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后紧跟着几个侍从。
其中四名侍从抬着担架,还有两名侍从跟在左右,却是不见了那名暗算了高盛的侍从。
几名侍从放下担架,就地便跪了下来,同样以头碰地,声嘶力竭地喊道:“二爷,大少爷他,他被人所伤,他……”
见到这个情况,高易德只觉眼前一黑,他连忙晃了晃脑袋,缓了缓神,一步迈到高盛的身边,俯身检查他的情况。
哪还用查看,高盛整个人都已经凉了,早已死去多时。
高易德的双眼瞬间充血,他一把拎起了一名帝阶中期的护卫,怒吼道:“这是哪个王八蛋干的?哪个?”
那护卫被吓得够呛,浑身打颤,但好歹是帝阶中期,勉强状着胆子开口道:“少爷当时在酒楼吃饭,突然让我们去找一个穿白衣的清冷女子,我们就去找了。找到那人之后,我们回报了少爷,少爷就去见了她。少爷应该是想请她吃饭,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身边的一个女人给踢了出去,当时少爷还活着,我们给少爷喂了不少丹药,可是,可是……”后面的话,护卫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了。
高易德被气得眼前发黑,咬牙切齿道:“好啊!盛儿好心好意请她们吃饭,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下如此狠手,真真是该死!该死!”
他一把扔开护卫,迈步就向外走,嘴里怒骂道:“我这就去把那两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抓回来,给盛儿陪葬。”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吸引了其他高家人的注意。
一名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听到了一切的经过,见高易德不管不顾地要去报仇,连忙一把拉住了他,焦急道:“二爷,此事还没弄清,那两个女人的来历身份也都没弄清,不能轻举妄动啊!”
“轻举妄动?”高易德笑得狰狞,一把甩开沉稳男子的手,转手抓着他的衣领将其提了起来。
高易德赤红着眼睛,鼻孔处隐现白气,活像是一头发疯的公牛,吼道:“弄清楚什么?她们杀了盛儿,就得死,他娘的还弄清楚什么?”
他用力摇晃着沉稳男子,怒骂道:“你他娘的告诉老子,弄清楚什么?盛儿都死了,还弄清楚你奶奶个孙子!”
最后一句高易德是贴着沉稳男子的脸吼出来的,浓烈的酒臭和无数的唾沫星子喷了沉稳男子一脸。
沉稳男人被他提着衣领摇晃,脖子时松时不松,呼吸也是时畅时不畅,被弄的脸色发白,怒火一个劲儿地往上撞,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更挣脱不开。
“哼!”高易德看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不由怒哼了一声,一把将沉稳男子摔在地上,转身就往外走,大喝道,“所有帝阶中期以上者,跟我走!”
“是!”一共六人,四男两女应了一声,跟着他向外走。
沉稳男子被摔在地上,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心中急得不行,这事儿疑点太多,透着诡异。
奈何他浑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似得,根本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高易德往外走,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眼看着高易德就要冲出去了,却又见他向一阵风似的冲了回来。
沉稳男子心中一喜,连忙强撑起上半身。
可他刚要说话,却见高易德看也不看他,一把拎起了一名帝阶中期护卫,转身又冲了出去。
沉稳男子本就被高易德摔伤,又见此一幕,直被气得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怒骂道:“高易德,你个无知匹夫,高家必毁于你手。”
高易德的身形猛地一顿,他咬了咬牙,很想回头一掌劈死沉稳男子,却又生生地忍住,头也不回地迈步向外冲去。
沉稳男子见骂他都没用,心中的不安如野草般快速疯长,忧虑焦急之下,竟是晕了过去。
高家所居小院对面的阴影处。
“呼!”上官长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幸好被一旁的吕婉一把扶住。
“长歌,你怎么样?”吕婉关切地问道。
上官长歌站稳了身体,拉过吕婉的手握在掌心,心中叹息,他爹说他智计心性都是上佳,却缺少磨炼。
他本还不服,现在却是服了,被一点儿事情就弄的腿软,不是欠练是什么?
他在心中自我反省,面上却摇头笑道:“我只是太紧张了,幸好,幸好,高易德够蠢。”
“噗!”吕婉的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显得她整个人娇艳欲滴,“是长歌你太精明了。”
上官长歌看得心里痒痒,伸臂将吕婉揽入怀中,笑道:“如此一来,这个计划中最大的变数已成定数,剩下的,只是收网罢了!”
吕婉靠在他怀里,笑着点头。
月倾寒和风灵骑着马,缓缓走在官道上。
夕阳洒下的霞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姐妹二人都没有说话,安静地欣赏着夕阳,感受着夕阳的余温。
“轰轰”的马蹄声自身后响起。
月倾寒和风灵回头看去。
正好看到一行八人,骑在马上,急速朝她们追来。
为首的是一名豹头环眼的男人。
他双目怒瞪,杀气腾腾地看着月倾寒和风灵。
隐隐的,月倾寒都能看到他那紧绷的腮帮子,明显是在咬牙。
风灵的眸色沉了沉,和月倾寒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催马向前方驰去。
月倾寒拨转马头,唤出问月剑,平静地看着高家人不断地接近。
夕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