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和顾云昭到了隔壁之时,便见两个人背着包袱正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
他们背后房屋已经上了锁。
“呦,这是要去哪里呀?”
“在太子府上当差,可不是想走便走的。”
“刚刚我们来的时候,发现有侍卫在巡逻,你们这架势,即便不用我去告发,便已经被抓回去了。”
顾云昭走在前头,含笑道。
“关你什么事?”
“我们已经得了主子们的批准了,用不着你操心。”
“识相些的,快让开。”
因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只有对面一个出口,但瞧着已被眼前之人占领,两人毫不客气地道。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主子恩准你们了?”
容凌目光冰冷,厉声道。
他虽背着磊儿,但丝毫未曾折损半分的威压之势。
“伯伯,伯母,你们是要去哪里?”
“磊儿的祖父祖母,爹爹娘亲都被抓走了,你们知不知道他们被带到哪里了?”
“磊儿想他们。”
磊儿用了很大的力气抬起头,直直地看向那对夫妻,悲伤地道。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我们哪里见过他们。”
“容二公子,我们接到亲戚的来信,说是有老人过世了。”
“这才急急忙忙离开,还请容二公子通融一二。”
“等到事情办完,我们定会亲自想殿下赔罪。”
“求求你了。”
其中的妇人见到磊儿,强装镇定,率先开口指责,待触及容凌的目光时,连忙求情道。
说着两人便要下跪。
他们其中一个在太子门房当差,一个是后厨做帮工,自是对容凌熟识。
虽不知他今晚为什么会在此地,还带着磊儿,但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说了。”
“也罢。”
“如此一来,还省事了。”
“想来京兆府尹还未回家,你们便随我走一趟吧。”
“这罪名吗?”
“便以偷盗罪处置好了。”
“身为太子府中的下人,竟未经允许,将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卖到当铺里。”
“事发后,意图逃跑。”
“这罪名够吗?”
“不够,还有其他,多得是。”
“你们打着太子的旗号,招摇撞骗,蓄意而为,企图污蔑一国储君,又该当何罪。”
“只怕随便一条,便够你们死上好多次。”
容凌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淡声道。
虽似谈论天气般如常,但却让人很难忽视分毫。
“这”
两人面露震惊,被惊吓的说不出来话。
脸上血色全无,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咦,怎么不见你们的儿子小胖?”
“看来是知道事情不妙,便吓得将自己的孩子先送了出去。”
“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只不过依着我们的行事,你们信不信,两个时辰内,就可以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我劝你们还是放聪明些,毕竟我也不愿意当着你们孩子的面审问。”
“若是吓到他,便不好了。”
“你们说呢?”
顾云昭边说边摇了摇头,满是好心地道。
“不要。”
“求求你们。”
“奴才求求你们。”
“不要将孩子扯进来,他是无辜的。”
夫妻俩不住地磕头,极其恐惧。
“无辜?”
“你们在这提无辜,真是笑话。”
“你们害了多少人,你们心里有数,磊儿的家人难道便不无辜吗?”
“还有磊儿小小年纪被你们害成这样,他不无辜吗?”
“你们知不知道,他差点就死了。”
顾云昭脸上冷了下来,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不,不。”
“够了,最后给你们个机会,说还是不说?”
“想清楚再开口,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顾云昭厉声道。
“一。”
“二。”
“奴才说,奴才说。”
“是天择门的人将他们带走了。”
还未等顾云昭开口喊三,便听底下跪着的两人急忙道。
话落,既然已经说出来,之后便顺畅了些。
“天择门的人说,好像有人盯上磊儿家了,还没有事发之前先一步将他们带走。”
“不过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
“奴才不是没阻止,还说了些好说,但根本没什么用。”
“若不是奴才两个在太子府中当差,毕竟所处位置多少有些不同,可利用的点也不同,这次怕是会同他们一起抓起来。”
“奴才想来想去,决心出去躲躲,求两位公子开恩。”
“那天择门里的药会出事,奴才真的事先不知道。”
一旁的小胖爹恭敬地道。
“你们知不知道这天择门背后之人是谁?”
“有关这些消息,你们到底涉及多少。”
顾云昭神色不变,冷声询问。
“目前也就这些了。”
“都是奴才们一是不察,还请两位公子开恩。”
“看来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们刚刚虽用了因是太子府的人,是以,他们多少权衡利弊,但我却觉得是你们两个其中之一,定在天择门有着特别的位置。”
“毕竟,若不是值得信赖的人,怎么会安心安插在太子府中。”
“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顾云昭目光定定地看向一旁跪着的妇人。
下瞬,便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