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筷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是等她进房间的时候古暮已经躺下了,拿走他换下来的衣服,冬熙把明天穿的给他放在床边。
早上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依旧没了人,冬熙又把眼睛闭上再度睡了过去。
中午吃饭时间,古暮坐下来打开装着两只鸡腿的饭盒,周围人眼尖的看到又是一阵眼热,可谁也不会主动和这位新来的搭话。
往后的时间古暮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冬熙尽力为他做好饭、洗衣服,除了工作不让他浪费精力做任何事情。
但肉眼可见的,他每天回来的时候越来越累,即便每次都是笑着的,可眉宇间的疲惫是掩藏不住的,有时候半夜醒过来还能看到他紧缩的眉头。
同时有件事情也引起了她的注意,古暮外边穿的棉衣很是整洁,可他的寝衣她再没有见过了。有好几次白天洗衣服,却总找不到他换下来的。
古怪,十分古怪。
工作**天的时候,晚上冬熙似乎听见大口抽气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手指刚动了一下声音就消失了。
第十天晚上,冬熙收到了一件来自古暮送的礼物。
一根很细的银黑色项链,用一个小纸盒包着,简单的样式。
“冬熙,我们成亲吧!”他两只手紧张的握住盒子,抬起头鼓足勇气说。
冬熙诧异了一瞬,笑着点头,“好啊!”
虽然他们对外说是夫妻,可终归是没有正式的拜天地,也没有举行过婚礼。
“明天可能有点来不及,还有一堆需要准备的,要不放在后天?”
这下轮到古暮脸色怪异了,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狠狠的抓了一下头发,“那个,我还没提亲、还没有下聘,八字也没合过,后天也不是吉日,我们不能就这么仓促成亲。”
原来他还在纠结这些礼节,“那你说什么啊,我原本以为你早就认定我们成亲了。”
“不算的,我现在已经很委屈你了,不能不给你一个结亲礼。”他已经把她的名声败坏了,出于私心他们整日同居一室,可没有正式成亲之前他不会过多逾距。
古暮胸口隐隐发胀,出于私心他明知两人未曾成婚还卑鄙的住在了一起,她毫不犹豫的答应嫁给他,他不能再那么自私了。
“今后我会更加努力工作,赚很多很多的钱,到时候我就去陶家下聘,正式迎娶你过门。”他握紧拳头,神色坚定。
比起当日在山洞见到的傲娇的世家贵公子,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多少当初的傲气,更多的是心底那份执着。
不管她怎么告诉他,她不在乎那些世俗眼光表面礼节,可于他而言总归是必要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说古暮也都是在为她着想。
“好,我等着你来娶我。”她需要做的是鼓励和支持,“不过去陶家就免了吧,咱们才是一家人。”
古暮眸光闪了闪,打开盒子把项链给她戴上,至于刚才那句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
他用工钱给她买的项链,冬熙想好要一直戴着不摘下来了。
第二天,东方的太阳露出一抹鱼肚白,天蒙蒙亮古暮就起床了。和前几日一样,换下身上穿的里衣藏在隐蔽的地方,洗漱完他走进厨房。
大锅里面放着馒头和昨天烧好的菜,水也加好了,只需要烧一把柴火加热就可以吃。动作不甚熟练的拿起墙边的木柴点燃,不一会儿厨房冒起青烟。
他吃好了早饭,把多出来的馒头和饭菜装进盒子里,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今日又是崭新的一天。
院子里彻底没了动静,房间里的女孩悠悠的翻个身睁开眼睛,昨天古暮买的项链让她很是高兴,可却并未忽视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异样。
为了防止自己早上睡得沉,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冬熙就让意识保持清醒着,直到清晨身边的人轻手轻脚的起床,她的眼皮悄悄掀开了一道缝。
这时房间里昏昏暗暗的,古暮并未发现她已经醒了,冬熙看着他换下里衣藏在隐蔽的地方,也怪不得她白天洗衣服时怎么也找不到。
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神色凝重的打开衣柜最下方的一格。入眼一片雪白,只是两团红梅开在了本不该存在的位置。
袖子的最上方肩膀处,星星点点的血迹刺目惊心。
原来这才是古暮隐藏的目的,原来刚才她并没有看错。少年身体清瘦,肩膀处却留下大片红肿的痕迹,因为看的不大清楚,可有些地方是破了皮的没错。
他究竟是在做什么样的工作,才让他受了伤也不愿意告诉她,染了血迹的里衣不止一件,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受伤了?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继续藏下去伤口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平时古暮在她面前一直表现的若无其事,冬熙既心疼又生气,气他要瞒着自己,若是早点说出来也不至于伤口一直恶化下去啊,幸好现在已经是冬天了,若是放在夏天的呢?他的胳膊还想不想要了?
需要做些什么,心里头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穿上棉衣之后她就出了门,神色始终是冷凝的。
平城一家上好的酒楼,陶兰最喜欢吃这家的菜,所以经常会和齐峰一起来,他们有一间固定的包间。
房间里只有陶兰和齐峰两个热,他们此时格外兴奋的盯着桌上一张毛笔字。
“齐峰,我找人确认过了,这些字是好几百年前的写法,现在几乎没有人会写了。”
“那上次的金子呢?”齐峰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