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瑾劝道,“皇上,不要去了,师兄他是开玩笑的,并没有真的要你去做那些事,你也没必要做……”
“不,夫子,为你做这些事,我很开心!”未等祝玉瑾说完,项弘便打断的说道,脸上还洋溢着笑容。
一来他是真的开心,二来是他在这边能防着辛斐然再做某些出格的事,比如再抱夫子。
去端药壶时,辛斐然打量了一眼项弘手指上包扎的痕迹,见包扎的那么细致,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便打趣道:“皇上,你行不行?”
项弘瞥了辛斐然一眼,也没有回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见到辛斐然就是一肚子的火,以至于他失去理智,上前端起药壶就要离开。当然是被烫住了,药壶也打碎在地,熬好的药都不能用了。
此时,萱妃等人恰好走进了清雅阁,噔噔噔的上了二楼。
“皇上!您没事吧?”萱妃首先跑上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先是大吃一惊,随后紧张的问道。
其实从此刻开始,辛斐然突然觉得有些生气和不耐了,面对项弘这样帮倒忙,他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踢开。“他的确没有事!但是玉瑾有事了!这个时辰恰好是恢复玉瑾伤势的最好时机,如果再熬药的话,就错过了最好时机,药效也会减半的!”说着这话,对项弘道:“皇上,草民真的不知道你是来帮忙的,还是来踢馆的。”
这话一出,所有人俱是一愣,萱妃看了看项弘,又看了看辛斐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恰好此时,祝玉瑾走了过来。看到地上被打碎的药壶,又看了看项弘和辛斐然,随后眼光落在了项弘的手上。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刚刚给你包扎好的啊……”祝玉瑾话里有疼惜还有责怪,上前拉起项弘的手来看。
但是项弘的脸色十分阴沉,一把抽掉了被祝玉瑾握住的手,随后提步离去,“夫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话完,便噔噔噔的下楼,离开了清雅阁。
萱妃看了一眼祝玉瑾,对她行了个礼,随后追随项弘而去了。浅儿也对祝玉瑾行了个礼,跟着萱妃一并走了。
倒是弥渡和冰茉然没有走。弥渡看了看辛斐然,脸色有些深沉的道:“神医,你刚刚对皇上说的话太重了!”
“哦?太重了?恐怕这话如果我不说的话,就没人敢对他说了!”
辛斐然说着,准备拿起布来清理地板上的药水渣子和破碎的药壶,被冰茉然一步抢先夺过了他手中的布,清理起来。辛斐然感激的看了冰茉然一眼,随后看了看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祝玉瑾。
他发现祝玉瑾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且包含着一种疑惑。他顿时醒悟,但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搪塞心中突如其来的不安;于是,辛斐然看向弥渡,对他露出一丝求救的眼神。
但是弥渡却不解其意,虽然他和辛斐然是好朋友,但是还没有达到心灵相通的地步,下意识的以为辛斐然要自己离开,于是便摇头叹息了一声,道:“祝少傅,叨扰了,我等就先退下了。”说着这话,便提步离开,顺便喊了一声那边正忙着清理的冰茉然。
岂料冰茉然却一掐腰,皱了皱眉,道:“义兄,你先回去吧!你看祝少傅这里连一个侍奉的丫鬟都没有,我在这里正好帮帮她!”
弥渡一愣,随后看了看祝玉瑾。
辛斐然却道:“不用了,小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这个清雅阁里由我一个人打扫清理就够了。”
祝玉瑾看向冰茉然,见她红唇小嘴,眉眼有神,是个十分机灵的小丫头,于是便开口说不介意多一个侍奉的,倒是怕委屈了她。
冰茉然十分开心的说不委屈不委屈。
本来事都要成了,冰茉然也在心里窃喜,岂料弥渡一步走过来,一把抱起冰茉然,且把她扛在了肩头,走下楼去,并道:“祝少傅,家妹愚钝,且多事好动,怕留在这里打扰祝少傅静养,还是让我带走比较好。”
冰茉然在弥渡的肩膀上大喊:“快放我下来!你这个大块头!大笨蛋!我要留在这里!快松开我!”但她的力气远不及弥渡,那些拳头落在他身上仿佛挠痒痒一样。
人都走了以后,逐渐清净了。辛斐然又给祝玉瑾熬了药,晚间的时候给她把了脉,并说再过几天就会好转。第二天上午刚用完早膳没多久,祝玉瑾突然提出要与辛斐然过几招。
辛斐然自然是吃惊的,因为虽然这几年来他有不断精进武技,但是他练武的招数、套路,还是和他的胞兄辛斐焰差很多的,而且他不知道祝玉瑾这几年来武技精进了多少,如果要过招的话,肯定会露出马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