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他们老板有门路弄来那么多棉花呢,这一下给他带来的生意真的是比以前翻了两倍不止。
不过孔真这人即使再得意也没失了警惕心,前些天就在不远处租了一处院子,把店里九成的东西运去了租住的院子里。
这样虽然麻烦,但是安全性提高了,就算出事,货物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当冷媚儿顶着一层的雪出现在柳树街的小院里时,孔真立刻亲自将人迎进了他记账的房间。“嫂子,您要是不来,我这两天也要去找您呢。”
冷媚儿轻挑秀眉,“怎么,出什么事儿吗?”
孔真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嫂子误会了。
是好事!
那批棉花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这笔货款数额实在是太大,我可不管一直拿在手里,就想找个时间给您送过去,正好您今天过来了,我这就把钱给您拿来。”
孔真说完便急匆匆的出去了,钱并没有放在这间屋子里。
冷媚儿有些意外,一万六千多斤的棉花竟然这么快就卖完了!?
就这么一个倒买倒卖的小窝点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件事的?
很快孔真便去而复返,将手里用红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现金朝冷媚儿眼前一递:“这个钱,可能比您的预期有些少,可是,这些棉花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我新租了房子再将棉花搬过去也多有不便。
再加上咱们这儿有棉花的消息很快便被另外三家知道了,我想着有钱大家一起赚嘛,没必要和其它几家闹得那么僵,就,就把这批棉花分给了他们一些。”
“哦,那这个一些到底是多少?”
“本来说好的每家两吨的,可是李烨那个家伙非说他那边生意多,要了三吨,他怕我不同意直接把钱先给了,我推托不了,就只能答应了。”
好嘛,这么一来七吨棉花可不一下子就销出去了嘛!
“什么价格卖的?”
说起价格孔真面上有些赧然,“一吨一千八。”
那不就是一斤九毛钱吗?
这个价格已经不算低了,毕竟少赚了点,但是风险小了,而且自己现在正缺钱呢,这笔钱来得正是时候。
孔真将红布裹着的现金往前推了推,“嫂子您点点,这里是一共一万四千块钱,那七吨卖了一万二千六百块钱,零卖了大约一千四百块钱的,里,不过这一场雪下来,也卖不了几天了。”
冷媚儿也没推辞,把红布打开,仔细的将钱数了一遍,钱数自然是没差的。
她一边重新将这些钱包起来,一边问起了钱三爷的事儿。
“我要求的事,他办得怎么样了?”
孔真立刻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白纸,“这是他每天派人送来的,也不知道对您有没有用。”
冷媚儿接过那叠纸张,然后朝孔真摆摆手:“行了,我自己慢慢看,你先忙去吧。”
孔真依言离开了房间。
冷媚儿之所以留话让钱三爷收集县城的消息,主要还是为了一个字:钱!
谁让她穷呢,欠了系统一屁股债!
而在她的想法里,何以暴富?
唯有打劫!
可是她生活在农村对城里简直两眼一抹黑,就想了个让人帮她收集消息这个办法。
打开那些白纸,冷媚儿将上面的信息快速的浏览一遍,也是难为了钱三爷了,这上面的消息可真是包罗万象。
例如:县招待所的大师傅私下找人买了五十斤大米,钢铁厂的总经理和秘书有不下当关系,约会的地点就在钢铁厂不远处的一处民房里。
原县委副县长王进义被批斗后马上就要被下放了。
……
这里面关于革委会的消息绝对是最多的!
革委会主任白晏的女儿腊月十八定亲。
靳学兵住院。
靳学兵的情人。
靳学兵正在找一批东西,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不过怀疑可能他被人偷了。
靳学兵第一狗腿吴瑞带人抄家后,将一半的财物带回家中私藏。
靳委会办事员张红星日结婚……
不得不说,看到这些消息的冷媚儿心里十分的兴奋,说不好,今晚她就能将这上面提到的几个人家里全部走一遍。
因为革委会也是有家属楼的,靳学兵是个特例,因为他家本来就离革委会比较近,再家上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他一直没有搬到革委会的家属楼去住。
可其他人但凡是能分到房的,全部住在家属楼里。
钱三爷的人还是有些能力的,他们将这些人的住处全都打听清楚记了下来。
冷媚儿只要照着纸上写着的地址找过去就行了,根本就不用她再特意踩点了。
别说有人帮自己做事就是舒服!
收起这些写满字迹的纸,冷媚儿直接去了后院,今天她肯定是要住下的,现在她正好有时间,干脆赶紧收拾一间房子出来。
孔真住在前院,后院算着厢房在内共有八间房,除了两间屋子放着棉花外,正厅两间,钱三原来住了一间,厨主一间,剩下的只有两间。
冷媚儿挑选了最东边的那间当做自己临时休息的地方,将屋子用抹布全都擦了一遍,收拾干净后,从空间中拿出新做的被褥、床单、窗帘挂好,房间里立刻焕然一新!
窗外的雪还在下着,几个小时的功夫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这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逛街,眼见时间还早,冷媚儿直接从空间中拿出书来倚在床上细心的研读起来。
北方下雪,南方的气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