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院里,花小娘被五花大绑,眼睁睁看着那群穿着加州的额士兵在她后花园的花丛中踩来踩去,气得肝疼。
为首的小将看着花小娘的穿着,口气不善地问:“你就是花百合?”
花小娘回过神来,好奇地看着小将,这人她好像没有见过呀?
小将问:“你可记得十七年前,有个叫陈树的男人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甚至抛家弃子?”
花小娘一阵迷茫,十七年前她还是依云楼最红的姑娘,为她神魂颠倒的男人多了,这小将说的是哪一个?
小将冷冷看着花小娘,薄唇轻启:“他为你抛家弃子,写了休书给家中怀孕的妻子,想要与你长相厮守,你呢?做了什么?为了嫁入豪门,竟然不惜骗光了他的钱财,让他身无分文,流落街头!”
花小娘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痴情种子!这人长得又丑又胖,紧追着她不放。可那时候韩义鹏已经准备为她赎身了,她便只好伙同依云楼的赌坊出老千,把这家伙的银子都骗来,甚至连房契和地契都骗了来,之后把输光了家当的男人一脚踢出了依云楼。
听说,这男人后来冻死在街头了。
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小将,这个年轻人不会是那又丑又胖男人的孩子吧!
小将眼神十分冰冷,他看着花小娘的表情就像是看着死人。
花小娘打了个哆嗦,忙跪下道:“这位将军,我要反水,我要作证!”
小将静静看了她片刻,嘴角一勾,竟然笑了起来。他对手下士兵挥挥手,那些士兵便将哭喊的花小娘直接拖去了房间里。
士兵像是商量好了,到了房间了,将棉被往五花大绑的花小娘身上一蒙,就豪不怜香惜玉地踢打起来。
跨院里的韩志阳原本就被绑成了个木乃伊,在他的贴身小厮指认下,被士兵直接拖着走了。
前院韩志杰原本将东西都收拾好了,准备趁乱逃走,他甚至还换上了小厮的衣服。
可丁妈妈亲自带人来,指认了他。
韩志杰不但没有逃走,甚至连细软都被士兵打包带走了。
……
两个时辰之后,韩家人被十分粗暴地五花大绑,绑成一溜,送去知府大牢,准备提审。
只是,这只是韩家人噩梦的开始。
因为案件众多,需要一件一件审理。
最初被提审的,是韩义鹏。他整日都在公堂上跪着,看着孔大人坐在自己曾经坐了十几年交椅上审问自己,而一旁坐着监审的睿亲王瞧他的时候眼神十分冰冷。
这十几年来被韩义鹏欺辱的阱州百姓一个个站出来认他为非作歹,作奸犯科,贪污受贿。
堂审都是公审,审理的时候府门大开。府衙外面围着的百姓对韩义鹏恨之入骨,一个个都在谩骂,在诅咒,在祈祷他能下十八层地狱。
而到了晚上的时候,孔大人像是故意不给他安排单独的牢房,他与十几个犯人一起被关在一个大大的牢房里。而同一牢房的这些人都是他亲自判刑关押起来的,期间有不少是他收受贿赂之后明知对方清白还将其判罪的人。这些人对他恨之入骨,怎能不泄私愤?他们几乎是轮班上阵地殴打他,甚至有人把那又臭又脏甚至还在流脓的脚踩在他的嘴上。
他受够了!他快疯了!
这一夜,他又被打得爬不起来了。
当有狱卒粗暴地进来拉扯着他要他出来的时候,他惊慌痛哭,求着这些他曾经不屑看一眼的狱卒们放过他。
可这些狱卒却对他的叫喊和苦求无动于衷。
他被拉到一个审问间,桌案后坐着的,不是狱卒,也不是孔大人,更不是睿亲王,而是白子辰和白依伊。
韩义鹏一下子像是发了疯,他努力挣扎,想要挣脱狱卒铁钳一般的手,想要冲过来,掐死白子辰,掐死白依伊!
今日公堂上孔大人说漏了嘴,他才得知,韩家倒了霉,竟然是眼前这二人里应外合地卖了自己!亏他被困韩家的时候还在想着白子辰一定在花银子为自己周旋。
狱卒用鞭子狠狠抽了韩义鹏几鞭子,终于让其安静下来。之后狱卒就将其绑在了十字木架上。
白依伊默默看着眼前的情景,木头做的架子,架子上的人白衣染血,地上火盆里烧着烙铁,这一切忽然就与梦中那地窖里的情景重合。只是,绑在架子上的不是白依伊,而是韩义鹏。
还没等两个狱卒退了出去,韩义鹏就大吼:“白子辰!你这个畜生!你我身为亲戚,可你竟然出卖韩家!韩家倒了,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两个狱卒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韩义鹏,随手将鞭子给了白子辰,冷笑着出去了。他们这位前任知府大人脑子是不是有病?现在整个阱州城都知道白家为什么出卖你,你自己干过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
白子辰一直到两个狱卒出去了,才淡淡看着韩义鹏,道:“韩家倒了,就没有人觊觎我女儿了,我白家也就安全了。”
韩义鹏狰狞中带着委屈的表情一顿。
白子辰嘲讽一笑,问:“大舅哥,韩大人,你不会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我要把你那些作奸犯科的证据交给睿亲王吧?你让你那两个蠢儿子轮番上阵对我女儿献殷勤。发现我女儿无动于衷之后又两次想要下毒,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你以为我女儿看不出来?”
白依伊笑了,梦中女子的仇和她自己的仇这一刻总算能亲手收回一些利息了。
韩义鹏惊呆了,什么?那死丫头竟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