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村村长家。
“爹!”村长的儿子,那名白面男子拿着一封信风风火火地跑进了村长的房间,“我们村子有救了,有救了啊!”
村长老爷子本还想呵斥自家儿子太毛躁不够稳重,可一听到“有救了”这三个字不禁也激动了起来。
九十多岁的老爷子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到地上,大声问道:“什么有救了,怎么个救法?”
白面男子喘了口气,将手中的信递给了村长,急急地说道:“爹,我刚才出门时,发现我们家大门上钉着一封信。我好奇,就拿下来看了一眼,结果……”
不用他说,村长已经看清楚了信上的内容:村长老伯,杀人之物乃是鬼木林中人所用之黑雾。
现那人以被在我家中暂住的四位姑娘所杀,村内已然无忧。
然,圆圆的病需要医治,我与杜娟不得不离开村子。走得匆忙,无法当面将信交给村长老伯,还望见谅。
落款是:岳山。
村长老爷子看完信,神情要比白面男子镇定得多。他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想,最终咬咬牙道:“我要去鬼木林看看,验证此事。”说完,他直接往外走。
“爹!”白面男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焦急道,“鬼木林可是禁地,您不能去,要去也是我去!”
“胡闹!”老爷子两道白眉竖起,呵斥道,“你多大,老头子我多大?我死了咱们老杜家这一脉还能由你传下去,你要是死了,你老子我九十多岁的人难不成还能生出娃?”
“得了吧!”白面男子的态度异常强硬,“我上面有大哥二哥,下面有四弟,再往下还有儿子、侄子,大哥家的小侄孙刚生下来,老杜家不缺我一个。”
他挡在房门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有我没我区别不大,您的说法根本不成立,要么带我去,要么谁也不去!”
“你!”老爷子指着一向听话的儿子,脸上愤怒无比,心中却是暖和的,他跺跺脚,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成!那就咱爷俩一起去!”
八月十一,近傍晚十分,阴铁木林。
“吱呀”房门被推开,笑眯眯地白衣雪从屋中走出,看其表情,显然是有所收获的。她看了看空荡荡地院子,不由撇撇嘴,扬声道:“双双,出来接客了!”
“噗!”正在屋中喝茶的风灵忍不住一口喷出茶水,她看着坐在她对面的鬼女,紧抿着嘴闷笑不止。
鬼女瞬间黑了脸,她扫了风灵一眼,硬邦邦地道:“很好笑吗?”
“噗!”鬼女不说还好,这一说,风灵笑得连嘴都抿不住了。她连忙捂住嘴,对鬼女摇头,表示不好笑。可她那颤抖不停的双肩和带笑的双眼证明,确实很好笑。
鬼女豁然起身,推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风灵连忙给自己打了个净尘术,起身快步跟了出去。
“双双!”屋外,白衣雪一把搂住鬼女,把她的双臂束缚得死死的,让她没有出手的机会,“我都想你了,你想我了没有!”
鬼女的脸更黑了,她咬牙切齿地道:“我出来接你了,今晚保证让你满意!”说着,她双臂一缩,脱开白衣雪的束缚,反手捏住她的脖子就往中间的木屋里拉。
“哎!哎!”白衣雪举起双手,“双双,我投降、我投降,我错了还不行吗,放过我吧!”
鬼女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一边继续把她往木屋里拉,一边勾着嘴角道:“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毕竟你是我的客人!”她着重强调了“客人”两个字。
白衣雪的余光瞥到了鬼女嘴角的笑容,不由背后寒毛直竖,连忙撕心裂肺地喊道:“灵灵救命啊!救命!”
风灵微笑,侧头看向院中的那口井,她好像能透过井看到月倾寒似得,看的那叫一个认真无比。
白衣雪见此,不由欲哭无泪,面露生无可恋之色,嚷嚷道:“不要啊!”她知道,今天这顿收拾怕是躲不开了。
“白姑娘!”一句白姑娘,仅仅三个字,在此刻的白衣雪听来却好似天籁之音,让她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阵。
岳山从右边的木屋里走了出来,可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不禁呆立原地,面现尴尬之色。
人家小姐妹闹着玩,他一个大男人突然闯进来,这算什么事啊!
好在他反应还算快,刹那地呆愣之后快速向院外跑去:“我去弄些干柴回来,一会儿好做饭。”
“哎!”好不容易见到救命稻草,白衣雪岂会放过?她连忙大声喊道,“岳山大叔,您先别走,我们先去看看杜婶子的身体,错过现在,我又要去研究丹药了。”
这就叫切中要害,白衣雪拿住了岳山的七寸,让他再顾不得尴尬,连忙转身跑到白衣雪面前。一脸的急切,却看着鬼女不敢多说一句。
“哼!”鬼女冷哼了一声,松开了白衣雪,“算你走运!”说完,她径直回了左边的木屋。
“呼!”白衣雪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对着鬼女的背影龇了龇牙,才对岳山道,“走吧,岳山大叔,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哎!好!”岳山假装没看到白衣雪孩子气的动作,笑得露出了八颗牙,“白姑娘这边请!”
风灵见此,不由失笑。她收回看向井口的目光,抬步也回了左边房间。
这几天井口施放出来的阴气已经越来越少了,她想,她家表妹应该快要出来了。
闻城,风府,花园。
“叮叮叮!”红色的刀光和蓝色的剑光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