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个司机过来开车。”
临近大门口时,厉霆御偏头朝着管家的方向吩咐了一句。
一路上,如来时一般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厉霆御走的很快,景宁埋在他怀里,也不说话,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心跳,汲取着从那里传来的源源不断的安全感。
“好了,不怕了宝。”
甩上车门,厉霆御将中间的隔板拉下,双手紧紧的捧着景宁的后背,吻了吻她的脸侧,低声细语的哄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里面太安静太黑了,我有点害怕。”
从恐惧中渐渐缓过来,景宁小声的解释着,小手依赖的轻轻抓着他的一边耳朵。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患上了类似幽闭症患者的恐惧症。
司机上车后,安静的开着自己的车,将速度提到了一个合适的区间。
景宁很快就在厉霆御的安抚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到了御景苑也没有醒过来。
厉霆御坐在床沿陪了她很久,直到深夜才缓缓起身。
小心的关上卧室门,厉霆御目光瞬间变得肃杀阴冷,景宁一连串的失常表现让他再也不能假装淡定下去。
……
此时远在国一家私人研究院内,刚结束完一场实验的东吟正解着身上的白大褂,从助理手上接过手机,挑着眉划下了接听键。
“怎么了,哥。”
“什么时候回来。”
“尽快吧,嗯,没办法,上面给的研究最后期限太紧了。”东吟转着身下的椅子,遗憾的开口。
“给你一个星期,不能再拖了,否则我看你的那个破研究院也别想要了。”
“别啊,厉爷,你不能这样!”
环视了一圈承载着自己多年心血的宝贝疙瘩,凭他多年对厉霆御的了解,一点也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东吟顿时就慌了神。
“好嘛,我尽量在一个星期以内回来可以了吧。”
“不是尽量,是必须。”
“知道了……”
东吟哀嚎一声,一脸生无可恋的强打着精神,翻阅着电脑上的资料,不停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作为一个全球顶尖的心理学博士实在没必要跟一个偏执狂病人计较的……
……
第二天一早,景宁迷迷糊糊的从梦里转醒,大脑浑浑噩噩的,全身更像是被重组了一般。
厉霆御推门进来时,就看到她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发呆的样子。
“醒了?”
景宁听到声音,朝他眨了眨眼,张开了双臂,厉霆御顺势将她抱在怀里,替她穿好了衣服。
“我今天不想去公司。”
“那就不去了。”
厉霆御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正想着什么理由将她留在家里,此刻景宁自己提出来倒是正中下怀。
“你也不能去。”
景宁歪头看着他,故意提着无理取闹的要求,推着他给自己套衣服的手。
“那就不去了,在家陪你。”
厉霆御淡淡的开口,拉下她的手,半强迫性的给她套上了衣服。
“可是你今天不是有个很重要的跨国会议吗?”
景宁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乖乖的缩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