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青看着这位新得生,面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想法来。

袁旻如今尚是白身,面对朝中大臣的孩子理应作揖行礼,若是往常,袁旻定然会老老实实作揖不给自己招惹麻烦,但是想到这三天听到的关于面前的男子和楚凤歌之间的事情,袁旻心中竟生了些郁结。

“邹公子,不知找在下何事?”

邹青坐在凳子上,轻抚衣袖:“袁公子请坐。”

等袁旻坐下后,邹青轻声道:“听闻最近袁公子和那位殿下走的很近。”

提及楚凤歌时,邹青语调有些奇怪,没有世人所说的那般厌恶也没有他所想的那般冷漠,而是平静,平静到像是在提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是不是说当年楚凤歌把邹青抢回公主府,关在自己房里关了三天,最后因为邹青誓死不从以及圣人和丞相府的压力,楚凤歌才将人放出来的吗?

如此奇耻大辱,他的度量竟然如此之大么?再提及楚凤歌竟然如此平静?

想到那种情况,袁旻眉眼倏地冷了下来,放在膝盖上的手也猛地化掌握拳。

冷声道:“邹公子的意思,在下不明白。”

清淡如竹的脸突然多了一抹笑意,邹青看向袁旻,“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些东西不必一直记在心里,只是这也不代表我会忘记这件事。袁公子与我有同样的苦楚,若是袁公子乐意,我会帮助袁公子躲开楚凤歌的纠缠。”

邹青说完,举起面前的茶杯啜饮了一下,随即放下茶杯淡定的等着袁旻的回答,他似乎并不怀疑袁旻会拒绝他的帮助。

毕竟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子都不会愿意被一个女子收作面首,即使这个女子是大商最尊贵的女子,更何况遑论这个男子将来有着大好前程。

袁旻低着头,看着面前白玉茶盏中淡黄色的茶水,良久,轻笑了一声,“邹公子说笑了,我们同是为长公主殿下做事,又何谈什么纠缠呢?”

邹青饮茶的动作一顿,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但是这抹惊讶很快掩盖于眼底,只见他轻笑道:“袁公子为何这么想,在下不过是不想看到一位国家栋梁之材就此毁在楚凤歌的手上罢了。”

袁旻:“邹公子大庭广众之下来找在下,长公主又怎么会不知道。长公主深得圣人宠爱,若是让长公主知道,邹公子明目张胆的和她作对,我想邹丞相如今还没有那么厉害可以对抗长公主吧?”

邹青笑了一下,似嘲似讽,手中杯子重重落下,发出砰的一声响,“袁公子大概是高看长公主了,那位长公主若是真的得圣人宠爱,又何必费尽心思找袁公子呢?”

邹青说完空气陷入一阵安静,好一会儿,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有欢呼声也有悲泣声,还有几道愤怒的辱骂,因为孩子没有考中。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道急促的敲门声,王生在外面兴奋地喊道:“袁兄,你高中了,榜首!快出来,我们走庆祝去。”

身旁邹青的小厮正在尝试阻挠王生的行为,但是王生在外面愈发兴奋的声音很明显的表明了那小厮没有阻拦的住。

屋内的安静与屋外的热闹形成对比,听到王生的声音,袁旻向来喜怒不显于色的脸也不由多了些兴奋,十年寒窗苦读,谁都希望能够一朝成名天下知。

再怎么内敛也不例外。

邹青虽然没有参加科考,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袁旻心里该有多兴奋。今日什么都没有试探出来,还让袁旻知道自己是为长公主办事的,倒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了,也难怪殿下要拉拢这位。

他轻笑了一声,起身打开房门,撞上门外正和小厮理论的王生,眉眼弯了一下,径直离开了。

小厮见状也不和王生做无畏的理论了,转身小跑着跟上邹青离开了。

王生三人对视了一眼,立马跑进房间,一脸担忧地看着袁旻,“袁兄,他没说什么吧?有没有说什么你要是不离开长公主,就断了你在官场上的路?或者拿钱威胁你离开长公主?”

王生如此没有礼貌的敲门,除了高兴过头的缘故,还有很大的原因就是担心邹青真的会对袁旻做些什么。

刘云手中拿着扇子,六月初的天明明不是很热,他却将扇子扇的像朵花一样,难掩脸上的笑意,“不会不会,我看丞相家的小公子出去时心情不错,想来是没有什么事。”

说着,他收起扇子摆手,兴奋道:“哎呀,眼前当务之急不是那个,而是袁兄高中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明日的殿试。明日之后,咱们可就不一样了。”

提及这个,一群少年郎都很高兴,十年寒窗苦读为的是出人头地,但是哪个少年郎没有为国尽忠的心?如今总算是走上第一步了,对未来的幻想让这群少年红了脸。

姜然连忙点头,“是是是,咱们赶快回家,家里人都还在等着呢。”

袁旻也开心,只是向来内敛的性格没让他像王生三人那么夸张,“你们的成绩如何?”

王生摆摆手,毫不在意揽着袁旻的脖子,笑道:“姜然考的不错,进士第二名,我和刘云屈居其后。”

刘云一脸快乐,“等明日过后,我爹就不会整日看我不顺眼了。想想就快乐啊。”

袁旻轻笑一声。

说完之后,几人也就各回各家了。袁旻回到家中和袁母袁父一起感谢了前来祝贺的左邻右舍,又含蓄拒绝了来找关系的人,开始安心准备明日的殿试。

袁旻准备殿试的功夫,长公主府里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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