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伊愣愣看着金不慕的背影。
当初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白依伊以为这人是个漂亮的富家子弟。
后来他爬墙偷窥自己,她又觉得这是一个纨绔。
再然后他说他是个福建的小将。
如今他摇身一变,成了京城有名的二世祖,金二爷。
怎么皇帝还对他念念不忘?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最终白依伊还是将桌子上的首饰都买了,让张掌柜之后送去紫雪园。
百无聊赖的白依伊去了京城最有名的烤鸭店,独自吃了一顿烤鸭就回去了紫雪园。
张掌柜是派一个小厮将首饰送来的,小厮不肯收钱,说是过段时间张掌柜亲自来取。
白子辰请的先生也来了,将白志泽关在墨云轩里读书写字,几乎整日都不许其出来。
到了晚上,白志泽好不容易熬走了先生,准备出去找个花楼好好放松一下,却在大门口遇到了刚刚回府的白子辰,被训斥回去了墨云轩。
害得白志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憋得难受,做梦梦了一夜花雨楼的朱纱姑娘。
第二日,马掌柜派人来告诉白依伊,温泉山庄收拾好了,可以入住了。
白依伊忙给田光宇写了信,让人送进了田府。
田光宇下午就回了信,说是明日就可以与她启程一起去城外的温泉山庄。
白依伊便不再想金不慕身份的事情,而是招呼丫鬟们开始收拾箱笼,准备去小汤山。
次日一早,田光宇的马车就在巷子口等着白依伊了。
白依伊坐着马车从巷子口出来,田光宇撩开帘子对白依伊招手道:“秋水,这里!”
白依伊听到声音忙掀开帘子瞧。
田家的马车外表看起来十分质朴,不过是在木质的马车外面包裹了一层夹了棉花的锦缎,看起来像是普通富户的马车。
田光宇看着白依伊乘坐的豪华马车,露出了小虎牙,笑着从自己马车上下来,毫不客气地上了白家的马车。
一进来马车里,田光宇就搓着小手道:“瞧这天气,今日也该是有雪的,咱们快些走,应该能赶得及在下雪之前到达山庄。”
白依伊忙递给她一个汤婆子,道:“你怎么穿了这么少?”
田光宇嘿嘿笑着,抱歉地看着被她挤出马车的小彤,之后对白依伊道:“想着要坐你的马车,自然不必穿太多。”
田家的马车有些狭小,烧了火盆子,即便是套了火盆罩子也很容易点燃衣裙。可白家的马车能坐下七、八个人,宽敞得很,完全不怕燃烧火盆子会烧到裙子。
听了这话,白依伊无奈地看着田光宇,笑着摇头。
按理说这家伙也是丞相府的千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族,可偏偏田家不贪墨不舞弊,所以日子虽然比一般百姓家庭好了不少,可比起功勋世家来,简直快成了破落户了。
田光宇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喜滋滋看着自己的马车跟随在后面,心情十分好的样子。
此时,一队鲜衣怒马的少年超过她们,朝着北山去了,显然是趁着冬日去打猎的。
田光宇像是冷哼一声,甩下了帘子。
白依伊好奇,也掀开帘子去瞧,见那些少年中为首的是一个一身蟒袍的男子,留着小小的胡须,长得十分不尽如人意,不由得好奇道:“那是谁?”
田光宇眼神中带着不屑,道:“穆亲王,皇上的四弟。”
白依伊一听是穆亲王,便对田光宇的反应有些顿悟。
田家到了田光宇这一辈便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偏偏还是个女子。
田宰相自小便将其当做男子培赋,都有涉猎,不过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才名满京城了。
那时候先皇还在,曾经读过田光宇幼年的诗词,感叹说若是个男子,定能搏击状元之位。
再加上田府的权势,自然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
这些想要娶到田光宇的人中地位最高的莫不过于这个郭太妃的儿子,穆亲王李修远。
李修远比田光宇大五岁,早在五、六年之前就开始琢磨娶田光宇了。
如今,李修远已然二十一岁,也已经娶了一个侧妃,可正妃的位置一直为田光宇留着。
毕竟娶了田光宇就等于是与田家联姻,这可是朝堂上下一股庞大的力量。
可田家显然是纯臣,谁也不想靠,所以一直没有答应穆亲王和田光宇的婚事。
白依伊看着那对飞奔而过的马队又折返了回来,不由得好奇道:“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田光宇咬牙道:“他认识我的马车。”
白依伊挑眉,那没法子了。
李修远勒马缓缓跟着白依伊她们的马车,在马车外人模人样道:“马车里坐着的,可是田小姐?”他刚刚在田家的马车外面问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还是那赶马车的车把式告诉他,田小姐坐在后面的这辆豪华马车里。
田光宇显然面色不善,不想搭理李修远。
她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晨熙只好掀起帘子,朝着李修远恭敬道:“穆王爷安,我们家小姐染了风,不敢露面,还望王爷海涵。”
外面的李修远显然是有些不死心,问道:“小姐怎么样?要不要本王请个太医来瞧瞧?”
晨熙忙笑道:“多谢王爷,我家小姐已然请了大夫看过了,说是泡一泡温泉就好,这不是就要去温泉吗?”
李修远挑眉,道:“田家有温泉?”
晨熙转头看了一眼田光宇,又看了一眼白依伊,得到许可之后,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