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和常青见她亲自迎了出来,自然是心中欢喜,快走几步来到她的身边,齐齐躬身道:“末将见过副帅!”
岳倾寒对幽兰道:“传令下去,好生安顿战俘,不得虐待,违令者斩,”然后才对徐瑶和常青道,“进帐说。”
“是!”
进入中军帐,岳倾寒坐在首位上,道:“详细说说,伤亡如何,俘虏了多少敌军和马匹?”
徐瑶和常青对视了一眼,常青道:“末将和徐将军所率部队共战死十二人,俘虏一千九百余人,完好的马匹六百余匹。”
岳倾寒微微颔首,道:“很好,此战,你二人皆有大功,待战争结束,朝廷必有封赏。”
常青顿时面露喜色,道:“谢副帅。”
徐瑶却只淡淡道:“是。”
帐外传来亲兵的声音,“报!”
岳倾寒淡淡道:“进来!”
帐帘被撩开,一名亲兵快步而入,躬身一礼,送上一封书信,道:“副帅,百里将军派人送来了四百余名战俘、敌方主将和一封信件。”
岳倾寒微微沉吟,道:“战俘和其他的战俘关在一起,派人看守,敌方主将连夜派人送回北岳,”
说完她伸手接过书信,打开后细细观看。
这里面详细写了百里燕那边的伤亡情况,弓箭手阵亡一百二十四人,骑兵阵亡两百余人,歼敌两千有余,也算是大胜了。
岳倾寒收起信件,淡淡道:“传令,派两百名弓箭手和一千五百名骑兵前往百里将军处。”
“是。”亲兵应下,接令而去。
岳倾寒看向徐瑶和常青,淡淡道:“今夜一战,你二人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徐瑶和常青二人应是,快步出帐。
数个时辰后,淮阳城。
南陆国骠骑将军宋扬风拿着手中的战报,眉梢忍不住地跳,眼中满满的全是惊怒之色。
王坚带五千人马半路偷营,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几乎全军覆没,连他自己都陷了进去!这真真是,太出乎人的意料。
在这份战报传来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岳倾寒的。
“后院女子”这四个字就说明了当时人们对女子的看法,除了传宗接代和管理后院以外没什么大用。
所以,宋扬风一直觉得面对岳倾寒他空着半个脑袋也能胜,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能耐!
可是现在,王坚的战败就好像是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打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发蒙。
半晌,他对身边的亲兵道:“传我的将令,所有在外兵士全部撤回淮阳城守城,不得延误,违令者斩!”
“是,将军。”亲兵应下,转身而去。
与此同时,在落雁关上。
在南陆众人眼中应该是焦头烂额的北岳军大帅岳任平,此刻却是悠闲地坐在一间书房里认真地看着南陆国的地图。
“报!”门外传来亲兵的声音。
岳任平道:“进来!”
房门被打开,一名亲兵大步走了进来,道:“大帅,王将军他们到了,正在前厅等您。”
岳任平点点头,起身随着亲兵去了前厅。
前厅内此刻正有六员将领,两名骠骑将军,四名车骑将军,可以说是北岳军中的绝对核心。
岳任平一走进来,这六人全都起身行礼,道:“末将见过大帅!”
岳任平微微颔首,走到主位坐下,淡淡道:“我知道诸位将军为何而来,如今我等被困,你们想知道我有什么对策,可对?”
坐在左手边第一位的将领道:“正是!”
其他将领也纷纷点头称是。
岳任平淡淡笑道:“没有对策,也无需对策。”
下方的六名将军顿时都面露疑惑之色,还是那名坐在左手边第一位的将领道:“大帅,还请明示,也好让我们心中安定。”
岳任平笑道:“南陆大帅杜海清这一招诱敌深入、割肉饲虎,加上最后的围困断粮确实很绝,但是,他犯了一个几乎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
众将不解,坐在右手边第一位的将军道:“是何错误?”
岳任平淡淡道:“轻视女子,他以为凰歌不过一区区女子,还是年方十六的少女,即便带领十万大军在后又能如何?他反而可以利用我的被困乱凰歌的心,从而连破我北岳两路大军,重创北岳,随即挥师北上,拿下我整个北岳。”
岳任平冷笑一声,道:“胃口倒是不小,说实话,若我是杜海清,也会犯这样的错误,毕竟后院女子成不了大事的思想深入人心。但凰歌是我的女儿,所谓知女莫若父,我很了解凰歌。凰歌不但不会乱,反而会愈发谨慎,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能夺回淮阳等城池,到达落雁山下,那么,南陆军,甚至是南陆国,败局就基本定了,再想翻盘,难!”
众将都点头,面露赞同之色,白送两大要塞,南陆就算倾尽全力抵抗,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岳任平笑得很自豪,他淡淡道:“我等的就是凰歌到此,只要她一到,我们里应外合,南路军必败,到时,淮阳和落雁关两大险地基本等于南陆白送,再往前,南陆就只有最后的一道天险,我们就是拖也能拖垮他们。”
又是那左手边第一位的将领道:“可是大帅,若是副帅不能打到这里呢?我们要怎么办?”
岳任平笑了笑道:“我们还有多少粮草?”
那将领一愣,随即面露喜色,道:“粮草还能吃一年,若是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