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扑哧一乐,“这有何难?”
柳承恩则是瞪大了眼睛,“阿锦,你说什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大兴朝是真地没有卷尺的,可是为什么娘子看上去却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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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你是不是没有放过纸鸢?”
柳承恩几乎是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没放过?你记了,咱们之前在北安州的时候还一起放过呢,而且我记得当时艾宝还闹着让我代替她放,说我放的最高的。我还教她如何松线……”
话到这里怔住,柳承恩几乎是僵着脖子转过来看着正笑意盈盈的妻子,好一会儿才道:“是了,线!我怎么没想到呢!阿锦,你果然就是我的福星呀!哈哈,这法子有了!有了!我即刻就去弄。”
说完,又是直接将人搂过来,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不算,又低头在她的樱唇上啃了一口。
院子里,董姨和春桃二人都在呢,几个年纪小的丫环则是不自觉地羞红了脸,同时低下了头。
苏锦绣也跟着脸红了,拍他一下道:“做什么呢!”
“我太高兴了!哈哈,阿锦,我终于想到办法了。你绣你的,我去试试看,晚饭不用等我了。”
最后一句话落的时候,人已经是在院墙外了。
苏锦绣无奈地摇摇头,“怎么跟人来疯似的!”
董姨笑道:“看样子刚刚也是夫人提醒,所以才帮着老爷解决了一个麻烦。不然老爷也不可能这么高兴,您瞧刚才跟个孩子似的。”
苏锦绣的确是提醒了柳承恩。
苏锦绣大概也知道柳承恩是想在做什么用,低头想了想,便让人去取了木尺来,随后,又让董姨帮着缝了一些粗布连在一起。
“春桃,你别动,就沿着这个一直捋直了,我弄好之后说可以动了你再动。”
“是,夫人。”
苏锦绣几人合力缝出了寸许宽,上面又按木尽的计量一一标注,因为是选了浅黑色的布,耐脏,所以又选了朱砂过来做标。
几人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弄出来了一个最简单的‘卷尺’。
彼时,柳承恩还在对着几团麻绳费力地扒弄呢。
苏锦绣过来的时候,柳承恩还在忙。
千百年来,无论是官还是民用的丈量度的基本单位是尺,十进制,一尺为十寸、一丈为十尺。
长距离一般是用到“里”来计算,但具体一里等于多少尺,没有清晰记载,而且也没有人对此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官府采用比较多的说法是一里为三百步,可是“步”就比较难以统一了。
一般来说一步为五尺左右,可是实际丈量的时候,对方的步是否能达到五尺,或者是超过五尺,这个就很难定义了。
大兴朝官府所载:五尺为一步,二步为一丈,十丈为一引,十八引为一里。
而苏锦绣连带着院子里的小丫头们一起忙碌,最终做出来的这个布质的‘卷尺’的长度已经达到了三引。
也就是说有三十丈的长度了。
“四郎,你过来看看这东西是否能入你的眼。”
柳承恩采用的是麻绳打结的方式,只是这个也容易有偏差。
因为如果用麻绳本身来打结,这个结就不一定能落到最准确的那个位置。
可是如果用其它的东西在麻绳上做记号,就容易脱结,所以,柳承恩现在是用了墨汁来染,如此,应该是最准确的。
只是这麻绳也有一些问题,用的时候倒是方便,可是收的时候还要慢慢团,而且还容易出现中途打结的情况。
这就好比是缠毛线,若是有人撑着,而且是毛线很规整的情况下,自然是好缠成团。
可是稍有一些不对劲,那可能就要打结,或者是不得不将麻绳给剪了。
所以,这就又有了新问题。
毕竟在使用的时候,没有人会像他现在这样小心。
正心烦着呢,苏锦绣过来了。
她是直接让人拆了艾宝的一个纸鸢,然后用了那个木托,如此一来,这收起‘卷尺’的速度快了不说,而且还能很整齐。
柳承恩一瞧她拿过来的东西就乐了。
因为苏锦绣用的是粗布,而且是寸许宽,这东西不易打结。
“阿锦,若是用麻布呢?”
“自然也是可以的。我就是考虑到了你是要丈地用,所以才选了粗布来做,只是我们几个只做了三引,先拿来你看看是否得用。若是得用的话,那我们便再做几个更长的。”
柳承恩笑地嘴巴都合不上了。
“得用,得用!”一边说着,一边翻弄着她们刚刚弄好的布尺子。
“阿锦,你们也无需再继续做了,这东西我明日上朝带着,之后再交由工部去弄就是了。他们工部人多,而且这东西简单,再好做不过了。要不了几天,就能做出成批的布尺。”
“能帮得上四郎的忙就好。这个撑子是我直接拆了一个纸鸢做的,四郎可以根据你们实际要用的大小再找木工重新做。”
“好,我明白。”
有了这个神器,柳承恩觉得明日他在朝堂上,便能先声夺人了。
至少,这给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有了这个东西,丈地的速度会加快,而且数字也会更精确。
真正的麻烦,还是在于地方权势这里。
而地方上的权势,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