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有哇,不过不多,一共两个款式,便宜的还要八百多。
贵的那种两千多,上面说是镶了啥石头,比男款的小那么多价格却贵了好几倍。
我都不想要的,可是我嫂子非说这个牌子的有收藏价值,将来还会升值呢,自己就把那最贵的几块给包圆了,你说这人是不是疯了,那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的,这不成心糟塌钱嘛!
你问这个,不会是也想和我嫂子似的败回家吧?”
有女表是真的,死贵也是真的,当时阿祖为了尽快将货凑齐迫不得已多拿了五块高价位的手表,本来他还挺怕冷媚儿嫌价位高不收货的,没想到人家眼也没眨就收下了,而且当时人家就直接戴了一块。
三哥就说这表价格太贵估计没人会买,她喜欢就戴一块儿玩儿吧。
结果嫂子就说,这东西就算卖不出去也赔不了,做收藏品等将来价格能翻个几十倍。
一块表两千多块,就已经贵得让人蛋疼了,他就是再怎么想也想像不到收藏下来,再翻个几十倍会是个什么价儿!
嫂子还说他们要是担心卖不出去,那她就用自己的分红换这些手表,绝不占大家的便宜。
嫂子这话不是寒碜他们吗?
按理说,这六万多块钱的货跟他们哥三个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全都是嫂子一个人的。
嫂子留几块表玩玩儿,还能让她出钱?
当时他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剩下的九块女表给忽悠出去,省得嫂子赔钱。
刚好这孙锦舟问起来,他不忽悠他忽悠谁,反正他有钱!
“十块儿?那就更好,二柱哥,女款的你也给我留两块,等你回来我立刻把钱给你!
不不不,你等我问一下家里人还有没有要的,然后再告诉你具体的数字,二柱哥你可一定给我留着啊!”
孙锦舟“叭”的一下挂了电话,二柱哥不知道百达翡丽可不代表他不知道,国内根本买不到这个牌子,港城那边到是有卖的,可是他又没有熟人,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孙锦舟一个电话先打到了自家二叔那里,先将手表的事说了一遍。
孙维家四口人,孙维在铁道部是二把手,工资一个月有二百来块,他妻子是文工团的团长,工资只比他低了一级,两人工资加起来一年有近四千块。
两个孩子也争气,孙锦舟的大堂哥在部队上,工资基本花不了几块,剩下的全邮家来,堂姐开支算大的,可在这个大白天菜一斤只要两分钱、买什么都限量的年代,她一个月六十多块钱的工资根本就没什么可花的地方。
所以他们家要是想买两块手表,那都是不用打奔儿的!
用现在的话说,人家是缺买手表的那点钱吗?
不,人家缺的是一个不需要票,光拿钱就可以买手表的门路!
“嘿,你小子行啊,啥时候也交上这么个有本事的朋友了,表的事儿要靠谱的话,你帮我留两块女表一块男表。”
孙锦舟笑得那叫一个自豪:“二叔,我今儿给您打电话可不光是为了表的事儿,我那个朋友还说,他手里有一批油和布料,肉罐头也有一批……”
“什么,连这些紧俏货他也有?”
“那可不嘛,听他的口气,这批货他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弄来的,而且数量有限,他也是和我关系好才第一个想到我的,二叔你要是有意思的话,可要早点下手,要不然晚了可就没了。”
二柱提的几样可全都是现在最缺的东西,尤其是油,每月只有半斤的供应谁家都不够吃,有这样好的机会,孙锦舟不相信二叔会不心动。
“那价格呢?要是太贵的话可不行,我可不能做那坑害手下员工的事儿!”
孙锦舟忙道:“二叔,你也知道咱们平时吃的供应都是要票的,价格都不贵,可那些东西到了黑市,那价格可都是打着滚儿的往上翻。
但就是这样像豆油这些你有钱也未见得能买得到,而且我刚才听了一耳朵,人家报的价也并不太离谱,比黑市的价格还要稍稍低上那么一些。
二叔你可考虑好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你个臭小子,这是胳膊肘要往外拐啊,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叔吗?
行了,你小子也别贫了,问问他手里到底都有什么货,具体价格是多少……”
“好嘞二叔,我这就帮您打电话哈!”
很快,货物品种和价格清单便到了孙维的办公桌上,孙维看着这些物品心里是一片火热,眼看着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有了这些东西,铁道部的这些员工们个个都能过个好年。
于是他的秘书便忙碌了起来,这些货品清单和价格传了下去,然后他还要用最快的速度做好统计,要不然万一时间拖得久了谁知道这些东西还会不会在?
不说别人,他自己都盼着能买上一些油和布料的,要是这事儿黄了,他估计得三天吃不下饭。
下午三点一直守在邮局的二柱终于接到了孙锦舟的电话。
他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愧疚之意:“二柱哥,我这边遇到了点麻烦。”
“咋了,不会是你二叔绝得我们的要价太高了吧?”
孙锦舟:“那倒不是……”
“哦,那就是他后悔了不想要了,没关系的,我再找旁的买家就好,这些货可都是好东西,不愁卖的。
就是你要的表可能得多等几天了,我总得把这些货处理完才能回去……”
二柱嘴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