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裴秉的感觉,不好。
转眼间裴秉已经走了三四天了,想着对方还有二十多天才能回来,这心里就有些空虚。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想着对方可能在睡觉,就没发消息,转身回了办公室。
今天的准点下了班。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正欲走,就见一个穿着黑色棉服的男人在一旁鬼鬼祟祟的。
她看了一眼,并未往前去。
“谁?”她问。
男人听到了她的声音,转身便跑走了。
姜也看着男人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开车去了医院。
医院的医生说姜竹君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了,可她就是醒不过来。
“妈,你不愿意醒吗?”姜也问。
姜也今日给黄妈放了假,让黄妈回去被家人,她在医院照顾姜竹君。
“妈,医生说,你现在可以听到我说话了,我能多跟你说一会儿吗?”姜也坐在姜竹君的病床旁,隔着被子,给姜竹君捏腿。
小时候她幻想过母亲给她扎辫子,然后她像普通的小孩一样,每天按时上下学,回家吃着爸爸妈妈做的饭,爸爸妈妈累的时候,她还能给爸爸妈妈捏捏腿,捶捶肩,每天和他们讲一讲在学校的趣事。
可就是那些简单的事情,她都做不到。
从她被抱到孤儿院,被寄养在哪里十七年的时候就注定了,她不能做这些事情。
她笑了下,“没想到竟然在您昏迷期间,完成了小时候的愿望。”
她继续给姜竹君捏腿,舒展筋骨。
长时间不动的人,醒来后行动会非常不遍。
今日医生同她讲姜竹君可以听见声音了,她便觉得姜竹君可能快醒了。
“妈,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
关于张志辉的事情,她想了想还是告诉她的比较好。
毕竟,她爱了那个男人二十多年。
“妈,张志辉死了,死在了监狱里。”姜也说的云淡风轻,不带一丝情绪。
她对张志辉的期待与怨恨,仿佛再去监狱的哪一天便烟消云散了。
“癌症。”
她艰难的吐了两个字。
因为这声“癌症”姜竹君的手指隐约动了下。
张志辉死了,死于癌症。
关于张志辉得了癌症这件事情,他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就连姜也当初收集证据的时候都没有查到这一点,像是被人故意隐藏起来了一样。
她帮姜竹君舒展完腿后,便开始帮姜竹君按摩胳膊。
“妈,外公还有何叔叔都很想你。”姜也便按摩胳膊边说,“您放心,我并没有把您住院的事情告诉他们。”
想到姜竹君当时说的不要告诉任何人,她的心中莫名的就泛起一股寒意。
到底是有多失望,才不愿意告诉他们啊?
“我觉得,外公有些奇怪。”
姜也垂着眸,响起何实当时说起她和何以安娃娃亲的事情,这心就莫名的别扭。
在她十一岁的时候,姜仁礼把她送到了跆拳道班。
姜仁礼告诉她,她的未婚夫在那里给她当老师。
是一个又帅又年轻的小伙子。
那天她真的找了一天又帅又年轻的小伙子,可她没有找到。
直到第二天才遇到了姜仁礼说的那个人。
当时只看了一眼她便沦陷了。
可是被带回姜家以后,姜竹君却告诉她,她的未婚夫叫何以安是何实的儿子……
当时的她并未多想,后来时间久了,她渐渐的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直到和裴秉订婚以后何实再次提起这件事情,她猛然想起当时姜仁礼同她说的话。
姜仁礼在骗她。
“妈,今天我配你睡好不好?”姜也放下姜竹君的胳膊。
起身,弯腰蹲下,准备给姜竹君拆尿袋。
却发现,不只尿袋没了,连尿管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