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有道是,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今天总算体会到了。
我腆着脸陪笑道:“狮子头——啊,不,二姐夫,先前是我口不择言冒犯了。请你见谅!”
阴恭很自然地伸手去揉了揉自他那头‘大波浪’,哈哈一笑道:“没事没事,你刚刚说过什么来着?我都忘记了,哈哈……不用理我,你们接着聊。难得碰到个熟人,瞧把你二姐姐高兴得嘴巴嘴巴都合不上了。”
上官燕斜了我一眼道:“你刚刚叫他什么?狮——子——头?”
“没……没有,我叫他二姐夫呢。二姨,人家好久没见你,想你都快要想出病来了。”
“真的吗?”
“那可不。”
“好吧,姑且放过你,看在你想我的份上。”
上官燕捏了捏我的脸,长吁短叹道:“你说,为什么男人们总是会喜欢像你跟你师父这种狐媚子呢?长得这么招摇,一看就不是安分守己的贤妻良母的料。娶回家中还不得日日防夜夜防,恨不得锁加一重又一重,防着自家的红杏长出墙外。这不是抓虱子上头,没事找事吗?”
有听过这样夸人的吗?
“二姐姐!我都快烦死了,你就别尽说些风凉话了。”
“好啦好啦,知道我家小屁孩脸皮薄不经逗,暂且放过你了。”
笑够后,上官燕收回笑容。盯着李念沉默了好一会,忽而将右手搭在我肩膀上,附在我耳旁小声道:“那小伙子在地上躺了这么久,这天寒地冻的,怕是要染风寒了。你就由着他一直躺在那?”
说完后,似乎是怕别人听不见,故意加大声音道:“好一个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朝气蓬勃的少年郎,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姑娘已然够惨了,更惨的是被这个狠心的姑娘打成重伤昏死过去。这狠心的人呐,真不管管?”
“听到了,我耳朵又没聋,这就把他拖上床。”说完我就卷起袖子,瞄了瞄四周。虽然这间厢房不知道是登记在他名下还是我名下,但是他晕倒在这里我也只好把他丢在这间房里,毕竟这里近不用来回折腾省功夫得很。至于掌柜那边,到时跟他打声招呼说清楚缘由换间房就行了。
上官燕的视线又移回李念身上,扁着嘴道:“小伙子,躺了半天连眼皮都未动一下。装得可真像,差点连我都蒙过去。好样的!给你鼓个掌。”说完她竟真的“啪啪啪”拍响了手掌。
听她这意思难道李念这小子是装的?
闻言我顺着上官燕的目光望去,只见李念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活动一下四肢后向我们走了过来,抱了抱拳道:“二姐姐好眼力,在下由衷地佩服。早听闻绿雷鞭上官燕,是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大美人,百闻不如一见啊!依我看,哪怕是万中挑出的一等一美人在你面前一比,也要黯然失色深感自卑自惭形秽。今日有幸得以一睹芳容,真是三生有幸,祖坟都冒青烟了。”
上官燕笑得合不拢嘴道:“你这贼小子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不过这些话正对我胃口。是根祸害良家妇女一等一的撩妹的高手!”
经上官燕这么一夸,李念有些骄傲的望向了我。他又抱拳向阴恭作了个辑,尊尊敬敬道:“二姐夫好!”
我嗤之以鼻道:“谁是你二姐夫?李念你还能更不要脸吗?看不出啊!你还真能演。依我说你就该装成女人的样子,然后拉副棺材上街边演一出卖身葬父,一天骗一个,一年下来被你讹来钱都可以用来铺路了。”
李念:“虎子,我……”
阴恭一把扯开李念的衣服,黑色的掌印暴露在他小麦色皮肤的胸膛上,严肃道:“他虽然撒了个谎,但你把人家打成重伤这总归是真的吧?那地板又硬又冷,他还真能忍。换我,早就受不了了。”
话一说完,阴恭感觉背脊一阵发凉,眼皮子一抬刚好对上上官燕那张怒火中烧的脸,他立马改口道:“不过嘛,作为一个男人。为了自家媳妇,再怎么受不住也得受。”
这男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言之凿凿大言不惭,下一秒马上就秒变怕老婆的气(妻)管炎。
上官燕哪里肯轻易饶过他,伸出手死命揪住阴恭的耳朵咬牙切齿道:“阴恭,胆子肥了你?有种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深感同情地看了看这位被上官燕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的二姐夫。心想,二姨能把这样一个威猛高大的大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当真厉害至极。
阴恭一改之前威严的硬汉形象,左一下右一下打着自己耳光,“媳妇我错了。我掌嘴,我欠揍,我该死。对不起媳妇,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什么话都敢说,看来不教训一下你,你压根都不晓得‘死’这个字怎么写是吧?”
李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一愣一愣的,手足无措地劝架道:“两位前辈,有话好好说……”
上官燕狠狠瞪了他一眼,对他骂了两字:“闭嘴!”说着将手上的力度加得更大,把阴恭肥厚的耳朵揪得紫黑紫黑的,“说,你错在哪里?”
“错在不该乱讲话,媳妇媳妇是天媳妇是地。为了媳妇,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在所不辞。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