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戈当没有听见,直接把自己的被褥拿了过来,放在了床上。
秦简兮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他改变主意居然跑过来和她一起睡。
“其实你可以不必这么委屈的。”
尽量让自己涂满黑色药粉的脸对着他,最好能恶心的他快速离开,至少保持这五年多的习惯,两人各睡一间。
“不委屈,我们是夫妻。即便你再丑,我也不嫌弃。”傅戈的视线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这黑乎乎的脸……尤其是在这有点暗的屋子中,实在是不忍直视。
秦简兮:……
你要是能看着我说话,我就信了你了。
“但是我嫌弃你啊!”
傅戈错愕的抬眸看向了她,“你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
秦简兮从床上下来,然后十分正经的再次说道:“那你听仔细了,是我嫌弃你啊!你一个大男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活着得靠媳妇,干活得靠媳妇,家里家外生活一切事物,还得靠媳妇,你说说看,我要你何用?就为了你这张脸?”
傅戈的额头青筋跳动了好几下,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的当面嫌弃过。
俊脸当即便全黑。
“秦氏,你这是想换个方法引起我的注意吗?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我们是夫妻,就算是你毁容可是身残,我们都还是夫妻。”
秦简兮:……
傅戈盯着她话,一字一顿,“你放心,晚上我就睡这里,不会再与你分房,让你内心再彷徨不安。”
秦简兮:……
内心有句,不知该讲不该讲。
果然有句话说的对,流一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是个秀才,是读书人吧?咋就这么不要脸上了?
还她彷徨不安,我彷徨你妹啊!
她气笑了,“既然你要睡,那就睡吧!”
反正吃亏的不是她。
她就奇了怪了,这男人对着她现在的这张丑脸也能睡的下去。
傅戈看了她一眼,这个媳妇落次水,可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会儿你出来吃饭。娘已经把饭给做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出去。
秦简兮看着出去的人,心中微讶,那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可记得这位婆婆还让她一个发烧的做饭呢。
今天,居然自己干了?可真是稀奇。
不过,她先前回来之前,在镇上都吃过了,所以并不饿,也就没有把这个话给话放在心上。
……
傅母知道儿子把被褥拿到他媳妇房间之后,心中是不愿意的,就秦氏那张不知涂了什么黑乎乎东西的脸,这半夜醒来看了不会被吓到吗?
她看着风光霁月的儿子,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轩哥儿,你不说……要马上下场乡试了吗?你更需要安静一点,不如,还是跟先前一样睡吧!”
傅戈抬头,“娘,她是我媳妇,我们是夫妻。”
傅母能感觉到自家儿子的不高兴,“娘不是那个意思。”
傅戈淡淡开口,“我若是一点干扰都受不得,那么也不必去考场了。”
傅母知道儿子打小就主意挺正,唯一一次她做主的就是在他卧床半昏迷的时候,替他把秦氏给娶进门。
这事,她一直不后悔,要不然哪里来的孙子?
“娘,以后不要对秦氏过分挑剔,她这些年不容易,对家里也是尽心尽责的。不要寒了她的心。”
这都提出和离了,先不说真意还是一时怨下提的。总归与以前不同了。
傅母听到这个话,内心很受伤,她的儿子居然为了别人而说教与他,难不成这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吗?
本想质问的,但是一对上儿子的眼睛,她什么话都给咽了回去。
傅戈看向不声不响的儿子,他缓缓开口,“你去叫你娘过来吃饭。”
傅珩钰见气氛不对,连忙起身跑了出去,等来到那屋子门口时,他还是抬手敲了敲,“……吃饭了。”
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一张黑乎乎的脸吓了他一大跳。
秦简兮低头看着小鬼,“你叫谁吃饭?”
傅珩钰不知为什么,有些怕她,人类幼崽还是有着危险本能的,他当即便喊道:“娘,吃饭了。”
秦简兮挑挑眉梢,不得不承认这小鬼还是挺机灵的,看来,还真是有救。
“记住,以为态度恭敬几分,要不然,我不介意亲自调教一下你。”反正她现在不能走,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吗?
傅珩钰小脸绷的紧紧的。
“行了,你们自个吃,为娘已经在镇上吃过。”秦简兮不再理会他,而是走向了厨房,她要烧些热水洗脸,而且,她还要煎药。
傅珩钰看着她走向了厨房,只好跑回大厅,“爹,娘说不吃了,她在镇上吃过饭了。”
“她哪里来的钱?”傅母脱口而出这句话,随即想到了什么,“难道那天真的从她妹妹那里抢去钱了?”
傅戈压根不知此事,当即想问的时候,秦简兮从外面走了进来,“这话可不对,什么叫我去抢她的钱?那天她推我入河,导致我高热不退,难道不应该给我钱去看大夫吗?你作为我的婆婆,不但不去伸讨她,反而不痛不痒的说着这些话,试问,你这婆婆以后还需要我来尊敬吗?”
一番话让傅母面红耳赤,羞愧有之,气恼也有之。
傅戈的脸沉了下去,“当真是她推的你?”
秦简兮转过头看他,冷笑一声,“大冷的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