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娘:“所以啊,你的动作就得快点了。
其实慢点也没关系,毕竟还有半间呢,直接把房顶修修也是能住的。”
二柱:……谁能告诉他,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娘呢?
“娘,亲娘,您可怜可怜我,哪怕就可怜我三十块钱儿的,有了钱我保证很快就能把房子修好,然后搬出来再也不碍你的眼了。”
二柱娘直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钱的事儿你想都不要想!
我可是把折子都还给你了,结果你就给我剩这么两毛钱回来,老娘要是再给你一毛钱老娘就跟你姓!”
“您还是别跟我姓了,您跟我爹姓就行!
所以,娘,给点呗?”
回答他的,是他娘呼啸而来的大巴掌……
二柱赶紧闪人!
弄不过老娘,二柱干脆认了,不就是没钱吗?
他直接找两个堂兄弟给他帮忙,争取早点把土砖先做出来,亲大哥大柱也挺心疼二柱,二弟被女人踹了,又被亲娘抛弃了,多可怜?
所以他这两天也没去上工,四个大男人三天时间就做出了足够修这三间破房子的土砖。
土砖做好后要晾制一段时间才能用,二柱本以为接下来他也能轻清闲两天了,没想到他娘又发话了。
“你可是让你堂兄他们帮你白干了三天的活儿,你真好意思猫在家里啥也不干哪?
赶紧下地,把工分还给人家。正好六天还六个工,砖也就差不多干了。”
苦逼的二柱哟,本想借机偷两天懒的,结果,被他娘拿小鞭子赶着,又乖乖下了地。
都是结婚,人家三哥结了婚家庭美满,有儿有女,原本还要下地挣工分的,现在人家啥也不用干了,天天在家陪媳妇儿就完事儿。
他呢,也结了个婚,可他严重怀疑自己结了个假婚!
钱花了,人没了,苦逼的自己还得天天下地挣工分!
明明自己一个月都有二十块钱的工资了呀!
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二柱娘其实也挺心累的。
她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
听说那个田小玲回家之后受到了全家人的排斥,尤其是和他父母一起住的老大两口子,看到她夹着个包袱回去,而且还把离婚证都扯了,差点没直接将人打出去。
好在田小玲见机的早,主动将身上的钱交出去十块,要不然当天田小玲就得无家可归。
二柱娘听到这件事后也是未雨绸缪,万一那个田不玲打听出来二柱并没有搬出去住,反而一直住在家里,她反悔了怎么办?
再说,二儿子经过这一出心情也肯定不怎么舒爽,她这个当娘的就得帮他多找些事,人啊,一累起来就没工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
二柱的遭遇,孟得魁无从得知,反正他这两天过得挺美。
孩子有李金玲帮忙看着,他们两口子在一起干啥都觉得特别的有意思。
分岐当然也是有的,但是通常情况下,说不到一块就干到一块儿了。
更有意思的是,“干完一架”之后,分岐竟然就能消失了,这可真是太他妈的神奇了!
冷媚儿这两天一直在很用心的练习刻字。
雕刻分为阴刻和阳刻两种。
她一开始练习的就是阳刻,阳刻就是将笔画显示在物体之上的立体线条。
孟得魁倒是学乖了,媳妇儿只要一拿起刻刀他就老老实实的,要么在屋里哄孩子玩儿,要么准备一日三餐,照顾媳妇儿吃好喝好。
毕竟这对儿章可是他们夫妻共同拥有的第一件“夫妻款”物品,所以他心里的期待值真的是挺高的。
练习刻章绝对是一个长久的过程。
眼力、动手能力、空间感,都很重要。
但是,天赋好的话,这个时间又会相应缩短。
冷媚儿以为刻几个字罢了,她应该很快搞定的。
然而,她发现她严重的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都练了三天了,她只能将将刻出自己的名字,但是样子看着实在是没什么美感。
她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刻刀,看来,想要不浪费了那两枚印章,她还有且有得练呢!
“媳妇儿怎么样怎么样?
是不是大功告成了?”
“哪有那么快,且有得等呢,怎么,你有急用?”冷媚儿调侃了他一句。
孟得魁赶紧否认,“没有没有没有,媳妇儿你慢慢练,我不急的。”
冷媚儿将工具收了起来,打算在院子里溜跶一圈,歇一歇缓口气,结果,一辆小汽车停在了自家门前。
这辆车还有点眼熟。
柴明宏因为马富贵的事儿两次过来都是开的这辆车,冷媚儿有预感,可能是上次提到的奖励来了。
冷媚儿喊了声孟得魁:“当家的,你快出来一下,家里来客人了。”
孟得魁急步走了出来,刚好车上的人下了车。
先下来的自然是开车的柴明宏,紧接着他走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下了车,接着后车座上又下来三名男子。
孟得魁不认识别人,送过自行车的柴明宏他还是认识的,“柴警官快进来坐,您几位这是……”
“孟得魁同志,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局的黄副局长,这次过来是因为马富贵的案子来向你表达感谢的,这三位是公社的同志。”
孟得魁两人不由齐齐一楞。
就是举报了一下下,犯得着让一名堂堂公安局副局长亲自过来表达感谢吗?
而且连公社的人都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