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瑾自从老伴惨死,一上午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场恶梦,随着女儿女婿简单收拾了下行李来到旁边的一间豪华房,这是邮轮方面给自己安排的,女儿和女婿和他们代表谈了几个小时,也不知谈了些什么。总之女儿来安慰自己后,让自己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这个事情,否则他们的赔偿会减半。
至于多少钱,慧瑾根本不关心,老头子死了,自己后半辈子的依靠没了,感觉身体都虚了,毫无踏实感。这还是自己的人生吗?接下去我该怎么走下去?她突然想起要去看看他,企图再次证实一下易立山这个人真的死了。
房卡她也有,女儿他们都在隔壁房间吃邮轮送来的饭,自己刚才睡了会,现在慧瑾偷偷出门,没有跟女儿说起,怕她阻拦自己。有什么好怕的,那是自己的老公啊,相如以濡几十年的人。
过道里的行人像一个个剪影,飘忽着,灯光和装饰不时的重叠,头脑还是鼓胀,发痛,是血压升高了。走路像在海面漂浮一样,唉,终于到了,深吸一口气。
也许我进去,易立山已站在那里,他会微笑看着我说,“慧瑾,我逗你的,现在我们回家吧!”
开门,又一阵头晕,重叠,将门关上忍不住靠着门歇一会,嗯?易立山,你,怎么真的,他真的站在那里。慧瑾全身震颤,“老伴啊!你没死啊,可把我吓坏了!”她喊出声,歪歪斜斜地走过去,双手用力抓住他的胳膊,“立山,立山!”
模糊中,已看不清易立山的脸,他曾经是挺英俊的小伙子啊,自己也曾是多么青春的少女。立山的脸再次凑向自己脖颈,那是多么美好的豆蔻年华哟,他总喜欢亲自己脖颈,只是后来长大了老了,现在他又喜欢这样了?有点难为情,真的。
身体一阵颤抖,渐渐发冷。
“立山,我们可以回家了,有点冷。立山,你知道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