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发烧已经好了,只剩下脚上的伤,需要静养。
佳意淡淡地点头,“我也想快点好起来。”
司弃觉得自己快溺死在她这温温吞吞又乖巧可爱的模样中,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瓣,病房中的温度瞬间高了起来。
但女孩始终保留理智,这里算是公共场合,医生护士保不齐什么时候会进来。
她丢不起这个人。
终于在他肯放开嘴唇的时候佳意软软地说道,“不要在这里。”
司弃觉得心都要化了,怜爱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嗯,回家。”
罗宽望着老大抱着女孩纤瘦的身子脚步有些匆忙的离开的模样直摇头。
翌日,阳光明媚。
抱着香软的人儿睡得正熟的司弃被一道悠扬的铃声吵醒,他捞过手机滑动接起,忍耐着满腹怒火。
“你个死丫头,这么长时间不和家里联系!柳佳意!你今天要不回家就别想知道你母亲的行踪!”
那端是一道尖锐的女声,不乏厌恶。
他清醒了几分,这个人口中的母亲是她拜托自己去寻找的那个人吗?
柳如意?
“你是谁。”
“你是那个野丫头的男人?好啊,才这么小就勾三搭四?让她接电话!”
司弃注视着她原本这个有些泛旧的智能机,又看了看女孩恬静的睡颜,忽然觉得不该将罗宽送来的那份资料压箱底。
他是打算一步步了解她的。
将手机放到一旁重新拥她入怀,似乎可以理解她为何会遇事不惊。
因为她已经经历了许多苦难。
明明那么有自尊心,却为了学籍求他。
是不想让自己心里的人失望?
司弃漂泊惯了,纵然对一个人动过心,却也止步于她结婚生子。
如今这丫头跌跌撞撞地进到自己生活中,怕也轻易离不开。
她是他第一个女人。
乖巧可爱,又聪明睿智。
他把她当做一个宠物,自然要护她周全。
佳意似乎感受到了头顶的两道视线,缓缓睁开了眼眸。
司弃盯着她澄澈的美眸,里面干净到没有一粒尘埃。
谁忍心去伤害她?
“乖,再睡会儿,下午的飞机。”
柳佳意却摇了摇头,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扣的更紧。
于是眸底闪过一丝狡黠,轻声说道,“靠得太近会碰到膝盖,很痛。”
果然,他立马蹙眉将她的身子推开几分。
“我不睡了,有速写作业。”
就算在家里养伤,学业总还是要完成的。
司弃大咧咧地光着身子起身披上浴袍,回眸看到她素白脸颊上的淡粉色直笑,“行了,你又不是没见过。”
柳佳意注意到,他身体各处有很多伤疤,有很多枪伤,刀伤,最长的一条足足有二十多厘米在后背。
“你是做什么的。”
他唇角玩味的笑容消失,黝黑的眼眸闪过冷光,“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她便有几分猜测,便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
爬起床洗漱完后已经快九点,司弃已经坐在餐桌旁吃了起来,见她一跛一跛地走近,拧着眉心放下筷子一把把她抱起,柳佳意惊呼一声连忙环住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