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颗酥心全都要化在她手里。
邝毓硬是松开手,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才正了正声,弯腰去探她低头垂睫下的眼睛,与之对视,“不急,不急。你先去歇歇,这模样去见瑾僩也不合适。我刚从他那儿回来。人醒了,但还虚着。等晚些禾悠然来过之后,我再将情况说给你听,好吗?”
那小东西乖巧点了点,生怕自己反悔,赶快逃回东苑去了。
她一走,邝毓心头热血才算真的平复。想到最困难的那步已经无碍了,只要之后取她的鲜血——
等等。
这丫头这般怕疼,怎么取血?总不见得割破了手指直接来吧?还是向她和盘托出,告诉她中蛊之事?
这下邝毓才真犯了难。
她这是头一次,分明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告诉了她会不会反而让她困扰,觉得是完成任务?
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先不告诉她,见机行事。
任何苦难都是琐事。琐事有我,不劳你烦虑。你就做一个快乐无忧的邝夫人,将你身上披着的阳光,分一些些给我,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