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师父也觉得很有道理,连连应允,但甲鲲拉住师父,“师父,这行吗?我都不知道这是哪里啊?”
哀师父拍拍甲鲲的肩膀,“小子,师父自有道理,不妨告诉你吧,我们现在是在地球,巴伐社会!”师父轻声在耳边说,无疑是一颗炸雷,惊得甲鲲目瞪口呆,“地球?罗斯星球?呵呵,师父,你逗我?”
“嘘,这不能外传,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会来这里的,其实我也想不通,反正你可以回去,放宽心。”
华佗那边也已经差不多好了。
华佗跟一残道长一拱手,“道长,大家都该回去了,毕竟很多人都是初次出窍,不便久留。”
道长同意,他站起身,“各位!”
大家一起望向道长,后者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众人心中回响,“今日,在你们心里留下的这几颗种子,需要自己去心悟。有时候却是要用你的辛苦和血汗,甚至会因此牺牲你的健康甚至危及生命,家庭,事业。”
“悟道也许会很艰难,你或者回去后会想,要不要走这条路,但对于有些人来说,”
他的这双充满睿智的眼神望向甲鲲,“这是你的命!”
“你的命!!”
“的命!!!”
“命!!!!”声音忽然回荡开来,震荡着甲鲲的耳膜。
华佗牵上甲鲲的手,拉着自己就走。
甲鲲想跟道长打声招呼,还想和师父一起走,“师父!”但后者只是向自己挥挥手,示意甲鲲先走,不用管他。
感觉一阵飘忽,接着有什么东西突然沉到身体,想叫人,却不了声音,想动却被约束。
良久,随着知觉的慢慢醒转,感觉却还未恢复,脑子里开始运转,我是不是终于回来了?一时思绪纷乱杂陈,又记不起什么,随即又开始模糊,空白。
这一次醒来,觉得睡得异常踏实。
早晨,耳边是逐渐嘈杂的声音,接着是头脑发胀,疼痛,脸上还罩着异样的东西,甲鲲挣扎着身体,一边想睁开眼睛,过了会耳边传来几个惊喜的声音,“醒啦,你醒啦!”
“小鲲醒了!他醒了!!医生!”
“终于老天开眼了”
“快去喊医生过来”
床边好吵,试着要去揉艰涩的眼睛,白光有些耀眼,不得不又闭上眼。想说我没事,喉头干涩只发出了些许“呜呜”声。
“阿鲲,你别动,还没全好!”
“对,别动,别动!”
是父母他们的声音,甲鲲觉得很宽心。这几天的一切,已经变得模糊而遥远,最后沉入意识深地。
此刻的甲鲲是多么渴望亲情的抚慰,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疗愈一颗少年的心。
身体恢复很快,那些一起野泳沉浮的朋友们又来了,还有同学和老师也来看望自己,那是一张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毕竟入学也没一两个月的时间。
晨曦露珠折射着初日在蔷薇花瓣上的闪动。几声鸟鸣,清脆而响亮,这几天的病榻是一场刻骨的记不起的梦魇,又在仿佛永夜的困境中,一朝挣脱。
走出医院,满目饱含着对生的渴望和所有帮助过自己,给予自己爱的亲人和友人以及医护人员的感激。
重踏上这片土地,甲鲲在脚步带给自己的那份踏实中品味着愉悦。
“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