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晓大致和扶桑讲了一下今日望舒的古怪之处,特意没提自己和望舒有亲密举动。
万一扶桑和望舒一样爱吃自己的醋呢。
扶桑微微一惊,只那么一会儿,他眼中恢复温柔,他轻轻一笑,搂住岑暮晓,温声说:“我家娘子太有魅力,所以不管是什么状态下的我都会无法自拔地爱上你。”
岑暮晓气呼呼地:“我就说嘛!那他为什么死不肯承认?”
害她白担心半天,还以为自个儿算出轨了!
扶桑把她抱在怀里,用了好大的力气,几乎是捧起她的腰,好像再不多抱抱就没机会。
岑暮晓总认为幸福来得太突然一点也不真实,她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敢确定他真的回来了。
扶桑同样有这种感觉,怀里的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做也做了,却仍是感觉不够,只恨不能时时刻刻和她黏在一起,眼前得来的一切好似一刹那的花火,始终有种不安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她小小的个子被他带起,脚尖微微垫着却没费一丁点力气,她像没长骨头似的,重心完全放在他身上,她十分安心地靠在他肩上。
扶桑贴着她的颈窝,像快溺死的鱼儿遇上水,他沉醉且贪婪地嗅着她发丝间的清香,想把她的气息深深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忽然问道:“阿颜,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只有望舒陪在你身边,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怪怪的,却说不上哪里怪,岑暮晓被幸福冲昏了头,没听出他声音里的忧虑,但那是他提出来的问题,她当然得仔细思考一下。
不是刚说过望舒是他自己吗?都是他的话,那当然不要紧啊。虽然望舒带着幼年扶桑稚嫩的傻气,但总的来说,他和扶桑的性子相差不多,而且要比扶桑开朗,有着从未受过伤的明朗。
而且,望舒生气吃醋,憋着不和她亲热憋得脸通红身上发烫的样子简直太可爱啦。
这个男人白天小奶狗,晚上小狼狗。
她不由傻笑出声,同时,两个相似又各有特点,重点他们都是扶桑啊,她只觉身心愉悦又满足。
岑暮晓眼角眉梢都是笑,整个人像浸在蜜糖罐子里,笑容甜甜的,心情也格外甜蜜,先前担忧扶桑人格不再出现的焦虑一扫而空,她嗲声嗲气地说:“没关系啊,反正都是你,都是我爱的诣之,只要是你就行啦。”
她笑靥如花,想抬眸看他,他按住她的后颈,说:“别动,我想就这样多抱抱你。”
他声音轻轻的,鼻音浓重,克制着某种不能让她察觉的情绪。
“好啊。”岑暮晓摸摸他的背,安抚似地一下下抚摸。
今天的扶桑似乎有些脆弱,难道是小狼狗人格白天不能出来,太想她才会这样?
扶桑抱住她好半天,分开的时候她腿都麻了,但她不说,只要扶桑愿意,别说腿麻了,小命给他又何妨。
扶桑抚上她的脸颊,眼里载着满溢出来的眷恋。天色暗下来,屋内烛火摇曳,他的双眸中有两团跳跃的火苗,映着两个小小的白色身影。
岑暮晓自然能读懂他眼神中的含义,以之前的经验来看,晚上的他不像白天那般能忍。
扶桑问:“阿颜,你白天有没有和他……”
岑暮晓一怔,愣了一瞬,随即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她当然知道他问的是望舒,她不懂自己为何要着急否认,明明不是同一个人么?
“阿颜,你只能给我,也只能要我,你只能是我的。”扶桑一捏诀,岑暮晓身上的衣裳倏地消失不见,只余烛光蔽体。
扶桑眸光炽热,他直勾勾地盯着她,视线由上至下,看遍她的每一寸肌肤,看得她这张厚脸皮都禁不住赤红。
岑暮晓在他眼里看到的不仅仅是温柔,还有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和**裸的爱欲,和昨晚的他很不一样。
有点像纳入魔神之力无法自控时的他,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头受困很久的巨兽快要解开束缚,他今晚是怎么了?
岑暮晓刚想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却被他嵌住了腰肢,嘴唇被他狠狠堵上,吻得很激烈甚至有些粗鲁。不知他是否有意不给她问问题的机会,径直抱起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扶桑一遍一遍地占有她,一次比一次用力,似是要把她揉碎吃掉与自己合二为一,好让人不能觊觎抢走她,好让外界谁也不能伤害她。
岑暮晓忍着疼热情地回应他,这点疼痛相较于他受到的伤害根本不算什么。
纠缠之际她终于找到机会开口,声音破碎沙哑:“诣之,你老实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共同面对,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独自承受了。”
有那么一瞬,岑暮晓从他微微泛红的眼中看出他就要对她倾诉所有,她满怀期待又焦急地等着他说出来,可下一秒他却咬住她的耳垂,他轻声道:“没什么,是我太爱你了,恐这一切像从前那样是镜花水月,我是不是很傻?”
岑暮晓心中一酸,原是自己想多了,这分明是情伤后遗症,是她的错,是她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安全感。
身上的外伤或许能好得很快,心中的伤痛哪有那么容易痊愈,她需得慢慢抚慰他的心伤。
岑暮晓双手捧着他的脸,亲昵地抵在他的额头,与他四目相对,她温声说:“我就在这里,我会永远永远陪在你身边,我哪也不去,就算要去,我上哪都会带上你,叫你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扶桑低下眸子,拿手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