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的镇族密钥可以在危机时刻,以付出施用者魂飞魄散及全族性命的代价,保护族内亡魂七天的时间。”
郎军在徐皋的特别要求下,将当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复述了一遍,
“这七天内,没有人能对我们的族人亡魂施加伤害。
但是,七天时间一过,赵安他们一定会再次前来斩草除根。
思来想去,三界审判庭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所以我们才会向三界审判庭申请三界辩护人为我们提供法律援助。
只有这样,直到最后的判决之前,我们才能继续得到三界审判庭的庇佑。
只是没想到,我们的申请提出之后,最后居然麻烦到徐律师您的头上。”
郎军说完,仍是甩了甩头,还是挡在了徐皋与郎斌之间。
所以,凶手就是孟庆当地的镇守官赵安?
这么说来,岂不是个典型的民告官的案件?
徐皋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听完,心中立刻就有了联想。
只是不知道在三界审判庭里的民告官案件是不是也和现实生活中的民告官案件一样困难重重。
不过这种挑战,我很喜欢!
不过,郎军在复述的时候,明显对几个情况进行了刻意却又不高明的隐瞒。
不能完全相信当事人这种经验,没想到在三界审判庭的案子上也能适用。
徐皋心中叹息一声,说道:
“我愿意接受你们的委托和三界审判庭的指派作为你们的代理人为你们伸张正义。
但前提是,你们得如实地将事情的经过向我完全坦白。
刚刚你所说的,只是事情原委的结果而已。
镇守官赵安究竟为什么会找上门来,为什么出手就是毫不留情的雷霆手段,为什么你们的前族长又会说错在他一人?
这些,你全都进行了隐瞒。
不知道这些就不能推测对方的动机。
不明白动机,又怎么判断赵安的行为,究竟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还是滥用自己的职权呢?”
徐皋的问题问到了事情的重点。
就以目前所掌握的状况来说,他还不确定作为三界审判庭的代表镇守一方的镇守官的权力是否大到可以不经审判庭判决就对人生杀予夺。
就算有,至少也得拿出合理的理由吧。
所以郎军不说,事情就存在漏洞。
而这种漏洞不搞清楚,将来真的上庭,就会直接影响案件最后的结果。
“这个……”
郎军的大狼头明显低了一些,同时,还不住地往后望了几眼,
“这个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那时候的族长还是我父亲。
现在父亲因为救下我们的族人亡魂已经随着镇族密钥一起魂飞魄散了。
事情的缘由,恐怕也只有镇守官赵安才知道了。”
镇守官赵安?
徐皋不确定郎军是否真的知道事情的缘由。
像他说的,真正的原因随着老族长灰飞烟灭也在情理之中。
可郎军刚才的肢体表现,实在很难让人相信他真的不知情。
但如果郎军真的知情。
那又为何要对自己隐瞒呢?
徐皋摸着手指上的纹身,慢慢皱起了眉头。
他想起了刚才还在储物间门口时听到郎军等人的对话。
当时郎军提起了秘密。
那所谓的秘密,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
徐皋盯着郎军,沉声问道:
“你之前提起的秘密,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到秘密,郎军躲闪的反应已经十分明显。
“按照规矩,当我接受委托之后,你们将会欠我一份恩德。”
徐皋看到郎军的反应,继续逼问,
“那我现在就向你索要这份恩德,要求你告诉我,这秘密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律师,真不是我不愿意说。”
郎军把头埋得更低,就连他身后的郎斌,此时也放下了原本高傲的头颅,偷偷的将身子转了个九十度,不再面对徐皋的方向。
“我们的事情成为了三界审判庭的案件之后,这个秘密就成了我唯一可能拿得出手保护自己族人的底牌了。
如果现在就告诉您,恐怕……”
郎军似乎难以将后果说出口。
他站起身,转向身后的族人,
“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徐律师。
只要有证据证明我们如今的下场是镇守官赵安所为,您就一定能赢下这个官司。
赵安的行为,绝不是正常的履行三界审判庭的职责。”
还是没有选择向自己完全坦白。
郎军的态度让徐皋在某个瞬间有了拒绝委托直接甩手不干的冲动。
可最后,这股冲动还是被他自己强行压了下去。
这该死的正义感!
这该死的法治信仰!
压下冲动,徐皋莫名想起了电视剧里某段和珅拍打自己双手的剧情。
就是管不住!就是管不住!
“好吧。”
所以最后,徐皋也只能无奈地面对这样的事实,
“那么你们手上有没有能够证明赵安向你们行凶的证据?”
郎军摇摇头,黯黯说道:“没有。”
其余的妖狼族亡魂也都默然不语。
动机也不明,证据也没有。
徐皋从没想过郎军他们的案子竟会这么棘手。
同时,也有了一种无助的感觉。
正常来说,每当有凶杀案件出现,最先介入其中的一定会是警方。
他们会查清事实,找出证据,然后将查清的事实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