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倾婉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待反应过来,她看向岳倾寒的目光愈发的,怎么说呢,平静。
当年岳任广将火凤神弓赐给岳倾寒时岳倾婉嫉妒的差点儿发疯,因为她想要火凤神弓,因为它好看,挂在宫中一定能为她的宫殿增色不少,而且,那是一种象征,是一种荣耀!
可是如今,她的心境完全不同,再看时才惊觉,火凤神弓乃是绝代宝弓,只有在凰歌的手中,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价值。
若是当真落入自己手中,挂在宫殿之内整日落灰,神弓若是有灵,怕是要悲愤到想死。
郭联和彭罗就在她的身边,见此,彭罗不由问道:“大公主,您……”
岳倾婉伸手止住他们要出口的话,拨转马头朝战鼓的方向行去,淡淡道:“搭建木台,我要为我北岳军士击鼓!”
郭联和彭罗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却听岳倾婉继续道:“我是北岳的公主,这是我该做的事情!也是必须做的事情!”
郭联和彭罗顿时都红了眼睛,岳倾婉继续道:“二位将军且去杀敌立功,我这里只要亲兵保护便可!”
郭联和彭罗对视了一眼,齐声道:“是!”
说罢,二人拨马冲入了沙场之中,他们不能辜负公主的期望,他们要杀敌,更多的杀敌!
苏霍见到岳倾寒冲来就知道不妙,但他身为一军统帅没有退缩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一挥手中的大刀,喝道:“儿郎们,冲锋!”说罢,他当先冲了出去。
说实话,白木联军的实力和南陆军根本就是两个级别,不值一提,和北岳军相比差距那就更大。
这个差距不光是指兵士,也包括了将领和统帅,很简单的,百里燕在南陆已然名声在外,不说是家喻户晓也差不多。
而在这里,白木联军居然还能因她是女子而轻视,这就说明,他们对于北岳的了解堪称匮乏,岳倾寒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他们是如何有勇气来攻打北岳的?简直无法理解。
岳倾寒没有理会百里燕,这丫头打起仗来不喜欢别人打扰,她直接催马冲入了白木联军的军阵之中。
迎面遇到一员战将,那人刚举起手中的长枪欲要拦截岳倾寒,岳倾寒已然一枪将他刺于马下。
玉兰白龙马不停,直直朝前方杀去。
左右各有一将朝她杀来,手中兵器寒光闪闪,目露凶光,周身杀气浓烈,看上去到也是久经沙场的战将。
岳倾寒左脚一点马腹,玉兰白龙马一个横跃,跃出将近两丈,银凰枪顺势一扫,一颗头颅当即飞起,鲜血喷起好高。
玉兰白龙马落地,岳倾寒顺手将银凰枪向后一点,“噗”的一声,另一名白木联军将士尸体摔落马下。
大量白木联军的军士从前、左、右三方朝她杀来,陈松和徐瑶及时赶到,护住她的左右两侧。
岳倾寒微微一笑,一挥银凰枪,正面朝前方突进。
一路上连遇白木联军七员战将,没有一人能在岳倾寒手下走过一招,全都被刺于马下。
如此,岳倾寒连挑白木联军十员战将,杀的白木联军兵士心中骇然,有不少兵士下意识绕开了她所在的正面。
岳倾寒盯准了苏霍的位置,一路杀了过去,途中遇到的联军兵士要么被刺死,要么快速向后退去,竟是无一人敢挡其锋芒。
苏霍见状心中无奈,知道自己恐怕不是对方的对手,但身为统帅,他也不能不战而逃,只能硬着头皮迎上了岳倾寒。
岳倾寒此刻杀意甚浓,身上的银甲和白色战袍都被鲜血染红,见到他主动冲来,二话不说当胸就是一枪刺去。
苏霍连忙用手中大刀一挡。
“当”的一声大响,枪尖刺在刀柄上,巨大的力量将苏霍手中的大刀振飞,他本人则直接从马屁股后面摔了下去。
玉兰白龙马速度如飞,一个纵跃上前,岳倾寒手中银凰枪朝苏霍的咽喉刺去。
苏霍此刻摔在地上,身上铠甲颇重,想要躲避根本不可能,只能一闭眼,心中暗道一声:完了,吾命休矣!
千钧一发之际,斜地里突然伸出一杆长枪,用巧力打偏了银凰枪,救下苏霍一命。
来将毫不停留,一个下腰抓起苏霍,催马就跑。
岳倾寒抬眼看去,却见那人正是刚才她和岳倾婉说是员大将之人,如今看来,果然不凡。
此刻白木两国联军已成溃败之势,岳倾寒也就没有去追苏霍,毕竟,这里的战斗更需要她。
白木两国联军的主帅一逃,本就不是北岳铁骑的对手,如今就更加不敌,被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咚咚咚!”身后传来战鼓之声,也许是血脉中的联系,岳倾寒下意识回头,距离虽远,但她还是看到了。
在后方,一座一丈多高的木台被搭起,那站在木台上奋力挥臂击鼓的女子,是岳倾婉。
岳倾寒嘴角一弯,猛地举起银凰枪,喝道:“北岳的儿郎们,我们北岳的公主正在为我们击鼓,你们看到了吗?”
战场之上,喊杀声震天,可岳倾寒的声音还是传出了很远,有不少北岳的骑兵都听到了。
他们下意识回头,待看到那搭起的木台,和那木台之上站着的人时,所有北岳兵士都沸腾了。
岳倾寒眼睛发亮,大声道:“杀!”
“杀!”北岳军此刻的士气如同要爆炸了一般,好像一位公主的击鼓就是天地赐予了无上的力量一般,他们都疯狂了!!
三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