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潜入陶家,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当成来暗杀我们的杀手交给吴大帅。”陶汉华举枪对准古暮。
“冬熙在不在这里?”忽视他的威胁,古暮张口就是问冬熙的下落。
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眼,“你半夜偷入陶家就是为了找她?”
“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找到冬熙我们会立刻离开。”
陶汉华扯了扯嘴角,这是把他们陶家当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人不在这里,你走吧,别惊扰到家里其他人。”
古暮神色定了定,视线落在二楼房间,陶汉华的态度不像是作假,可仅凭他一两句话也不能打消他的顾虑。
“我确认过之后自然会离开。”
“呵,擅自闯入别人家中还这么嚣张,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搜查陶家?”
两人于二楼走廊相对而立,互不相让,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古暮紧了紧拳头,他必须尽快找到冬熙。
少年上前一步,“后果由我一人承担,若是冬熙在这里请你告诉我,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来打扰你们。”
“你这话说的就奇怪了,就算她失踪了你也不该怀疑到我们陶家头上,说不定是她想通了就自己离开平城了也不无可能。”
古暮缓缓摇头,“不会的,她不会丢下我一声不吭的离开,一定是出事了。”
他们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她不会独自离开。
“你们在说谁出事了?”
他们正互相僵持着,一道疑惑地声音从楼上传来,陶启言和江曼荷被他们发出的动静吵醒了。
陶兰也听到声音打开房门,忐忑不安的指着古暮,“哥哥,他怎么会在家里?”
看看三楼又看了陶兰一眼,陶汉华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是来找冬熙的。”
“怎么回事?古暮你先说清楚。”陶启言拧眉,他身边的江曼荷也紧张的看着古暮。
父母担忧儿女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古暮却觉得陶家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奇怪,但具体他也说不清楚。
“冬熙不见了,我来找她。”总归是她的家人,他愿意如实相告。
“冬熙不见了?”江曼荷突然尖声,“好好的她怎么会不见了?”
“你先别着急,可能她只是在城里玩暂时忘记时间了而已。”陶启言拍拍她的手安抚,又转头问古暮,“你都找过了吗?能确定她真的出事了吗?”
古暮摇头,平城太大了,他来不及挨着找一遍,可冬熙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了,除了陶家。
“你找不到她就来陶家闹?”陶兰不敢置信的转头盯着他,“你们是不是觉得陶家好欺负啊?我看她就是受不了跟你过苦日子,独自一人离开平城回阳县去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阳县。”
“不可能!”一再说冬熙抛下他离开,古暮双目赤红,脾气再好也止不住脸色发青。
“切!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们家里没有你想找的人。”陶兰十分笃定的样子,打着哈欠回了房间不再理会。
陶汉华盯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他也不想继续在家里闹下的对,冬熙不在这里。明天一早我会让商会的人在城里找她,回去等消息还是出去继续找都随便你。”
说完他向楼上的陶家父母点了点头,自己也回了房间。
“我想在这里找找,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坚定地目光落在陶家夫妇身上。
江曼荷想开口阻止,陶启言朝她摇头,“你已经给我们添麻烦了,算了,你想找就找吧,我们问心无愧。”
小洋楼再度陷入安静,古暮转身神色凝重的继续寻找。一滴水落入湖面,回房间的四人心弦早已被搅动,无法平静。
房间里,陶兰耳朵紧贴着门口,确定外面没了说话的声音,眸光闪了闪,转身拿起桌上的杯子出门。
“啊!”
刺耳的尖叫声打破平静,楼里的人全都跑了出来查探究竟。
陶兰一手捂着嘴,恐惧的浑身颤抖,众人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离她不远处一个男人正在地上寻找帽子。
若只是这样也不至于令人恐惧,他们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男人头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辫子,足足有五六圈,平日戴着深口帽子倒也看不出端倪。如今帽子掉了,头发暴露出来,那样的长度,若是放下来恐怕要垂到腰间。
佣人们不等主人,三五个一起上前将古暮摁倒在地。
“爸爸妈妈,哥哥,他、他的头发?”陶兰泣不成声。
此时陶启言脸上哪里还有往日的镇定,气的胸口上下不断起伏,“男人蓄发都是过去的毒瘤,竟然还敢在平城出现!”
陶汉华推了推眼睛,目光示意佣人去扯开古暮的头发确认是真是假。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古暮不明所以,他们竟然对他的头发产生惊恐,男儿的头岂能被他人随意触碰,他不断挣扎,盘好的头发竟然散了开来。
客厅灯光照耀下,一根根黑丝飘逸柔顺。佣人松了口气把手缩回去,谁也不愿意去碰那毒瘤。
“去拿把剪刀来!”陶启言怒声命令。
他和江曼荷相互搀扶,愤怒之后便是惊恐,他们都是新时代的知识分子,竟然与一位封建毒瘤相处多日,此时他们恨不得直接将古暮扔出去。
可若是被人知晓陶家曾经有长发男人做客,他们一家都会受到牵连。
陶兰眼中快速闪过一抹得意,转而神色惶恐的去劝陶启言。
“爸爸,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