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冷媚儿本想帮着把碗筷收拾出去,却被孟得魁给拦住了,“媳妇儿你别动,今儿我伺候你。”
收拾完碗筷后,人家又顺便把洗漱的水给端了进来。
洗手洗脸,连手都不带让冷媚儿动的,就连脚都给洗干净了。
冷媚儿觉得这男人肯定是在憋啥大招,以前他虽然也会干活,但绝对没有这么周到。
果然,洗脚水一泼,他就将客厅的门给关死了。
然后,然后这男人就扛着她进了侧卧。
冷媚儿惊呼了一声:“你干嘛?”
“伺候你啊!媳妇儿你今儿这么累,连饭都没法按时吃,我不得心疼心疼你吗?
放心!你男人今儿绝对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
次日一大早,冷媚儿先去了一趟医院,谢大全已经醒过来了,病房里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她的衣服虽然打着很多补丁,但洗的很干净,想来应该是谢大全的老婆了。
谢大全夫妻俩谁也不认识眼前的人,便出声询问:“姑娘,你,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冷媚儿道:“没走错,我找谢大全。”
谢大全的老婆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漂亮女人,想到某种可能,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姑娘,你贵姓?”
冷媚儿朝他露出一抹浅笑,“我姓文。”
“你不会是昨天帮我们垫了医药费的人吧?哎呀,文姑娘快进来,我这就把钱还给你。”
谢大全老婆非常热情的将人请了进去。
谢大全想要坐起来说话,却被冷媚儿制止了,“不用动,躺着就行。”
谢大全老婆这时已经在衣服里掏出了一大把的零钱,然后朝冷媚儿的面前一递:“文姑娘您数数,钱我都准备好了,昨天的事真是太感谢您了。”
冷媚儿看着她手里这一大把的一块两块,一毛两毛的零钱,却没忙着收回来。
“你们住院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要是手里钱不够就先花着,不用急着还我。”
谢大全两夫妻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感激之色,“文姑娘,我们的钱够花的,家里亲戚也帮忙借了一些,你不用担心。”
冷媚儿看他们是真的不勉强便将钱接了过来放在了包里。
“我今儿来其实是有件事想要问一下。”
谢大全没想到这位姑娘是来问他事的,立刻说道:“你尽管问,我肯定知无不言。”
“你昨天是怎么受伤的?”
谢大全想到昨天的事还有一些气愤,可是听到这位文姑娘问的竟然是他的事脸上也露出了几分诧异。
冷媚儿随口解释了一句:“不瞒你说我是县公安局的,昨天我听送你来的人说了两句,就想知道,是什么人伤了你。”
谢大全这下也不迟疑,直接就将昨天受伤的经过全都说了一遍。
“我家一直都是吃两顿饭,晚饭做的就比较早,昨天四点多钟我去后院抱柴烧火,没想到刚打开后院门就看到一个男人扛着麻袋从我家门前路过。
我看着那男人有些眼生,就多瞧了两眼,结果就看到那麻袋里竟然动了一下,我有些好奇正要再仔细看看,没想到那人扔了手里的麻袋就对我动起了手。
本来我也是干惯了活的身上也有把子力气,那男人见打不过我就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照着我的脑袋就砸了下来,一下就把我的脑袋打破了。
我们俩打架的动静不小,刚好我二弟上我家来找我,那人本来还想再下手的,我感觉他是想一下子弄死我,但我二弟一喊,他只来得及又砸了一下就跑了。
我这才能捡回一条命!”
麻袋,会动,陌生人,冷媚儿觉得这人很可能就是真正偷孩子的人贩子。
“那人长得什么样?”
谢大全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头上戴着帽子,脖子上系着围巾,整张脸全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有些阴毒的眼睛。”
冷媚儿心道这打扮不要说长相了,连身材都遮的严严实实。
“那你看清楚他是从哪儿来到哪去的吗?”
“这个看清了的,他从我家门口路过是要向西去的,我觉得他肯定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因为我肯定自己以前绝对没见过那样的一个人。”
冷媚儿想了下小谢庄的地理位置,向西走,西北方向就是五道口,上庄村在小谢村的东北方向。
那么那个伤了谢大全的人很可能就是朝五道口去的。
问清了这些情况,冷媚儿便起身告辞,再不走她可就要迟到了。
办公室里,白队刚听完伍名的汇报,李平昨天回去并没有任何行动,白队听了也是一阵失望,冷媚儿就是这时候走进办公室的。
“队长,我有事向你汇报。”
白队道:“你说。”
冷媚儿便将谢大全的事说了一遍。
白队忙将地图拿了出来,在上面圈圈画画,同时他的笔在五道口的位置用力的点了点。
“还是这儿!”
冷媚儿点头。
“那这样,伍名你多带几个人继续盯着,尤其是看着李平都去什么地方,另外如果村里有车辆出现也给我盯紧了。
我有种感觉,他们可能很快就会离开了,毕竟,他们刚又伤了人。”
冷媚儿又道:“按照谢大全的说法,那个打伤他的人背着的麻袋里应该是个人才对,可是昨天我们并没有接到报案,我怀疑,他们抓在手里的孩子绝对不止我们收到的数目,很可能比这个数字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