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岐听了这话眼里似是冒火出来:“他己对你不满,怎会孝敬你豚肉吃食?你当我好骗吗?”
翟五忙摇头:“不是,无岐公子。我历来没有亏待过他,他走时带走我寨子很多辎重,我也没有追究,权当是给儿子的安家钱。我们海匪历来有仇必报,想是他怕我报复,才主动示好的。”
无岐粗粗的喘着气,翟五看了有些害怕,勉强的笑笑:“不过那白晔既然喜欢寡妇,应该对穆姑娘不…不上心。”
无岐再次拧紧了他的脖子:“你个狗东西!谎话连篇!造这些谎话骗谁?”
“公,公子,我说的都是真的。白晔与那寡妇的事我寨子里的兄弟都知道!你问问就是。”
无岐听了心如刀绞,恨恨的放下手:“老狗,等着让穆叔叔剥皮吧。”转身走了出去。翟五一听顿时嚎叫起来:“公子!我,我不是上赶着给穆行主添堵,我说的都是事实!不关我事,都是白晔干的!”
无岐只觉浑身都没有力气,手撑在侧板上久久无法抬头。虽然这几天来,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她活着,他就活着;她死,他陪她一起。生死有何可惧,这世上只有她是自己的依恋。
可那另外一种可能性,如心上一枚刺,让十七岁的他备受折磨。过了好久,无岐才终于抬起头,眼前的大海蔚蓝、深邃、瑰魅无穷,似乎张开了无垠的怀抱去拥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