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璇被吓姜万城那锐利的眼神吓的往后退了两步,随后又抬脚猛地踹了那厨娘一脚,“你个贱婢,胡说八道什么,本小姐什么时候让你给姜瑗送糕点了。”
厨娘被她踹的猝不及防,姜璇用力也不小,厨娘身子一歪手臂便磕到了木桌的桌角上,当即疼的她轻唤了声。
姜璇这才回眸,楚楚可怜的看向姜万城,“父亲~女儿怎么会下毒害人呢,再说了,女儿能从哪儿去得来这害人的毒药啊~父亲,您可不能听信这贱婢的片面之词啊,您是看着女儿长大的,女儿平日是性情骄纵了些,可也只是捉弄下人罢了,何曾要过人命啊~”
姜璇平日里便会阿谀奉承之术,讨好着姜沛和姜瑶,从中获利,她虽有时是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直白了些,可脑子还是清醒的。
这种罪一旦认下,而且高鹤人还在府上,她定然会被扭送到大牢去的,严重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她才到议亲的年岁,她一点都不想死!
姜万城晲了她一眼,也没说信不信的话,只转眼又看向了厨娘。
厨娘紧呡着唇半晌,伸手轻抚了下手臂的伤,“来给婢女递糕点便就是此时站在你身后的那个婢女,她还叮嘱奴婢说,务必要告诉五小姐,这是大小姐院中送过去的。”
“姜璇!”姜万城怒吼了声,这厨娘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做生意这么多年的脑子自然转过了弯来。
姜璇惊惶的瞪大了眼,朝着姜万城扑了过去,“不是我,父亲,您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啊!”
“我没有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儿!”姜万城用力的扇了姜璇一巴掌,眼神晦涩不已。
姜璇捂着脸呜咽了两声,随即转眼看向身后的婢女,“浅浅,你快告诉父亲,不是我做的,也不是你做的,对不对,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啊!”
浅浅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殷红的唇轻呡着,眼神慌乱的看向了站在田氏身后一语不发的姜瑶。
姜瑶怒瞪了她一眼,“父亲,您看还是尽早发落了吧,高厂公人还在府上呢~”
她这一提醒倒是让姜万城有了些紧迫感,便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侍卫上前,“把人给我扭送到青柳院去。”
他发落倒是小事,高鹤在这儿,他总不能越过高鹤去。
姜瑗拖着浅浅的衣摆不放,目光越发的骇人,“你快说,快说啊,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跟我没关系!”
浅浅这次极为哀怨的看着姜璇,“六小姐,您就不要再挣扎了,这一切都是您指使婢女去做的,现在事情都已经败落了,您就认了吧。”
“浅浅,我平日待你不薄啊,你为何要陷害我!”姜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在她所有的婢女中,最信任的两个婢女之一就是浅浅,另一个之前丧命于姜瑶之手。
但现下,就是这个她最信任的人,竟然一手将她推入深渊!
“浅浅,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姜璇嘶吼起来,猛地去推着浅浅,就连她身后捉住他的侍卫都被她挣脱开来。
慌乱之中,浅浅的目光又一次放到了姜瑶身上,这次被姜璇注意到了,她猛地瞪眼看向姜瑶,“是你对不对,是你在陷害我!你在报复我!”
“够了!”姜万城被眼前的乱局折腾的心下烦郁不已。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嘴堵上,拉到青柳院赔罪去,非得让高厂公怪罪下来吗?”田氏连忙接上了话,语气有些急切。
说完还回眸不满的看了眼姜瑶。
她怎么回不知道姜瑶最近在干什么,只是没想到姜瑶胆子竟然这么大,在这个关头还想借刀杀人,这一个不慎,万一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姜万城没说话,自顾自的朝青柳院走去,两个侍卫跟在他身后扣着姜璇,田氏咬了咬牙,拉着姜瑶去看热闹去了。
姜瑗听见外面闹哄哄的一片,便露出了一丝笑意,“怕是要把人送来了。”
说罢,便宛如那被暴晒后蔫了的花朵一般,憔悴不堪的倚靠在床头上,方才还中气十足的语调瞬间降低,瞧着便是病病歪歪的样子。
高鹤眼尾微微弯起,看来这天底下的姑娘都一个样,皇宫里那些宫女,一个个拜高踩低的,上一瞬还露出谄媚笑意转个脸便趾高气昂起来,而那些妃子更是厉害,对着皇上一个个温柔小意,对着宫人……
啧~
不过姜瑗却是要更鲜活一些。
外头的侍卫将姜璇往地上一扔,姜璇嘴里还嚷嚷着呢,“我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姜瑶在陷害我,都是姜瑶做的,不是我做的!”
姜万城进门去和高鹤搭话了,没怎么听清姜璇的话,但身后跟来的田氏母女两却听得清清楚楚。
田氏面容不变的看向侍卫,“叫你们堵住这庶女的嘴,当真要让她惊扰了里头的厂公大人不成?”
侍卫们便赶紧寻了块布出来,强行塞进了姜璇的嘴里,那布还是从青柳院中一个打扫的婢女手上抢过的,带着一股臭味儿,好险没让姜璇吐出来。
姜璇被堵住了嘴,挣扎的越发激烈了,发出吱吱呜呜的声响来,但此时谁也没搭理她。
“瑗儿啊,对你下手的是你六妹妹,为父已经查出来了,哎~到底是为父的失察,倒教你遭了这罪。”姜万城长叹了声,若非他时不时的看向高鹤,说不准还真让姜瑗信了他这一片拳拳之心。
不过姜瑗也就是心里嘀咕一阵,面上悲切的垂眸微微摇头,“父亲,我与六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