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勃然大怒,道:“小姐,这狗东西居然敢骂你,让奴婢一剑杀了他吧!”
顾澜烟说话却是不紧不慢的,看着惊蛰的脸,慢慢地道:“舌头本来就是用来说话的,你骂我,倒是也没有骂错。
我之所以让你活着,并不是心肠软,而是想要让你知道,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你信不信,很快就轮到你求我,求我杀了你。”
她的语气温柔,神情也很平和,这四个人看在眼睛里,对她都是十分的轻蔑。
在训练的时候,为了测试他们的忠诚度和忍耐力,他们什么样的严刑没有受过,顾澜烟的微末伎俩,他们怎么会放在眼睛里呢?
顾澜烟吩咐人在一旁准备了椅子,奉上热茶,显然是预备一直看下去。
梅儿看到四个人不屑的神情,心头不由冷笑,你们小瞧我家小姐,待会儿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痛不欲生了。
顾澜烟吩咐道:“取我吩咐的东西来。”
梅儿按照顾澜烟的吩咐,取来了一罐粗盐,随后顾澜烟瞧着她手里那一罐子的盐巴,叹息道:“你们知道吗?
她刚刚嫁了人,想着和喜欢的男人一生一世。”
随后,她手一抬,眼前扬起了一片白雾,整整一罐子的盐的撒了出去。
立刻,惊蛰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盐巴洒在伤口上,原本皮开肉绽的伤口带上剧痛,比原本的鞭打还要残酷十二万分。
惊蛰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浑身颤抖着,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了冷汗,随即痛得几乎要昏过去。
然而旁边的人早已兜头泼了盆凉水,之后又把钢针刺入他的耳中穴道,不容许他昏迷。
只能硬生生承受着这种仿佛一万把刀一齐割肉的痛苦。
顾澜烟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道:“不仅如此,她还怀孕了,欢天喜地地告诉我,她马上就要为人母亲。”
惊蛰仍旧是一声一声地惨叫出口,顾澜烟轻声笑起来:“她不是你们的敌人,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而且还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我很想知道,你们动手的时候,有没有片刻的不忍呢?”
惊蛰一口血水吐出来,虽然身上剧痛难忍,可是口中却还是冷笑连连。
但旁边看着他的其他三个人,面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因为这时候,一旁的侍卫按照顾澜烟的吩咐,竟然又取来一个罐子,从里面掏出蜂蜜涂在了惊蛰的身上,越是伤口的地方,涂抹的越多,黄色的晶体在惊蛰身上凝结。
粘稠的液体从他的四肢向下缓缓地滴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他整个人的身上混杂了鲜血、盐巴和甜蜜的味道,诡异到让人难以想象。
惊蛰等人根本不知道顾澜烟到底想要干什么,抹盐巴自然会让人疼得发狂,蜂蜜又有什么用,难道是要甜死他吗?
惊蛰强忍住身上的剧痛,大笑道:“你黔驴技穷了吗?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别在大爷跟前装模做样了!”
顾澜烟低下头,微笑了一下,道:“我坐的还是太近了,都闻到甜蜜的味道了呢。”
她像是有些害怕了,微微的向后撤了撤……
旁人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什么,就在这时候,行刑者再次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个铁桶。
惊蛰等人原本还不以为然,可是等他们看清楚铁桶里的东西的时候,脸色全变了。
“我听说,蚂蚁、爬虫、老鼠这些东西最喜欢蜂蜜的味道,而且我还在蜂蜜里面加了蜜糖,那味道一定好极了。”
顾澜烟静静地道,神情竟然有几分天真,像是很认真地探讨着这个铁罐子里动物是否会真的喜欢这些味道。
不等惊蛰反应过来,那行刑者已经把一铁罐子的东西从头到脚倒了下去,在瞬间,蚂蚁、爬虫、老鼠爬满了他的全身。
“啊啊——啊——”惊蛰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尤其是一直对行刑无动于衷的其他三个人,他们惊恐的看着惊蛰的身上密密麻麻的蚂蚁,黑色拇指盖大小的爬虫,甚至还有三只灰扑扑的老鼠咬住了他的伤口。
惊蛰原本全身都是伤,皮肉绽开,这样的万虫啮体之苦,惨过一刀刀的凌迟之刑。
顾澜烟的声音很平静:“这老鼠我已经饿了一个晚上,虫子吃的是长在山间的断肠草。
他们的唾液本身就是毒液,会让你浑身的伤口剧痛难忍,肿胀不堪,至于蚂蚁……
想必不用我说了,是不是痒得很舒服?”
惊蛰的身体在片刻之间,开始肿胀、溃烂,整个人甚至连眼皮都爬满了蚂蚁。
那种伤口疼痛加倍再加上奇痒入骨,让他真正明白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拼了命发了疯似的惨叫,就在这时候,蚂蚁闻到蜂蜜夹着血腥的气息,黑压压地爬进了他的眼睛、鼻子、耳朵,让他浑身剧烈的颤抖。
惊蛰发出一声声极尽凄厉的惨叫,如同坠入十八层地狱。
这些暗卫现在才知道,顾澜烟的惩罚,比他们所经历过的任何一种酷刑都要残忍,而且,这种难以忍耐的折磨,会让人彻底发疯的。
半个时辰之后,惊蛰全身的皮肤都已经溃烂,蚂蚁钻入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已经没办法说出半个字了。
顾澜烟微微一笑,看着旁边的三个人,道:“再过一个时辰,他这副皮肉就要被蚂蚁吃光了。
你们是不是也想试一试?真的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