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都顾不上道个谢端起碗便开吃……
这两娃的吃饭速度看得病床上的俩成了呆瓜,是不是在嫂子眼里他们两个就是这样: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很快,剩下的饭菜被两个孩子全部消灭光了,包括那半盘炒苦瓜。
石玉雷道:“……是不是,没吃饱?要不,再给你们买几个馒头?”
小强一听馒头俩字儿眼睛都亮了,本想点头要要要的,却被他哥拉住了!
“不,不用了,这已经很好了,过年我们都没吃过这么多的肉,谢谢阿姨。”
冷媚儿很纳闷儿,这个王秀娟就算再怎么小气也不至于婆婆和继子来了,连口饭都不给买吧?
在军区生活,什么都得注意,尤其是,名声!
那个王秀娟怎么看也不是个没脑子的,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儿?
这时,石玉雷突然说道:“昨天教官走后,隔壁的女人还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帮忙,还想帮我们打热水来着,看着挺热心的一个人,没想到……”
没想到会她是个昧下继子抚养费的人。
不过这些话他没说,毕竟两个孩子还在呢。
他说的随意,冷媚儿却是听者有心,“哦,那她有没有和你们聊个天儿啥的?”
孟得寿道:“聊了,问了问我们是哪个军区的,还有我们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冷媚儿问:“你们怎么说的?”
“她好像是打听过,知道我们受的是枪伤,我打了几回岔她都要问回这个问题,后来还是他丈夫喊她上厕所她才离开的。”
来部队一年多了,又参与过南腊行动,孟得寿可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连石玉雷被问到身上的伤时都知道说是不小心摔的,更何况是他!
山洞里的人明显就是敌特,在事情未查明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虽然隔壁病房里的薛东平也是军人,但他的警惕心依然存在。
冷媚儿眼神一转,立刻转移了话题:“大强,你们为什么没和爸爸住在一起?”
可能是冷媚儿的饭消除了这两个孩子的戒心,也可能是,老太太希望把王秀娟做过的恶事儿宣扬出去,并没有给两个孩子下禁口令,冷媚儿一问他们就说了。
“本来我们是和爸爸住在一起的,她和爸爸没结婚前也承诺过,她这辈子都不要孩子,会把我和弟弟当成亲生的。
可是不到两个月,后妈就开始虐待我们,不给我们饭吃,还掐我们的大腿,用毛巾抽我们的脑袋。
那次她打我打得实在是太疼了,我忍不住就叫出了声,刚好被提前回来的爸爸看见后来就被送回了老家。”
掐大腿,用毛巾打头,这是为了不让孩子们身上留下痕迹,那个女人的心也太恶毒了点!
冷媚儿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递给两个可怜的孩子,然后又看了石玉雷一眼,指了指病房门,示意他把门关上。
石玉雷一听两个小孩被后妈这么虐待,心里难过,误解了冷媚儿的意思,他一把将冷媚儿手里的奶糖全拿了过来,飞快的剥下糖纸,剥一个塞到大强嘴里,再剥开一个塞到二强嘴里。
“吃吧吃吧,吃颗糖就不疼了。”
看了眼,病房里的几人全都看着他,他又剥开了颗糖纸把糖塞到了孟得寿嘴里,本来他还想塞一颗到教官嘴里的,但是教官的脸有些冷,他的手又缩了回去。
喂教官糖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看着手里还剩下三颗糖,他干脆将糖全剥了,一把就都塞进了自己嘴里,然后拿着糖纸就出去了。
不大的功夫他又重新回到病房内坐在他的病床上。
冷媚儿无奈的摸了摸额头。
“教官咋了,你不会是头疼了吧,要不要我帮你叫个医生?”
冷媚儿:……“不,我头不疼,但你确实应该叫个医生。”
石玉雷:……
“让医生看看,你这脑子是不是进了水。”
石玉雷:……他又做错啥了?
“我让你把病房的门关上,谁让你剥糖纸了?”
石玉雷:“……您刚,又看了眼我,又看了眼门外,我以为您是怕两个孩子不肯要您的糖,让我帮忙剥糖纸喂他们,然后把糖纸扔到门外的垃圾桶里呢!”
孟得寿好一阵无语,看他还傻坐在病床边,他不禁催促道:“……现在知道自己领会差了,你倒是把门关上去啊~”
尴了个尬的石玉雷赶紧小跑着过去关门。
“你叫大强是吧?我相信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肯定不会撒谎,可是,她打你们总得有原因吧,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大强嘴里含着奶糖,奶糖的香甜味道在他口腔里打转,同时因为漂亮阿姨的话回想起当时后妈为什么要下死力气打他们哥俩!
大强今年十一,比弟弟大两岁,事情又是去年发生的,并不算太久远,他还是能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爸爸白天都要训练,他和弟弟那天老早就被后妈打发着出去玩,结果弟弟太淘气,弄了他一身的水,他本想带着弟弟回家换完衣服再接着出去玩的,哪知道刚走到他家的楼梯口,就见到一个和他爸爸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从家里走了出来。
当时,后妈正往出送人,脸上还事着特别灿烂的笑容跟那个被她叫辉哥的男人道别。
“辉哥,你慢走啊~有空过来坐。”
当时他就喊了一声:“妈,我回来换衣服。”
那个女人就脸色大变,那个叫辉哥的男人也是面色