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公子夜莲不可思议地看着公子颜倾,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心中却不停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的,哪有那么凑巧,公子夜莲神秘无比,来无影去无踪,这世上认识他的人没有几个,不可能的。可是,当他看到公子颜倾那双丝毫不说谎的眼睛时,心中咯噔一下,越发慌乱起来。
“你,你胡说……”
公子颜倾淡淡而笑,倾国倾城:“胡说?”他走到桌前,指着那幅刚刚画好的“雨湖图”,批评得丝毫不留情面,“公子夜莲一向画风景都很出挑,你知道,天下人也知道,可是,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那便是公子夜莲每次的画作,都会在画上题诗一首,无一例外,那么,你的诗词呢?”
众人恍然大悟,对啊,诗呢?你的诗呢?
“公子夜莲”脸色刷的白了,嗫嚅道:“我……我……我一时紧张,忘了……”
公子颜倾“噗嗤”一笑:“是忘了题上?还是压根就忘了准备啊?我说这位公子夜莲兄,你要扮,也扮得专业一点好不好?还有啊……”说着,指着下方的那枚印章处,脸上的鄙夷更甚,“这印章,你模仿得倒是不错,可惜了,你并不知道公子夜莲的印章,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块,所以你这个印章上,有个破绽,这也就是你的破绽了。”
说着,他指着那印章最下方一处凤凰一样的地方:“你一定以为这是一个金凤凰对不对?其实,天底下的人都以为这是一只凤凰,可我告诉你,公子夜莲的峪,这地方,根本不是凤凰,而是一朵莲花。一只盛放的业火红莲。这莲花,只有在特别的水晶之下才能现形,来人,将我的水晶拿过来。”开玩笑,这公子夜莲四个字,可不是白叫的。
婉袂安胖的丫鬟果然机灵敏捷,闻声立刻拿了一块紫色水晶进来,公子颜倾说着,便拿起那块水晶,在那峪上方晃了晃,递给众人道:“大家来看看,这是什么?”
“是只责的凤凰。”公子白看了一眼立刻断定道,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胡说八道!”那个“公子夜莲”终于失去了冷静,苍白的脸上有些狰狞,“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说我是假的?又凭什么说公子夜莲的印章是一朵莲花而不是凤凰,我看你根本就是在信口开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公子夜莲的印章上的图案是一只凤凰,你以为凭你的三言两语就能蒙混过去?”
公子颜倾摸了摸眼角的莲印,慢慢道:“因为我,确实就认识公子夜莲。”而且,还是她的男人,“公子夜莲的峪,乍一看是一只在火中燃烧涅槃的凤凰,可若是放在水晶下面,就能看清,那是一朵火红色的莲花。这样复杂的印章,全天下,仅有一块。”他不着痕迹地瞥了公子恨寒一眼,成功地从他眼中看到了哀戚。
话说此时,公子恨寒的心里很痛,痛得好像心脏被拧成了一股麻绳一样纠结难开。原本,他也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说他认识澜儿,甚至还可以自豪地说,他就是澜儿的男人,可是,却因为前两年的那次过错,他彻底失去了机会。
澜儿说,那次的离去是对她的背弃,可他心中觉得自己从未背弃过她,反而,他不后悔那次的离去,若不是他离去,他失去,他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看清自己的心。
公子恨寒别过头,躲开了公子颜倾的示威。
“那敢问公子颜倾,真正的公子夜莲,又在哪里?”公子摇落蹙眉问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公子颜倾所言是真是假,可看到那“公子夜莲”那般神色,心中便也知道了一二。
“呼呼,终于好了。”雪澜忽然伸伸懒腰,抬头,成功地看到了众人那不甚满意的眼神,“咋了?”咋了,她得罪谁了?
话说,众人正兴致勃勃地等着公子颜倾解开谜底呢,某人就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硬生生把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紧张气氛给破坏了,真是不会看脸色啊。
“公子夜莲”终于被雪澜误打误撞地解了围,大声嚷嚷道:“哈哈,你说,你说你是公子夜莲,怎么连印章都没有?是不是听到公子颜倾的话,不敢拿出来了?哈哈,本公子奉劝你一句,还是赶紧给本公子磕个头认个错吧,本公子还能放你安全离去,怎么样?”
雪澜挑起眉头,好小子,口气真大,可惜这天下能当得起本公子一跪的,除了老爹老娘,祠堂里的老祖宗,基本上都死得很惨。
杏空杏明不屑地看着那位“公子夜莲”和他身后傲慢无比的水货“毒圣”水货“医仙”,那目光就好像在看两个已经死透了的猪一样。
杏空从怀里摸出一个金黄色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拿在手里,那模样跟公子孔方捧金器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众人见到那盒子就惊呆了,世界上哪有做工如此精细漂亮的锦盒?那非金非玉的材质,泛着乌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乃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上头一朵火红色的莲花栩栩如生,仿佛有幽光万丈,正从花瓣间涌出。
“墨渊金?”公子白惊呼出声,目光直直地望着那盒子,眸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光。
“这便是墨渊金?怎么可能?”公子楚羽不敢相信地望着那盒子,虽然不敢相信,眸中却还是惊讶不已。
“是墨渊金……”公子白笃定道,“墨渊金,墨渊金,只要是东陆的人都知道,墨渊乃是神莲栖息之地,墨渊所在之地,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