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想吃了?”
“不想吃了。”大家都害怕再吃泔水泡窝窝头了。
“那好,下面我们带回宿舍休息。”秦剑说。
怎么?后面没有了啊,吃这点东西就算一顿饭啊?刚才明明自己说吃好了,怪不得别人啊?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队员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饭堂,饿了一天一夜只吃了一个泡过泔水的窝窝头,你说晚上能睡着觉吗?出了饭堂,队员们垂头丧气地排队离开,这一顿没吃好,等下一顿放开肚子多吃一点再补过来吧。
“大家怎么没精打采的,唱一首歌曲提提精神。”秦剑大声说:“咱当兵的人,预备唱——”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队员们少气无力地唱了起来。
“停,刚吃过饭就跟没有吃饭一样,重新开始,咱当兵的人,预备唱——”秦剑说。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当兵的人,当兵的人,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泔水馒头饿断肠,咱当兵的人,就是不一样,人造雨淋个透心凉。”队员们嘴上唱着,心里都在诅咒着。
宿舍很大,里面放了足足有一百张床,被褥都是崭新的,看起来是专门给参加训练的人准备的,每张床上都贴上了编号,孙家树在上铺,下铺是张二顺。
看到孙家树在自己的上铺,张二顺不好意思地说:“排长,你睡下铺,让俺睡上铺。”
“你没看床上都写有编号的吗?不用换了,我也挺喜欢睡下铺的。”孙家树连忙说。
“排长,你要不睡我就睡了。”张二顺说。
“好,你睡吧。”孙家树说着就爬上了床。
“哎,咱俩换一换怎么样?”一位队员对张二顺说,“我有恐高症。”这名队员名字叫高天赐,中尉军衔,富二代,家中资产过亿,军区飞行大队特级飞行员。
“你有恐高症?”张二顺抬头看看跟他说话的这个人说:“俺没有恐高症,可俺晚上爱发癔症。”
“咱俩换换,我给你一百块钱。”高天赐说。
“骗谁啊?咱们现在谁的口袋里都没有一分钱,你就是给俺钱俺也不稀罕。”张二顺说。
“我现在兜里是没有钱,但我家里有钱,我家开着大公司,我是高富帅你懂不懂?这样,我给你计利息,等发津贴了我给你500元怎么样?”那名队员继续诱惑着。
“真的,不骗人吧?”张二顺看起来有点动心了。
“绝对不骗人,兄弟,看你挺实在的,哪个团的?”
“3235团的,俺叫张二顺,你呢?”
“行啊,优秀团队啊,我是军区飞行大队的飞行员,我叫高天赐,人送外号高富美。”高天赐骄傲地说。
“什么高富美啊?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陈世美,十足的感情骗子,已经连着骗了好几个女孩了,你可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对面睡下铺的哥们说。这位哥们叫杨天明,科技大学的国防生,电脑天才,人送外号工程师,跟高天赐是老乡。
“你是感情骗子?”张二顺警惕地问。
“甭听他说,绝对是在侮辱我的人格。”高天们小声说:“工程师,你能不能不拆我的台?电脑还要不要了?”
工程师不说话了,看来高天赐答应给他买一台电脑的。
“你真是飞行员?”张二顺惊得睁大了眼睛说:“飞行员怎么还来特战旅?”
“你不知道,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当特种兵,后来虽说当上了飞行员,但我还是想当特种兵,刚好听说特战旅去我们那里招人,于是我就来了。”
“班长,您睡下铺,我睡您的铺,钱不要了,利息也不要了。”张二顺急忙给高天赐腾位置,人家是飞行员,白天在空中飞,晚上应该让他在下铺睡个安稳觉,张二顺主动爬上了高的床铺。
“张二顺同志,你是个好人,等你退伍了,我给你在我们家的公司找一个好活干,专门贴在他床头写着编号的不干胶揭了下来,跟张二顺的编号对换了一下,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他俩换铺了。
“真的班长,俺谢谢你了。”张二顺听了更加感激不尽。
工程师的队员忍不住对对张二顺说:“你说你睡觉发癔症,睡上铺掉下来怎么办?”
“班长,没事,俺皮糙肉厚,摔一下也没事,那位班长有恐高症。”张二顺说。
“笨,有恐高症还能当飞行员吗?”工程师提醒张二顺。
是啊,张二顺迷瞪过来了,但他还不相信高天赐是在骗他,就问:“班长,恐高症还能当飞行员吗?”
“就是因为有恐高症我才不适合当飞行员了。”高翻眼看了看工程师心说:“工程师,你再给我捣乱就不给你买电脑了。”心里却在说:你小子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你这位班长说得对,他一开飞机就头晕,最后被调到地面当地勤了。”工程师立即就跟高天赐形成统一战线了。
“哦,我明白了,班长,你真是太可惜了。”张二顺惋惜地说。
“睡觉,谁再他妈说话我让他睡外面。”门口传来秦剑的吆喝声。
队员们立马就安静了,一个个躺在床上装睡起来,不装不行啊,劳累了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