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雨阁内,灼华手里正拿着一把水果刀,仔细的削着苹果皮。
“她真是这么说的?”
“是。这盒子里是云清今早去取回来的银票。主子,你请过目?~”云风道。
妈呀!这样的朋友得给我来一打啊!那我岂不是数钱数到手软!
哈哈!
“这次就收了吧!我会去和惠宁说的!”灼华抛掉脑子里yy的那些画面,淡笑道。
“是~”
“对了,昨日那事,结果怎么样?”
“打了一顿后,全招了,确实是烟宝斋从中作梗,不过烟宝斋也没想闹出人命,给的是过敏粉,被那个男人换成了毒粉。”
灼华听着云风的汇报,悲从心来,“为何?”
“听说是那个男的想用那百两银票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再娶回家,怕里娘不同意,就……”
多么悲哀,这是灼华心里的念头。
云风又接着道:“官府判了那个男人流放,好像里娘要带着孩子回娘家。”
这些就是云风派人打听来的后续,他知道主子过后一定会问。
“拿点银两给里娘,有银子傍身,回了娘家也不会过得那么辛苦!”她遇见了也就帮着点,这个时代对女性本就偏见。
“是,属下会安排的。主子,齐少爷派人来说,有人求医。”
随着那日齐书阳出现在华云居门前,证实了他眼睛被治好一事所言不假后,很多人纷纷找上了他。
“什么人?”
“很多人。主子,这是求医人的名单。”云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她。
“你直接念。”
“是,端王府贺…”
“这个不治。”灼华一听见端王两字就直皱眉。
“哦,还有三皇子府,闵王府、右相府、礼部尚书府……”
“等等,右相府?”灼华叫住了正要往下念的云风,不确定的反问道。
“是,右相府许家,就是主子你的外祖家。”云风肯定道。
之前许慕青私下里三番两次的找她,想让她在皇上面前给右相美言几句,可如今怎么还拐到齐书阳那儿去了?
这是什么操作?咋有点看不懂呢?
“右相府谁病了?”
“主子,你等下。”云风从一堆拜帖中找到了许家的,打开说道,“拜贴上说的是右相府二少爷病了,具体什么病,没说。”
右相府二少爷?
原主脑子里没有关于右相府的一点记忆,“行,云风,你去将乐仪叫到书房来。”
得好好问问了。
“是,主子,那这些拜帖?”
“先放那儿吧!”
“是。”
不一会儿,书房的门被推开,“小姐,你找我?”
停下手中练字的毛笔,灼华道:“嗯,乐仪,你给我讲讲右相府的事。”
“右相府……小姐的那个外祖家?”乐仪疑惑着,小姐怎么突然问起右相府了。
“嗯~”
“小姐,右相府都不是什么好人,你问他们作甚?”乐仪气道。
哟!这丫头也……
“右相府怎么得罪你,这么大的火气!”灼华笑道。
“小姐,他们没得罪我,他们……他们……”乐仪心里替小姐感到委屈,好歹是亲外孙女,没见过有这么狠心的。
虽然猜到了一些事,但还是想亲耳听听,放下手中的毛笔,认真道:“乐仪,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你告诉我,他们怎么了?”
“小姐,右相府和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只知道,夫人还在世时,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带着小姐回去几次,平时,夫人从不登右相府的门,右相府也从没有人过来看过夫人和小姐。
自从夫人去世后,这十年间,右相府对小姐是不管不问,即使小姐病了,也没见有人来探望过,小姐,你毕竟是右相的亲外孙女,他们这么做…太让人寒心了。”乐仪愤愤不平道。
“这样啊!”
和她猜的差不多,不是右相的嫡女嘛,这么不受待见?看定国公对娘亲的态度,不应该啊,这确实很奇怪!
“乐仪,以前跟着我娘一起过来的那些陪嫁丫鬟呢?”灼华又道。
“夫人去世后,大部分都被二夫人发卖了,不过夫人的贴身婢女念秋姑姑还在府里。”乐仪想了想又道,“当时,念秋姑姑怎么都不愿离开,国公爷见她思主心切,就同意她留下了,一直在浣洗房里干活。”
“你去把她带过来,我要见她。”灼华吩咐道。
“是,小姐。”
即使关系再不好,再不受待见,也不至于对此就不闻不问了,一年就逢年过节才带着原主回去几次,这……反倒像在避着什么!
浣洗房里,一个穿着洗白泛旧衣裙的中年女子,正坐在小板凳上,用力的拍打着木盆内的衣物,似是在水里泡的太久,十指的手指头全是泛着白的褶皱。
“念秋姑姑~”乐仪唤道。
念秋抬头望去,一年轻小姑娘出现在她面前,“你是?”
“我是乐仪,你忘了?大小姐身边的乐仪啊!”乐仪笑道。
小时候她可没少受念秋姑姑的庇护,这么多年,她虽知道她过得不是很好,可她也没有办法!
“大小姐?”
念秋反应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在身上抹干净手上的水,一把抓住乐仪的手臂,激动道:“是小小姐,她回来了?”
“嗯,从桃林回来了,小姐想见你。”乐仪道。
“小小姐要见我?”
“嗯,念秋姑姑,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