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祥赶紧到饭店门外看了看。
外边乱作一团,大金链被纹身男给砍伤了,血流了一地。
街上的村民们也都吓得不敢靠近,更别说去制止了。
幸好开发区街上就有个派出所,几个警察及时出动,很快控制住了局面,把纹身男一家三口和大金链都带进了派出所。
不然的话,大金链真得被纹身男活活砍死,纹身男的老婆孩子估计都非死即伤。
“唉,今天中午这是怎么回事,先是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大街上打得要死要活,被派出所的给抓走了,还没消停几分钟呢,又出了这档子当街砍人的事情。”
“好像都是从味透鲜里边闹出来的,是不是这饭店出了啥问题啊。”
“肯定是呗,不然怎么会这么邪门?”
“哎哟不得了,看来以后不能命搭上……”
一些在看热闹的人在不断议论,还纷纷朝味透鲜这边张望。
赵祥听到了这些话,顿时沉下脸来。
其实,这家味透鲜饭店是他在几个月前,和郑大柱合伙开的。
郑大柱是这边有名的二流子,混久了也成了个混混头。
手底下一帮小弟,跟着他隔三差五搞事情。
进派出所那都是家常便饭。
不过他基本都是仗着有点势力,欺负欺负普通村民,没干出些要坐牢的大事,所以也都是拘留一段时间就放了出来。
说他是恶势力他还不够格,但在这样一个乡下农村地方,也算得上是牛皮癣一般恶心又难缠的祸害。
而赵祥之所以跟郑大柱合伙,反倒是因为看中了他这点势力。
不然的话,他也拿不到建饭店的这块地。
于是两人一个投钱,一个负责摆平麻烦,就这么开了饭店。
可这会儿郑大柱不在。
要不然,饭店旁边的街坊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这么议论。
赵祥黑着一张脸,回到了饭店里边。
看着饭店里一地狼藉,陈天还优哉游哉喝着茶,赵祥心中越发上火。
原本他和那几人都想着,要狠狠戏弄嘲讽一下陈天。
哪知道这短短半小时里,他赔了两万多现金加一台路虎;黄毛红毛何翠娟,以及大金链和纹身男一家,全都进了派出所。
陈天呢?屁事没有!
最气人的是,这一切都是陈天引发的,可赵祥愣是找不出让陈天负责的理由来。
陈天只言片语就让那几人起了内讧,而且从今以后那几人之间的关系都得彻底决裂了。
赵祥不由得细思极恐——陈天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能耐了?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进行报复吗?
嘶——
赵祥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天,你……”赵祥带着惊疑之色缓缓走近,问道:
“你什么时候会看病了?你到底是胡说八道歪打正着,还是有意挑拨想坑害他们!?”
陈天轻笑,淡然道:
“你说我歪打正着,也没错。我确实是刚刚才发现何翠娟等人患有一些毛病。于是顺水推舟,把事实给他们挑明了。至于他们落得这样的下场,纯粹是咎由自取,你怎么能怪我坑害他们?”
陈天这番话听不出什么问题。
赵祥心想,看来是想多了,自己吓自己,陈天一个老实巴交的书呆子,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的心机?
他眼珠子一转,说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味透鲜的老板之一。本来我和他们几个想请你吃饭叙旧,结果却因为你的挑拨,搞出了这些乱子。还把我这里的桌子椅子都给弄坏了,你不得赔偿我的损失?”
陈天斜了他一眼:
“桌子椅子都不是我砸的,你却让我赔偿损失,说不过去吧。”
赵祥沉声道:
“把那两万多块钱还有车钥匙还给我,当做赔偿就行了。我这是给你台阶下,你别不知好歹。否则我现在就把郑大柱叫来!”
“郑大柱?”陈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你尽管叫他来好了。”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赵祥立即掏出手机,去旁边打电话了。
陈天也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他有些纳闷:
这会儿已经十二点钟了,那个吕世财说好了要请吃饭,怎么还没见过来?
正纳闷之际,吕世财打来了一个电话,陈天顺手接听了。
“陈先生,我现在正在去味透鲜的路上,实在不好意思,刚公司有点事情耽误了。”对方说道。
陈天随口问了句:“什么事。”
“夕虹市来了人,找我聊了一下原料供应的事情……”
“什么人?”
“那人叫楚子豪。”
陈天很诧异:“楚子豪?他来郑家沟村了?”
“陈先生你认识他?”
陈天没有回答,继续问道:
“楚子豪跟你都聊了些什么,全告诉我。”
吕世财就把所有情况都跟陈天说了一遍。
事情是,楚子豪想要从顺泰采购花岗岩原料,并且希望能达成长期合作。
他还直接告诉了吕世财,自己的堂妹楚恩雅也会过来考察并寻求合作,他给出的条件是,不论堂妹最终开多少价格,他给的价都会比堂妹高,并且他对原料质量没什么要求。
吕世财在电话里又说道:
“本来咱们顺泰绝大部分花岗岩产出都已经分配给几个大公司了,哪还有多余的能卖给楚子豪啊。结果他来了这么一出,给的钱多还不求质量。正好咱们有不少次等的石头料子,这生意不做白不做,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