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异象一出现,岑暮晓就获得了使花儿起死回生的能力,只是巧合吗?
易寒眉头皱成了一团:“你去轻尘教做什么?”
轻尘教虽未行什么不义之事,但总归是与众仙门道不同。
岑暮晓心不在焉地说:“轻尘教教主长得美,我不自觉地就跟着她去了。”
“什么?”易寒不可置信地看着岑暮晓,这个理由未免太荒唐了。
岑暮晓忙道:“我真没说谎,你不信,问二师兄,他看着人家差点流口水……”
元康脸唰地一下子通红,恼道:“小师妹,你太不仗义了!我替你打掩护,你转头就出卖我!”
岑暮晓尴尬不失礼貌地笑笑:“我没说错啊,那玉茯苓确实很性感妩媚,是吧?”
“你……”元康噎了一下,低声道,“那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啊,在师父面前,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易寒见这二人闹着玩似的,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斥道:“胡闹!”
元康和岑暮晓立刻噤声不语。
易寒看着元康,又是一顿劈头盖脸地训斥:“你看你,还有没有点师兄的样子!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元康低着头,附和着说:“是,师父教训得是,徒儿知错。”
岑暮晓连连替元康解围,岔开话题:“师父你说的孙半仙,我好像见过这个人,那人就是个江湖骗子,没想到跑到荀阳来了,他的话不可尽信。”
她想起那日易殊归失踪,她和郭怀阳在乐都镇遇到的孙半仙,不知是不是同一个人。
仔细想来,那个骗子当时倒是说准了一些事情。
他张口闭口说她和易殊归有血光之灾,结果还真是那么回事。
若不是有那股神秘力量,她未必能逃过云兆的毒手,可不就是血光之灾吗?
他还说让她离赠她香囊之人远一点,终有一天不是那个人杀了她,就是她杀了那个人。
她不知那人是谁,不过那人对她有恩,若真有一天兵戎相见,怕是会令她于心不安。
这个孙半仙不会是乌鸦嘴吧……
易寒自然不会相信一个江湖术士的发生的怪事难保不会传到各大修仙门派。
五岳大会召开在即,若是再次被有心之人利用,恐岑暮晓会惹祸上身。
易寒再三确认:“你当真没碰见什么奇异之事?”
岑暮晓在心里挣扎该不该将轻尘教的古怪之处说出去。
玉茯苓确实没对她做什么不利之事,而且还和易寒一样对她好言相劝。
“真没有,我就是一时贪玩,忘了时辰,师父,你罚我吧。”说着,岑暮晓摊开手心,举过头顶。
易寒瞥了一眼:“罚,当然得罚,元康,你去找跟木棍来。”
元康怔忡一会儿,没有下车的举动,“师父,你要打小师妹吗?不必了吧,小师妹知道错了。”
易寒横元康一眼,元康灰溜溜地下车照做。
片刻,他拿着一根细长的柳条上来,赔笑道:“师父,我没找到合适的木棍,您将就着用吧。”
岑暮晓抿着唇,偷偷朝元康竖了个大拇指,元康冲她眨了下眼。
易寒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你们俩都跪下。”
二人乖乖听话,车厢空间不是很大,两个人并排跪着稍微有点挤。
“手举起来!”易寒严肃地说。
岑暮晓小时候因怪言怪语没少被易寒打手掌心,她记得最严重的一次便是她说“凡人修不成真仙”的那次,好在被易殊归使了吃奶的劲给拦下了。
这一次,元康为她求情掩护,让她恍然间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大家和和睦睦相处的时候。
元朗和元康,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若是衡山修士杀了望天门人,那他们俩兄弟找衡山报仇就可以,为何要掀起华山的风波?
在他们心中,不成为掌门就无法报仇?
她实在想不通。
“哎哟,好痛啊,师父轻点……”耳边元康的嚎叫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咦……师父你怎么不打我?”她这才发现,易寒拿柳条抽着元康的手心,没有一下打在她手上。
元朗哀怨地看着她:“小师妹,你觉不觉得你这话有点欠……”
她嘿嘿地一笑,“是有点欠扁加幸灾乐祸……”
抽了大概五十下,元康的手心红通通有点肿,他对着手掌呼呼吹气,好像这样便能减缓一些疼痛。
岑暮晓拐了下元康,诚恳地道:“对不起啊,二师兄,我连累你了。”
元康一挥手,满不在乎:“没事,小事儿。”
谁让他经不住诱惑,鬼使神差地跟着岑暮晓一起去了轻尘教呢。
易寒看向元康,道:“你说,我让你下山是干什么来了?”
元康头埋得低低的,“让我看着小师妹,好好保护她,外加监视衡山弟子。”
“可你呢,跟着师妹一起瞎胡闹!”易寒将柳条往旁边一扔,“我以后还能放心让你做事吗?”
元康吸吸鼻子,仰头信心满满地说:“师父,下次一定不会了,不对,没有下次,这次我保证完成任务。”
“师父,这不能怪二师兄,是我,是我非要去轻尘教的,二师兄是为了陪我。”岑暮晓再次举起手掌,“师父,你也打我吧,我该打。”
易寒将二人扶起,温声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孩子,元朗、月清、景墨……”想起郭怀阳,他心中一痛。
“还有雨桥、殊归和你们。”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