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妃,您是长辈,不需敬称。”她松着手任赵莳曦握着,夫人掌中温度递到自己手中,温热温热,暖乎乎的。
“你还一路走着来?”她细细瞧了瞧,又说,“你来,我给你备了轿辇。你试试,合不合用。”
赵莳曦温和热情,拉着姜玲珑就往里走。
“母后。”
却忽地被身后人声打断。
赵莳曦蓦然回头,见是司贤立在身后,更是眉开眼笑,“贤儿,你也在呀!”
“孩儿才听闻母后半夜入宫,未能及时请安,母后恕罪。”司贤款款上前,恭敬行礼。
“说什么傻话,一家人还要这般拘礼?”赵莳曦又去瞧司贤,眼中有些担心,“你这孩子,人后拼命,又瘦一圈了。”
“母后恕罪,郡主的御医候在翠峦殿里,等着请脉,儿臣来请安,顺便受托来请郡主回殿的。搅扰了母后与妹妹相聚。”
“请脉是大事,怎么不早说呢。”赵莳曦松了姜玲珑的手,“郡主也是,此等要事也好忘记的。正好你先和你兄长回去,本宫将准备的物件打点打点,稍候一并给你送去。”
姜玲珑被这两人说话弄得一阵晕乎,禾悠然早前请过脉了,怎么又来?她怕是翠峦殿有事司贤不便说话,借口将她接走,也就没有拆穿,跟着他告退,出了虎贲殿。
“你别去她寝殿。”司贤与姜玲珑并肩,轻声告诫,语气生冷。
她?是指曦妃?
“更不要一个人单独和她见面,相处。”他又说。
“为何?她有问题?”姜玲珑知道司贤向来稳重,却因赵莳曦而改了语调,必是情况严重。
“不知道。”大抵是觉得自己语气生硬,他又恢复了往日温言,“大家都喜爱她。漂亮,端庄,善良,亲和,又热忱。还体谅我父王施政,与自己生父平南王也一直保持距离,怕被人指父王与平南王勾结。”
姜玲珑听了频频点点头,觉得后妈做到这个份上真是不容易。
却听司贤认真又补了一句,让她心里古怪地一沉。
“但我怵她。”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