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远面露不善,他堂堂王爷,看得上这个两个女人是给他们脸面,这二人居然敢拒不迎接,任凭他又冷又饿地在门外呆着!
王淼总觉得今夜十分诡异,急于想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不由得挑拨道:“王爷,在外面冻一晚上肯定会冻病的,况且也不是您应该有的待遇……”
郭震嫌弃王淼说得太过隐晦,干脆直白道:“这山庄的人既然装着没有人,咱们大可以也当做真的没有人,直接进去借宿一宿也就是了!”
这话正中李修远下怀,他挥挥手,自然有身手矫健的随从跳进山庄的围墙去,从里面将大门打开。
郭震冷笑道:“这大门是自里面锁住的,还不是故意不给咱们开门?”
李修远脸色铁青,一甩袖子,当先领着一行十几人进入了山庄里。
山庄里一片漆黑,一点光亮和人的声音都没有。
王淼和郭震面面相觑,觉得这山庄里十分诡异。
在惨白的月光和火把的映照下,院子里树下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十分显眼,看打扮是个丫鬟的模样。
有随从朝着其喊话,可喊了半天,那女子也不动。
王淼觉得有些瘆人,便悄悄后退几步,站在了郭震身后。
随从装着胆子走过去查看,一看之下,吓了一跳,这树下站着的哪里是什么丫鬟?
这明明就是一个纸人!
那纸人在风雪中不知道站了多久,身上落满了雪花,有些雪花化了,将纸人脸上打湿,妆容也花了,看起来极为恐怖。
随从惊呼一声,引来了众人。
众人看了这纸人,有的惊呼,有的面面相觑,无不惊骇。
这大雪夜的,无人的庄园里一进院子里摆这么个东西干什么?
一阵北风吹来,呜咽之声回荡,伴随着奇怪的“嗡……嗡……”的声音。
王淼抓着郭震的胳膊微微颤抖,眼睛惊恐地四下观望,想要找出这奇怪的声音出自哪里。
郭震诧异道:“这是什么声音?”
李修远看着那纸人眯着眼睛,四下里环视一圈,道:“这庄子古怪,找找什么东西的声音!”
北风越大了,那嗡嗡声也越来越大,像是有人在哭诉冤屈一般。
随从们四下散开,挨个房子打开寻找。
山庄一下子就热闹起来,火把点亮了这漆黑的夜色,在一个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点亮。
可找遍了前院,也没有找到发声的房间或者是人。
他们那里知道,白依伊是把防火的水缸打破了几个,让呼啸的北风吹进了水缸里产生了这样入人声一般的声音?这声音经过水缸的放大,可以让人有种在电影院的效果。
随着风越拉越大,那声音也越来越大,树下的纸人像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大风,身子一歪,歪歪斜斜地倒在雪地里。
王淼惊呼一声,抓着郭震的胳膊更紧了。
郭震一声痛呼,嫌弃地掰开王淼的手指,怒道:“你弄疼我了!”
王淼也不还嘴,只是惊慌地再次抓住郭震的手臂,可怜兮兮道:“我轻点,我轻点!”
李修远原本皱着眉,她对于眼前的情况有些烦躁。可听到身后二人的对话,不由得想歪了,眼睛一眯,转头对二人道:“你们两个打情骂俏也不挑个时候!”
哎?
二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才回过味来,他们刚刚的对话就像是一对情人在床上的对话一般无二,不由得满脸无语加苦笑。
待那些随从此时已经搜索了一进院子所有的厢房,均回复没有发现。
李修远烦躁地挥挥手,带着人去了二进院子。
一进院子,一个巨大的寿材停在院子当中,棺材下面支着两个高低不一样的条凳,整个棺材都歪歪斜斜的,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似的,显得十分阴森。
王淼都快哭了,颤抖着声音道:“王爷,咱们还是走吧,这山庄太诡异了!”
谁家山庄里的寿材不是在隐秘的地方放着?偏偏白家的山庄像是反其道而行之,处处透着诡异。
即便胆大如李修远此时也有些心虚起来。
那棺材在夜风中被吹得晃晃荡荡,好像里面躺着一个死人,正是这死人在挣扎要出来,才弄得棺材晃动一般。
在这夜里,一群大老爷们站在一个歪斜的棺材前,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
夜风又大了些,那奇怪的“嗡……嗡……”声音更大了。
“哐当!”
棺材还是掉了下来,发出沉闷又巨大的响动。
王淼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大声惊呼着,连滚带爬地朝着外面跑去。
在这种情况下,逃跑是有传染性的。
郭震也跟着王淼跑了出去。
那些随从中胆子小的,也被吓跑了。
原本安静的山庄忽然间就充满了哭天抢地的声音。
李修远也被吓到了,后退了几步,可当他发现那棺材落地之后就不再有动静之后,也就心下稍稍安定。
转头去看,他身边只剩下三个随从了。
仅剩的这三个人也都面色惨白,显然被吓得不轻。
李修远忽然怒从心起,他坚信田光宇和白依伊是在这山庄里的,只是她们故意躲起来吓唬他。
他怒道:“别让我抓到你们!”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情。
放下狠话之后,李修远便甩着袖子径直进入了第三进院落。
三进院落里没有积雪,雪落在地上就化了,显然温泉的泉眼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