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奇痒难耐。
哪儿哪儿都痒。
岑暮晓以最快的速度跑进膳房,定睛看见桌上有一紫砂壶,她想都没想端起来就喝个精光。
好茶!冰凉凉的,嗓子里的痒稍有缓解。
水,只要有水便可化解药效!
她不通药理,来不及思索更多,纵身跳进灶台旁的水缸里,身上的奇痒似乎立时好转了。
泡了一会儿,她离开水面,那阵阵挠心的痒又再次袭来。
难道要一直待在这缸水里?
大冷天的泡在凉凉的水里居然会感觉到热?这附豚指甲的药性真不是盖的。
她将整个头没入水中,运用灵力试着把药出体外,残余的药粉浮出表面,在表面上翻腾着,犹如烧开的热水。
好热。
体内好似烧了一团火,她的头晕乎乎的,身子也在发软。
她有种不详的预感。
一般人中了某种使身上痒的毒第一反应便是一头扎进水里,这对附豚之毒来说是不是一个陷阱?
所以,遇水之后才是药效发作的开始?
死陆离!给的什么鬼药!这么重要的注意事项居然都不说明白!
她跳出水缸,抹了抹脸上的水,身上仍如万千虫蚁在爬,又痒又热,令她逐渐失去理智。
这……怎么有点像传说中的春药?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春药是什么药效!
她头昏脑胀,残存的意识告诉她,不能在此久待,若被人发现那便是明摆着向大家坦白她图谋不轨要下毒害魔尊和圣女。
她本能地一闪身,打算去往柴房等着药性过去,入目却是风诣之的寝殿。
只见她神智不清、眼神迷离,全身湿透了,风诣之微微一震,想上前扶住她,却又忍住,语气冷漠地说:“谁让你进来的?”
岑暮晓使劲摇了摇头赶不走晕眩,脑中似有无数双手牵动着她的意识。
她身子一软,就要倒在地上,风诣之急忙抓住她的胳膊。突然有了依靠,她不自觉地靠在他的怀里。
意识朦朦胧胧间,她几乎丧失思考的能力,嘟囔道:“你个坏人,臭诣之,明知道酒里被我下了药,还让我喝,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整我!”
一面说着,她一面抓了抓胳膊和脖子,雪白的肌肤上一挠就是一道红痕,能挠到的地方几乎快被她挠破,却仍是止不住痒。
她将胸前衣襟扒开,去挠身上痒的地方,风诣之连忙瞥开视线,幻化出一件披风替她盖上。
“对不起,我……”风诣之将她抱到床上,立刻转身去给她找解药。
她使劲抓住他的手,懵懵地看着不知所措的他,心中猛痛,泪水忽然决堤,嗫嚅道:“我好恨你,好恨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为什么要杀掉我身边,我所有在乎的人,为什么?”
“别闹,我去给你找解药。”风诣之搭了一下她的脉搏,眸子一沉。
除了附豚之毒,谁给她下了春药?
“你告诉我!为什么!”岑暮晓不依不饶地大吼,似要将这几个月以来所有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我不想杀你,可你杀了那么多人……”
岑暮晓一只手攥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抹着泪,哭到浑身颤抖。
痒、热和绝情蛊咬食心脏的痛交织在一起,将她的思绪搅成乱麻,难受到恨不得现在立刻死去。
风诣之不忍见她难过,眼眶微红,哀叹道:“我没有杀你师父和易殊归,你总不信我。”
“那我师娘呢!我亲眼看见你杀了我师娘!”想到痛失亲人的痛苦,她的心像是裂开一样,眼泪大串大串地落下。
风诣之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温声道:“真的不是我,我会抓到凶手,我带魔兵攻天就是为了结束这一切,只怕你不肯信我。”
泪流太多眼睛涩涩地胀痛,岑暮晓放开他,双手捂着脸,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为什么会这样……你和我的杀父仇人那么恩爱,你们,你们都有孩子了,那我算什么,我……”
风诣之心里泛起涟漪,蹲在她面前凝视着她,轻叹一口气,柔声道:“没有,是假的,她没有怀孕,我早和你说过,你曾是莫染,你也不信我。”
她不过是受春药药性的麻痹才会这般情绪激动,等药效一过,她可能就全忘了,风诣之多想她此刻是清醒的,可悲的是她只有在意识模糊时才愿意听他一句解释。
“当真?”岑暮晓抬头看他,呼吸越来越沉重。
风诣之对上她的目光,作发誓状:“我所说……”
一句话未说完,岑暮晓忽然勾住他的脖颈,堵上他的唇,火热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她本着身体的渴望,急切地撕扯他的衣裳。
他身上有一股清润的木香之气,淡淡的很好闻,沁人肺腑。
她放心地将自己整个身体的重心扑在他身上,两个人栽倒在地。
风诣之措手不及,本是半蹲着重心不稳,接住她时向后一倒,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磕破头出了血。
“嘶……”他吃痛地低呼一声,头有些晕,眼前天旋地转,他极力克制着体内的那团火,推了推身上的她,带着急促的喘息轻道:“阿颜,别……”
他的声音好听得如同薄而柔软的羽毛拂过她的心房,她的心脏又是一痛。
一阵阵欢愉和疼痛并发反而令她莫名兴奋,此刻她只想放任自己遵循本心,她再次不管不顾地吻住他的唇。
风诣之报复般用力咬了下她的唇,她低声呼痛,依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