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关上。
柳千佛才硬着头皮发麻的感觉开口询问:“所以,我看的那具骸骨并不是一般的骸骨?”
如若仔细听,就会发现他说的时候,声音一颤一颤的。
柳云裳停下了弹筝的动作,“哥哥。”
“国师大人一个人可以吗?”
见妹妹担忧的眼神,柳千佛心里的异样去了一半。
“可以,国师大人很强,你不用太忧心,怎么不继续弹了…”
柳云裳平,视线最后落到沈言谨身上,心道:再怎么弹,也引不起那个人的注意。
她何必花费心神在这一块上。
“不弹了,国师大人去驱邪祟,我可没心思弹。”
她冷漠的声音环绕在阁间里,将凝重的气氛掩盖住。
“对了,你什么时候和国师大人这么要好,也不同我说一说。”
柳千佛抿着的唇掀起一抹浅笑:“国师大人日理万机,怎么会和我这种小人物要好,你呐,可千万别乱说。”
两人互相谈笑,有意忽略其中两人般。
“沈大人。”
突然,一直和柳千佛谈笑的柳云裳转移了视线,目光直直落到沈言谨的身上,不带任何的掩饰眸中的浓郁兴致。
左千禧见此,微微皱起眉,呷了口茶,没有打算插话的意识。
柳云裳从位置上站起,坐到萧嚅曾坐过的地方,抬手拿了新的茶杯给自己倒了茶,“您为什么对国师大人那么特别呢?”
这瞧着是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询问,但明眼的人都知道,柳云裳奔着的便是这个问题。
见沈言谨没直接回答,而是抬起冰冷的眼眸瞥向了自己,柳云裳也不急,又继续:“难道…真如传闻那般,您和国师大人…”
没等沈言谨开口,柳千佛就拉起柳云裳,笑吟吟的脸色退去,携上严肃:“问这个做什么,不过一些流言蜚语。”
沈言谨轻敲着桌面,神色冷若冰霜:“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答。”
柳云裳挑眉,冷漠一笑:“您觉得呢?”
刚缓解的气氛又迅速冻结起来,柳千佛见场合不对劲,立即又插足:“云裳!”
柳云裳拍了拍柳千佛压在桌上的手,示意他不必担心,又朝他露出一抹安静的神色。
此时。
萧嚅正站在门前,手里捏着处理完阴邪骸骨的剩余灵符,竖起耳朵听着雅间里的谈话。
她并没有偷听別人说话的爱好,只是,这一回来便见柳云裳谈论她和沈言谨,没由来的,她杆在门前,并未推门而入。
哪怕外边的气味非常难闻。
萧嚅忽然觉得自己呼吸有点困难起来,她尽量屏着气息,静静的杆在门口。
“无可奉告。”
四个字带着阴鸷的冷意,从雅间里传出,对于这种类似于不悦的声音,萧嚅非常熟悉,可她没想到,这个不悦的声音是对着柳云裳说出来的。
“为何无可奉告,沈大人的意思是…清者自清么。”
柳云裳又说了句,在她欲要开口继续询问时,萧嚅推开了雅间的门,万分平静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