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我认识。”她不自觉说,那两人便齐齐回头望她,而她心里漾出一丝不安,“他昨夜来过我帐里……”
果然,那两张脸瞬时不约而同沉了下来。
“昨夜有人闯你帐内,怎么你不一早告诉我?”邝毓忧心,“他去你帐中作甚?”
“他来……”姜玲珑一时不知这么讲清,“向我寻人,可能。问了我几个问题,就走了。我本想喊人,但他将我迷晕,我就睡过去了……”
她看看邝毓,又瞧瞧梁以安,两人脸色告诉她,她可能捅了篓子,回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确定他之后就走了,没有做其他事?你帐里可有丢了什么东西?”
姜玲珑摇摇头,回说没有,又问,“此人是谁?我看他不像恶人。”
“是不是恶人倒不清楚。”梁以安将画像对着姜玲珑展开,示意她仔细瞧瞧。
她瞧过人身,目光再移向落款处,背脊一凉。
她又转向邝毓确认。对方点了点头。
“若真是此人夜闯旭阳兵营如入无人之境,那该比我们想象得更难以应付。”梁以安皱了眉心。他知道邝毓武艺超群,但即便是他,也不会冒险独自夜闯谷悍兵营。他一时无言。
三人面色各异,却都算不上好看,营帐内片刻静默,似乎只有那画像落款处隐隐发着嘲笑之声。
姜玲珑努力在记忆中寻找这落款上的信息。
而一幅让人愁眼的丹青,所画之人不过寥寥四字——谷悍司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