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茶香缭绕着,清风徐徐,带来花草清香,混合着听雨河河水的味道,好似一场烟雨,梦回那时桥头,你我撑着伞,有看不见的清甜。
窗边,一头白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文雅的老者坐在桌边,他落下一颗黑子,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笑道:“袁相的棋力是越来越强了,老头子已难为敌手!”
被称作袁相的老者一身灰色长衫,面色红润,白发白须,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老伙计你过谦了,你我棋力相当,你走的艰难,可我也不轻松啊!”
他落下一子,又抿了一口茶,感叹道:“这茶啊,喝了这么多年,还是你这里的最好。”
文雅老者笑了笑,没接他的话,换了个话题道:“明日黑市开市,你可有兴趣去看看?”
袁相笑道:“没有。”
文雅老者并不意外袁相的回答,他落下一子,笑着调侃道:“那金风揽月楼的花魁大赛你可有兴趣?”
袁相也落下一子,笑道:“一把年纪了,就不去凑热闹了。”
“哈哈哈!”文雅老者大笑了起来,他正要拿起茶杯抿一口,就听到包厢门被人敲响了。
伙计的声音传了进来,“掌柜的。”
他眉头一皱,放下茶杯,淡声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一名伙计快步而入,对着二人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小的见过袁丞相,掌柜的。”
文雅老者神情不悦,摆摆手,淡淡道:“何事?”
伙计闻言连忙上前两步,来到文雅老者面前,双手将一块玉牌递到了他的面前,道:“掌柜的,楼下有一位姑娘让小的将此物交给您。”
文雅老者在看到玉牌的瞬间瞳孔一缩,却还是非常淡定地接过了玉牌,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他的面色依旧平静,淡淡道:“请那位姑娘上来。”
“是!”伙计应了,快步退了出去。
文雅老者将玉牌合在掌心,侧头看向袁相,笑道:“袁相,我今日有事,这棋,我们改日再下,如何?”
袁相眼中顿时闪过兴味,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位老友背景神秘,很是好奇,但他懂得分寸,从来没有问过。
如今这情况,怕是不一般,他很识趣地起身,笑道:“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若有好茶,你可一定要派人通知我。”
文雅老者也站起身,送袁相出门,笑道:“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袁相满意地点头,离开了包厢。
袁相一走,文雅老者立即给自己打了好几个净尘术,又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将那口憋在肚子里的气吐了出来,坐回了椅子上。
袁相留了个心眼,刻意放慢了下楼的速度,一层楼的台阶硬是被他走出了几十吸的时间。
如他所愿,在下到二楼时看到了那名伙计引着一名白衣的背剑女子向上走,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将女子的身形、样貌、穿着全部记在了心中。
错身而过时,他只对月倾寒微微点头。
月倾寒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回礼,继续朝楼上走去,并未太过在意。
听雨茶楼的四楼全是临窗的包厢,故此极为安静,伙计引着月倾寒径直到了文雅老者所在的包厢门前。
伙计上前敲门,道:“掌柜的,那位姑娘已经到了。”
“请进。”屋内传来温和的老人声音。
房门被推开,月倾寒随着伙计缓步而入。
文雅老者打量了一下月倾寒,虽然长相不同,但那衣服,那腰带,那气质,都和他得到的消息一模一样,他连忙对伙计摆了摆手。
伙计会意,退了出去,并关上了房门。
文雅老者起身,单膝跪地,双手将玉牌举到月倾寒的面前,恭敬道:“属下玉山,见过大小姐。”
月倾寒伸手拿过玉牌,翻手收起,淡淡道:“起来吧。”
“是,大小姐!”玉山起身,恭敬地侍立在一旁。
月倾寒走到桌边坐下,淡淡道:“今夜花魁大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玉山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之后连忙低下头,走到桌边收拾桌上的东西,问道:“大小姐您要去吗?”
月倾寒淡淡点头,道:“嗯。”
玉山从储物灵戒中拿出茶炉、茶叶和茶壶,开始煮茶,道:“金风揽月楼的花魁大赛并非是金风揽月楼一家的花魁大赛,而是包括惊羽城全城和附近几个主城内的所有青楼,所以,每个月都能凑出来五十名男子和五十名女子参加花魁大赛。若是客人看上了哪个,就可以花灵石拍下来,不过这价格都是比较贵的。”
月倾寒微微点头,道:“金风揽月楼在哪?你可有地图?”
“有。”玉山点头,“不过,属下想陪同大小姐一起去,免得有些人不识好歹冲撞了大小姐。”
月倾寒想了想,她新来惊羽城,人生地不熟,若有玉山相陪,确实会好上不少,便道:“好。”
灵力煮茶速度非常快,说话间茶香已经散了出来,玉山为月倾寒倒了一杯,递到了她面前。
月倾寒接过,灵力微微一探,没有发现问题,这才抿了一口,道:“你可知,这惊羽城内可有奴隶市场?”
玉山了然,月家人经常会去奴隶市场等地方寻找天赋上佳的弟子买回家族培养,这事情,他也没少做。
玉山拿出茶点放到桌子上,道:“有,在城北,不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