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害死我媳妇,没让她去衙门,已经是放她一马,如果你们认为她去衙门比较好的话,那就衙门见。”傅戈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当真要如此?”秦老头黑着脸。
“做错事情,就当要受到惩罚,说起来,我媳妇当年冲喜,那是我娘用十两银子买下的,本身就跟你们家无关了,里正可以做证。”
只是当初他娘并没有写下任何字据而已,如果真要追究起来,那么他相信里正还是会站在他这边的。
秦家人一听这个话,当即便变了脸色,的确是这样,当年冲喜,十两银子与傅家买断,后来因为李氏,秦简兮就没有跟这个家断了,并且时不时的还让秦简兮回来干点活。
秦老头是当家做主的人,他脑子要比儿子和孙子还好使一点,从傅戈的言行中,他能听出来傅戈以后就是考中当大官,恐怕他跟他们家也难像平常亲家走动。
心思一转,“这事得让兮丫头来,如果她当真这般绝情,那就当我们没养过她。”
傅戈抬眼看向他,“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是她丈夫,她现在就得从我,当年十两银子已买断,现在,再立个字据就成,根本不需要她出面。我已经让里正过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里正匆匆的赶来了,他进院子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番话,不由得有些错愕。
傅戈看到他进来,就把自己的意思再重复了一遍。
里正听后,心情非常复杂,他想劝上几句,奈何看着表情冷峻的人,到嘴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原因很简单,他可不想得罪傅戈,这小子从小聪慧,现在身体好转,未来必定是有造化的。
秦老婆子看到里正不说话,就直接坐在了地上耍起无赖,拍着大腿干嚎,“天呐,丧良心的居然要断亲啊,这是要发达了,看不上我们这门穷亲戚啊……”
李氏看到婆婆这般,她是满脸恍恐,眼泪扑扑的往下流,“娘,地上凉,您快起来……都是媳妇的错,是媳妇没教好女儿……”
秦老婆子现在不能打那个贱丫头,但是这儿媳妇还是可以打的,她当即便一巴掌打了过去,“瞧瞧你那忘恩负义的女儿,我们家供她吃供她穿,还替她找那么好的婆家,现在要富贵了,居然跟我们家断亲,简直就是白眼狼。”
被打的李氏立即跪在了秦老婆子的面前,“娘,你别生气,都是媳妇的错,媳妇会让兮姐儿过来跟你跪下赔罪的……”
秦老婆子现在生气啊,所以对李氏又打了几巴掌过去,“当然就是你的错了,要不是你那好女儿,也轮不到别人欺上我们秦家……”
李氏被打,她压根不敢顶嘴,只是不停的认错。
傅戈实在看不下去,“里正,看来这事还是不能善了,我现在就去镇上衙门,让官家来处理这事比较好。到时候你来作个证,当年我娘是用十两银子买下秦氏的。”
里正听到这个话,忙点头,“这个自然。”
不过他还是转头看向了秦老头,语重心长的劝了一句,“老哥,这事如果真上衙门的话,那你可想好了啊!到时候,不仅彤姐儿的名声坏了,还会影响到庆宇和你家孙子孙女辈的。”
秦老头整张脸沉了下来,他也是一个明白人,知道无论怎么样,他们家也不可能斗得过傅戈这个秀才的。
“那就依他,写下断亲书。”
里正点头,然后看向了傅戈。
因为双方都是愿意的,于是傅戈便写了断亲文书,上面三方按了手印。
等弄好之后,他便对里正道了声谢就走了。
里正也不想待在秦家,后脚也跟着回去
他们俩人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秦家院子中的打骂声,分明就是那秦老婆子打骂那个李氏……
傅戈回到了家中,看到秦简兮的脸上还是黑乎乎的样子,他默了一下,然后就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秦简兮有些讶异,“这是什么?是和离书吗?”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厮好像是去那个秦家替她讨公道去了。
傅戈的脸色当即便沉了下去,“和离别想。这是你与那秦家的断亲书,你自己看一下。”
秦简兮听到这个话,当即便接了过去,一看,原来还真的是呢,这真是意外之喜。
她本来还想着抽空跟秦家做个了断呢,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给她搞掂了。
傅戈则是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喜色,随即他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识字?”
刚刚只是下意识递给她看,但这会儿看她的样子,分明就是识字的。
秦简兮很淡定的把那张断亲文书给叠好,然后收进了袖子中。
她神色并无半点慌张,“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那天落水时,我的头部在河底受到了撞击,模糊的想起了十岁以前的事情,我应当是哪家小姐,会识字的,只是这记忆只想起来一点点。还没有忆起我家到底在哪里。”
她这个解释让傅戈想起以前听他娘说过的事,那就是李氏当初带着女儿嫁到秦家的时候,只说当时小姑娘是失忆的,据说是家里遭了大难,然后被吓着了。
但是,这识字的话,不应该刻在骨子里的吗?难道还会因为失忆而消失?
这好像有点不通。
“你是不是一直都是认识字的?”
“这重要吗?”秦简兮不答反问。
傅戈当即被噎了一下。
秦简再次开口,“我是个没记忆的拖油瓶,每天有干不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