胆子威胁九爷啊。”珩玉笑道。
九字会当家九爷,本来和局长坐一条船,奈何船漏水了,各怀心思的俩人,都想知道是谁砸穿了船,本就不信任,各取所需,现在更是明面上的相互猜忌,如果是别的帮会来说情珩玉可能会斟酌,九字会来,完全不需要。
正说话间,财务的人又下来了。
“玉姐,局长找你,急事。”
“上面的电话。”
“我让接线员转接到下面来了,你赶紧,正发火呢。”财务脸色不好,一看总局又输钱了,珩玉起身去接电话,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咆哮。
电话里的声音,简直放开了骂,话筒附近的人都能听到:“你给我再调几十个人过来,带枪来,不,奶奶的,拿了枪也是废物,你亲自过来,整个局子就一个能用的,奶奶的,拿钥匙开库房,我准的。”
“格老子的,我的面子不是面子啊!”
“局长,我这里还有事。”珩玉想到桌上一堆文件,脑壳也疼。
“狗屁的事情,赶紧给来自过来撑场,格老子的,你当初堵老子车的牛劲呢,奶奶的。”
“我马上去,二爷也在,一起捎过去最合适了。”
“赶紧滚过来,带家伙!”
珩玉耳朵都被吼疼了,她只能先凉着珩庆:“开库房,带家伙去给总局撑场,他估计输了,心情不好,动作要快点。”珩玉无奈的看了一眼二爷:“二爷,正好总局还在打牌,什么话到了那边大家摊开说。”
二爷被搪塞得气红了脸,他豁然站起来,壮硕的身躯天然带有一种压迫感,其他巡捕不自觉后退半步,就珩玉习惯了,她一开始也对外面的男人有一种天生的害怕,如果没有遇到蔷薇姐和玫瑰,田齐姐姐的话。
珩玉不耐烦的从口袋里拔出手枪,对着一旁的茶桌砰就打了一梭子,直接打在杯子上穿过木桌子嵌入地面:“抄家伙啊,愣着干嘛。”
“是!”剩下的巡捕赶紧去库房,珩玉拿出钥匙抛给领头的,二爷没想到对方还是个硬茬,先礼后兵,一言不合就开枪了。
二爷怎可能被落面子,当场就拔枪,结果,砰,刚抛完钥匙的人一转头,就扣动了扳机,把他手里的家伙给打掉,打完还一脸诧异:“对不住,我习惯了。”
“老七,你去把车开过来。”背后放冷枪,珩玉料到了,她吃过亏,手臂上还有一道疤,所以下意识就会扣扳机,手还虚握着的二爷,讪讪收回去,不再说话了。
珩玉开车,二爷和两个队长坐在后面,车子身后跟着长长的自行车队,每个人背后都背了步枪,附近的老百姓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珩穆回去和蔺卿稚提起珩庆来要钱的事,他没说什么,只是告诉珩穆,珩玉后来去和九字会火拼,失手把对方大佬打进医院的事情。
“你在学校不知道,是师傅告诉我的。”蔺卿稚目送珩穆飞奔出去,只来得及再说一句话。
独自在家的蔺卿稚,也是满心烦躁,他开始打扫房子,特别是这所房子有一个地下室,一直没有打开过,他找来了钥匙:“为什么油乎乎的。”
蔺卿稚记得钥匙生锈了,他重新配了两把,新钥匙干干净净,没碰过什么东西,他刚才摸上去突然有一层油。
他拿着钥匙到灯光下,发现要是凹槽里有点绿色的东西,蔺卿稚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想法,等他拿着电筒去看地下室门的钥匙孔,也发现了绿色的东西。
“什么时候摸的。”他用钥匙拧开地下室的门。
当门大开的时候,一股怪异的味道扑面而来,蔺卿稚觉得不太对,连接地下室的楼梯上铺满了灰尘,但是一个脚印都没有。
刚住进来的时候,田齐和他下去过一次,下面堆放着许多老家具,田齐的意思就是定期下来清理死老鼠之类的,其他没变要不用管,反正也没打算住很久,新房子还在物色,因为这里太靠近马路,田齐不喜欢。
蔺卿稚对腐烂的味道有点印象,和逃难路上遇到的死人有点像,和死猪的味道差不多,他一下就对黑漆漆的地下室提高了警觉。
要怎么办,蔺卿稚很直接,先给师傅打电话,再联系巡捕房,让他们务必派一个人过来,接电话的是副探长,对方表示马上过来。
蔺卿稚重新锁好门,师傅和副探长是同时到的,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