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木门中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但是看着却非常苍老,也可以说是非常憔悴。
骨瘦如柴的中年人询问道:“几位,我们这已经没粮食了,全都被抢光了。”
韩渊看了张玄两人一眼,从怀中拿出两枚石头,笑道:“你看够么?我们两个男人不需要粮食,就让这位小姐简单吃一点就行。”
略显老态的中年人似乎在犹豫着,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那就进来吧,我们这里只有云薯,而且放了很久了。”
中年人一边开门一边无奈的说着,但是却并没有从韩渊手中拿那两块看似很像值钱的石头。
三人连连道谢,凌雪见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没什么力气,而且张玄也想找个地方好好调养一下,顺便摸清楚目前究竟是什么情况。
进入院子,里面地方还不小,看起来算是大户人家,有五六间房,但却荒凉了很久。
连院子中的海草都有近一米高了,只有一条临时清理出来的小道通向后院。
韩渊问道:“这位大哥我是紫霄门的弟子,你们这里是不是遭遇了洗劫?”
中年人点了点头,叹道:“连年征战,我们所有的钱财和粮食都交上去了,都逃走了,但我岳母年迈,我们又不能丢下她,所以只能在这靠着了。”
进入后院内厅,中年人吆喝了一声,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女人。
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而且还长有一双勾魂眼,看起来有些轻佻,但往往很多事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的。
四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中年人自我介绍道:“我叫王涛,今年五十岁了,鳌族刚化形五十载。我妻子三十,我岳母近百岁了。”
张玄挑了挑眉,疑惑道:“鳌海据此那么遥远,王先生是祖上过来的么?怎么会落得这等地步?”
王涛感叹道:“还不是连年兵乱,我本是一个教书先生,若有足够上等的食物维持也能活个几百岁的,可惜了,这么下去估计我连传宗接代都没可能。”
说话之时王涛的老婆端来了一盆云薯,和地瓜差不多的东西,但却不是甜的,无味。
凌雪见道了谢也不在客气,拿起一个扒了皮就吃了起来。
这东西外面是一层淡淡的黄皮,里面则是白色的,凌雪见本想要些蜜水的,但看这家庭情况只能作罢。
看凌雪见吃的津津有味,王涛的老婆潘丽叹了口气将云薯的皮默默的收了起来。
张玄疑惑道:“这云薯皮莫非有其他作用?”
潘丽叹道:“这是留着我们吃的,之前我夫君收了两个落难的孩子,粮食已经所剩无几了。”
听到此话王涛瞪了潘丽一眼,有些微怒的说道:“客人还在这里,怎可无礼。”
凌雪见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张玄从魂戒中拿出几枚魂石说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王涛随意的看了一眼,韩渊也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张玄手中的魂石。
看起来王涛好像不认识这东西,但他却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王涛摆了摆手,笑道:“既然让你们进来了,又怎么会收下你们的东西,一会儿我给你们打扫两间房,你们暂且住下,明日再走吧。”
三人再次道谢,然而此时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王涛邹了邹眉,走出了屋子去开门。
外面的木门刚打开,一位浑身是血的大汉撞了进来。
王涛吓了一跳,叫了一声,张玄三人快速冲了出去。
见是一位血迹斑斑的士兵模样的人,他一身血迹,身披铠甲,红色披风被剑痕划的不成样子,头盔也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
他趴在地上,看着王涛虚弱的说道:“对不起,冒昧打扰,可赠一杯水么?”
张玄咧了咧嘴,这货都快挂了还这么客气?这真是一个将军?
王涛颤颤微微的将这个大汉扶进屋子,韩渊从他的玉瓶中拿出一颗丹药喂到了将军口中。
随后快速为他止血疗伤,可是那个将军却连连摆手,道:“小兄弟不要费力了,你我非亲非故怎能受你大恩。”
张玄苦笑,凌雪见也是一脸黑线,这都快挂了,还讲究这些?
王涛给他端来了一碗水,而后将他扶到了自己的床上,道:“这位将军不要在多说话了,好好休息吧。”
这时候潘丽的母亲从另一间房走了出来,看见一屋子人也没打招呼,看起来还有些生气。
潘丽赶忙走过道:“娘你别生气,晚上就有粮食了。”
她的声音非常小,小到不是故意去用神力去听都听不到。
偏偏这时候张玄和韩渊都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听到这句话时瞬间就提高了警惕。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幕渐渐降临,夜晚之时王涛叫来众人吃饭。
这次还多了两个少年,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儿,一个十**岁的女孩儿,这就是之前王涛一家收留的两个孩子。
男孩儿比较内向,不太爱说话。
女孩儿看起来很憔悴,衣物也不完整,看起来比较狼狈。
女孩儿感激的道谢,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叫文文,这是我弟弟阿也,我们探亲途中遇到龙庭的军队,然后逃到了这里。”
男孩儿低着头吃饭没有说话,看起来心事重重。
这时候王涛扶着重伤的将军走上了餐桌。
将军看起来很虚弱,但也非常豪迈,大笑道:“我叫金猛,大恩不言谢,日后我会来答谢大家的。”
说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