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恩现在还没有想太多,只是一心想着能让大家都有机会读书,这样柳氏一族才能真地起来。
在这种封建社会,对于宗族还是特别看中的。
一个宗族的崛起,除非是真地出了一位能被载入史册的大人物,否则,是根本不可能只靠一个人就成功的。
而柳承恩想要做的,就是培植柳家自己的势力。
也算是给他的子孙后代打基础了。
李县令喝了两杯之后,主动提到了宋有忠的案子。
“现在上峰派了专人过来查案核实,目前已经知道,先前安举人家中出事,也是这位宋有忠指使的。不仅如此,我听说还查到了你这里,似乎是与你那年被打破头有关系。”
柳承恩的眼神一动,终于来了。
他等这个机会,可是等了太久了。
虽然是因为当初柳大郎的那一砸,才给了他穿过来的机会,可是原主毕竟是因为柳大郎才死的,所以,若是不能将这个因果了结了,自己心里也总不踏实,感觉原主就一直在自己身边绕着圈呢,有些后怕。
柳承恩适时地表现出了一种惊诧的表情,随后又呆了呆,才道:“此事我竟不知还有如此内情,只盼大人能早日查明真相,当年之事,学生可以不怪大堂兄,可是总得知道究竟为何。”
柳承恩的态度得到了几位师长的肯定。
事隔多年,不愿意再多做纠缠,也是不愿意再与人计较了。
只想查明真相,知道当年到底的真实原因,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公道。
鉴于柳承恩不日即将赴京赶考,所以还是抽空去了一趟县衙,留了自己的证词。
之后,柳承恩又特意回了一趟村子,将关于柳大郎和宋秀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族长听罢,只觉得造化弄人。
所谓的强权,如今已经崩塌。
“听说那宋家已经被查抄了,宋老爷被气得晕死过去,再醒来后,半边身子便动不得了。”
“阿爷,我听阿锦说了当初柳大郎要害阿爷阿奶一事,既然当初没有选择报官,此事也不必再提。只是因为牵扯到了故意打破我的头,这涉嫌阻止学子应考,已经触犯了律法,估计是要被判流放的。”
毕竟柳四郎没死,所以,柳大郎不会被判死刑。
可是想要过安稳日子,那是不可能了。
“此事我明白,是你大堂哥自己不做人,怪不得别人。”
“阿爷,李大人说到时候可能会给我赔偿,这部分的银子我也不要了,若是给了,便都给族里的孩子们添成纸墨吧。”
族长再次感叹,同样都姓柳,都是一个阿爷阿奶,这两个孩子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柳老头和柳老太听闻了柳大郎被抓,脑子里嗡嗡的。
柳老太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此时又是满血复活了一般,只是整个人消瘦了一些,看上去有一种骷髅头像的恐怖感。
两只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可能是因为瘦了,所以脸上和脖子上的纹路也更明显,更深刻了。
“族长,当初可是说好的不再追究了,而且我们是苦主,我们都没有报官,你们又何必多管闲事!”
族长正在跟柳承恩说着关于学堂的种种安排,没料到柳老太会突然找上门来。
“你一介女眷,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只是你听清楚了,柳大郎被抓,那是因为犯了大错,他与外人勾结,贪图钱财,故意打伤了四郎,此事已经被人揭发了出来,那主谋宋有忠也已经认罪,柳大郎不可能被轻饶了。”
柳老太顿时就僵在了原地。
什么?
勾结外人?
贪图钱财?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明明当初大郎说的是柳四郎得罪了贵人呀!
那是贵人执意打压,他根本就反抗不得的。
不然,他们也不会一再地要求四郎补偿大郎了。
总以为是大郎受了四郎的连累,所以又是丢了差事,又是被打的。
怎么现在,事情好像是跟自己以为的不一样了?
“不,不可能的!明明就是四郎自己得罪了人,所以人家才会故意找他的麻烦,还连累了我们大郎,你这分明就是在故意胡说!”
族长轻哼,“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可以去县城里打听打听。收了人家五十两的好处,就能出卖自己的兄弟,我们柳家怎么会出一个这么畜生的东西!”
柳老太脸色煞白。
显然,这个事实的打击,太沉重了。
她无法接受。
二叔公慢慢地踱步进来,补刀道:“兄长这话错了,那柳大郎早已被咱们除了族,不再是柳家人,所以,咱们家的族谱上,可没有一个这么出卖兄弟,背叛家族的人。”
柳老太被挤兑的无所适从。
一直以来,她和老头子都以为大郎才是真正的苦主,还觉得四郎不会做人,只知道清高孤傲,从而得罪了权贵。
万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与他们所以为的,天差地别!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就应该是四郎的错,他是灾星,是我的克星,怎么犯错的会是大郎呢?”
看到她此时竟然还如此嘀咕,明显了是不待见四郎,甚至还是厌恶着四郎的,几位老者都是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有这么一个不靠谱不懂事的女人在,难怪他们一家子会被祸祸成这样。
柳承志正好回来调货,冷笑一声道:“你们一家子偏听偏信,大郎说什么都是真的是对的,四郎说什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