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珑闻言,也是冷言,“榴桦,拿出来吧。”
“夫人,”她一下抬头,私有难言之隐,对上姜玲珑坚决的态度,自治是瞒不住了,便从袖中掏出,呈了上去,“奴婢见到这衣布粗鄙,一看上面织纹,”她支支吾吾,终是说了出来,“也不似女子物件,恐生事端,情急之下才将它收着。”
姜玲珑拿过橙月接了再呈给她的衣布,细细一看,心下一凉。
这是苏瑾僩身上的。
怕是这几天那几个人私下里进进出出的,不当心落下的。
她沉色,盯着榴桦,心道莫不是这丫头以为我背着邝毓偷人,为了府上名声才藏的,“这衣布确实不是我的。”她悠悠说道,“是你们庄主的。我们夫妻二人房中趣事,不用摊到人前来说吧?”
房中趣事?
下人们闻言,脸上一惊,又瞬间转臊,可转念发现不知何时两位主子竟有了房中事,均又偷偷面露喜色,这一时三变的表情被姜玲珑尽收眼底。正心里暗骂侬语做事不小心,让邝毓占了自己便宜,忽见见弥抱着琳琅满目的包裹往这儿赶着,叠在最上方的泥人,木偶之类,颇为显眼。
众人之间还纳闷,为何庄主要用这么粗制的衣料,现一看见弥往姜玲珑房里搬去的市井玩意儿,都是明白了大半。
原来是迎着夫人喜好呢。
姜玲珑又见众人脸上露出一种,原来如此,可喜可贺的慈母神情,更是心下不爽。
邝毓,我真是谢谢你主仆一家啊。
“得了。”她开口训道,“榴桦擅拿主子物件,本该重罚,念在其本意一心护主,就罚今晚少食一餐,不可再犯。樱草,你性急不察,也要好好改改这脾气,免得下次在闹到我和你庄主面前来。橙月。往后若我不在,我的屋子谁都不许进。都听明白了吗。”
三位丫鬟面面相觑,均低声允诺,这事便也就这样散了。
姜玲珑觉得今天过得颇不顺心,想回屋里喝口水,刚起身,就听身后有人唤她。
“夫人,”邝毓倚在廊内,眉眼清朗,起道貌岸然的混话,“不是有房中趣事?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啊。
姜玲珑终于长吸口气,抽下发中玉簪,对准邝毓脑门恶狠狠扔去——
“你进,你进,你看我怎么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