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前面似乎有动静。”一处巷子里,谢中泠与长祈正行走其中。
“算了,不要多管闲事,惹麻烦上身。我们早点回去休息,明早一早还要赶路。”
“好。”
江亭身影如箭,朝着谢中泠的方向奔去,此时此刻她一心甩掉身后的人,还不知道前面的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公子!”
长祈看见从巷子里拐出一个人来,速度飞快,朝他们奔来,立刻提高警惕,拔剑指着江亭。
江亭亦是一个急刹,双手化刃,对着谢中泠和长祈。
“别跑!”
云广的身影从背后传来,只是江亭犹豫的一会儿,他们便追了上来。
进也不行,退也不行。江亭一不做二不休,不管谢中泠和长祈两人,转过身去直对云广。
“把手链交出来!”
“做——梦”江亭沙哑且微小的声音在黑夜里面显得十分清楚。
“既然如此别怪我们不可气了。”
云广看见黑暗之中还有两个人影,以为和江亭是一伙的,于是一声令下,后面的人都朝着江亭以及谢中泠攻过去。
“公子小心!”
长祈持剑迎上去,没过几招面前的人都被打到在地。另一边江亭显然不敌云广,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云广看见自己的人已经倒了大半,更是气急,对着江亭进攻愈加猛烈。
“云护法。”谢中泠认出来人正是天阁护法云广,便冷声问道:“不知云护法是为了什么事情如此生气。无缘无故对我们下手,还如此欺负一个孩子,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
“连照!是你!不要多管闲事!”
“别搞错了啊!不是我们要多管闲事,是你莫名其妙找上我们,我们才出手的。”长祈看着云广的行为颇为不屑,在他的眼里,不管是发生什么样的事,都不应该如此对待一个孩子。
“你们不是一伙的?”
“不是。”谢中泠看了一眼江亭,忽然一笑:“不过现在是了。”
“连照!”
谢中泠突然拔剑,直冲云广而去。江亭得了机会赶紧逃出去,长祈见状,一个飞身,紧紧抓住江亭的衣领,把她提回原地。“你惹的事,别想跑!”
江亭拼命挣扎,但是始终逃不出长祈的手掌心。
“你别多管闲事!”形势一变,云广此刻处处受压制,几乎没有反手之力。
谢中泠不管云广如何说,刀剑交锋之间,毫不留情,直至最后把云广打倒在地,无法起身。
剑锋指着云广的脖子,云广满脸不服,怒瞪着谢中泠闭嘴不说话。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祈这边也把江亭提到谢中泠和云广的身边,想听他们两个人的对峙。
“没想到你堂堂连照也是一个伪君子,竟然会帮一个小偷,呵呵!”
“小偷?”长祈戳一戳江亭。“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江亭转头。
“你偷了相灵玉手链?”谢中泠知道拍卖会的消息,听到云广的话已经能猜到事情的经过。“还给他们吧。”
“不。”江亭咬咬牙道。
“你偷这手链是不是为了给什么人治病?”
“……”江亭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爷爷。”
“相灵玉对普通人没有用。”谢中泠像是早就猜到了答案。今天江亭偷了手链,在他的帮助下可以逃过一劫,但是以后天阁的人势必会报复,如此一来不如将手链还回去,还能保证以后的平安。
而且相灵玉的的确确只对练武的人有作用,在普通人身上不过就是一块普通的玉而已。
谢中泠从身上掏出一包银子给江亭。“这些比起相灵玉对你更加有用处。”
江亭垂着脑袋不说话,半晌,接过谢中泠的钱,又从身上掏出相灵玉手链递给他。
她相信谢中泠说的话。
“云护法,这相灵玉还给你,只是欠我的这钱,该怎么算?”
云广撇一撇嘴,从身上又掏出一块玉佩给谢中泠:“就拿这个还。”
“不用了。你放这孩子回去,以后别再找她麻烦。”
“好。”云广咬咬牙,这一口气他先憋着,以后再找机会慢慢算账。
事情已了,一番波折过后,江亭带着钱回到家中,夜已深,四周十分安静。像往常一样,江亭到江老头的身边看看。从前每次江亭回来,江老头都会拉着她说会儿话,今天却十分反常,江亭进了屋,江老头却没有一点反应。
“咚咚——”江亭敲一敲门框,里面还是没有声音。这下她慌了神,立刻冲到床边上,借着从窗户泄进来的月光,江亭看见江老头微睁着眼睛,似乎看向天上。
“爷爷!”江亭吃力地喊道,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爷爷!”
江亭又摇了摇身子,还是没有反应。她立刻拔腿跑了出去,直奔医馆。
“快救救我爷爷!”
疯狂的敲门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医馆先生。
“江亭?”一边披着衣服,一边把把门打开,医馆先生只看见江亭挂着满脸泪水,急得不停喘气。“你爷爷怎么了?”
江亭不出声只是不停哭泣。
“我去看看。”勉勉强强穿上外套,医馆先生拿着药箱就跟着江亭朝他们家跑去。
到了江亭的住所,医馆先生看见江老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靠近看了两眼,便摇头叹气道:“节哀顺变,节哀顺变。早点葬了吧。”
“不……”江亭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